知雪来回不过五分钟,二楼的任夜却已经双眸紧闭,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哪怕被布料遮着,也能看见分明的块垒,肌肉线条略显凌乱,充满了想要捕食的野性和威胁。
知雪伸手摸了一下,立刻精准地找到任夜身上尚能扎针的血管,将药剂稳稳地推了进去。
“嗯……”
任夜发出沉闷的低吟,沙哑极了。
他额上覆了汗,平日里温和沉默的黑眸蒙了一些迷茫的水雾,异能反噬正在摧毁他的神志,拽他入泥沼深渊。
“知雪。”任夜从牙缝里崩出来几个字,“离我远一点,我会伤害你。”
他一手握着知雪给他的吊坠,一手捏紧床单。
床单早已经被捏碎了,床沿的木头都成了碎屑,这是异能反噬时控制不住破坏欲的典型表现。
但此时,任夜正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弄坏那枚吊坠。
“没关系的,夜哥哥,这是主人亲手改良的抑制剂,一会儿就会有效果了。”知雪微微笑着,推开任夜拒绝她的手,凑到他眼前,主动吻上他的唇:“没关系,我不怕疼的,唔……”
她的话音被任夜撕碎。
他野蛮疯狂地贴近她,攫略她的唇舌,吸吮她口中的津液,一次次进攻她的喉头,让知雪天旋地转。
知雪被任夜压在地上,身体紧贴无间,他的喘息和呻吟格外浑浊。
他像是一只发情掠夺的野兽,粗暴残忍地将知雪压在身下贯穿,容纳他癫狂难泄的欲望。
知雪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她很开心。
是比泡在实验舱中,被无数生理盐水淹没时更泛滥的包裹沉溺。
“夜哥哥……没事的,我不疼。”知雪视线混乱,被任夜操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插入太过粗暴,直直顶上她的宫口,仿佛要将她贯穿一般激烈深刻。
但相比于淋漓的快感,知雪模糊间忍不住笑意,她抱住任夜的肩膀,承受着、撒娇着与他呢喃:“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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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任夜的异能反噬终于缓解。
他太累了,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像是脱水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昏睡前最后一句话是让知雪去洗个热水澡。
知雪浑身都是青紫交错的指痕,还有无数啃咬的齿印。她用力揉了揉,有些疼,但相比于之前在研究院的日子,这些连伤口都算不上。
冰凉的洗澡水往身上一倒,疼痛立刻烟消云散。知雪端了盆热水,勉强给任夜擦干净身体,把他来回折腾,任夜也没有醒。
对于最低级的D级异能而言,这样的异能反噬实在是太反常了。
知雪怕任夜可能得了比异能退化症更可怕的病。毕竟每年异能者都会出现一些新的疑难杂症。
她坐在床头,静静守了任夜一整晚,万幸任夜的呼吸很平稳,睡得很熟,没有抽搐和惊厥。
晨光破晓时,知雪下楼做了两份吐司早餐。她将一份抹好番茄酱切成适合入口的小块,送到任良之的实验室门前,敲了敲门得到一个滚字,随后乖乖离开。
另一份她留在锅里温着,一直到七点时才写了纸条,留在任夜的枕边。
“我去上学啦,夜哥哥。哥哥再见。”
知雪换好校服,在任夜耳边轻声道别。
任夜不知是梦呓还是听见了,发出浅浅的嗯声。
知雪忍不住地笑,感觉自己真的就像那些电视剧里的普通妹妹一样,可以普通地告别,普通地上学,普通的回家和哥哥们一起吃晚餐。
对了,她昨天没吃晚餐。
家里的食物只有那么一点,都是任良之吃的,她不经主人同意给任夜做了一份已经很过分了,自己绝对不能再吃透了。
肚子饿的时候,知雪突然记起她的学费里是包含了一顿午餐的。
所以她今天要在学校食堂吃饱饱!
知雪背上书包,满脑子都是去学校填饱肚子的雄图壮志。
她觉得这件事不难,她一定可以做好,不会让哥哥担心。
但刚进教室,她就发现自己的课桌边站着一圈人。大家看见她,面面相觑。
“怎么了?”知雪疑惑地走过去:“我的桌子很吓人吗?”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看知雪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
桌上有一张纸条,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午休来楼顶,不见不散。右下角写着两个大字:费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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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春天真是让人春心萌动,果然还是睡知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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