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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生命倒计时
    “宝贝,快醒醒,我们还要赶车。”
    温婉一边麻利的从衣柜里取出林妙妙的衣服一边催促着她起床,行动火速,两不耽误。
    猛然惊醒的林妙妙还没完全适应,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才确定眼前的女人是谁,可是她好困,没坐直两秒就又倒回床上。
    在客厅等了又等的林平安不耐烦的看着墙上的时钟,也跟着加入催促行列,“哎哟,小祖宗,快点起床吧,一会儿赶不上大巴了。”
    大巴?后知后觉的林妙妙突然恍然大悟,睡什么睡,她就剩三天狗命可以活了。掀开被子她就跳下床,抓起温婉拿出来的衣服就往浴室跑,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今天要去金伯伯家过暑假的,你忘了吗?”
    金伯伯?金立雄?金玉?
    林妙妙的大脑开始快速运作,只恨没有电脑,不然她能写个追夫策划书出来。
    林平安觉得他女儿一觉醒来就怪怪的,昨晚还哭闹着不肯去,现在怎么兴奋成这样?
    走在最前面的林妙妙一蹦一跳,时不时还嫌弃两人走路太慢,“爸、妈,你们快点啊,不是赶大巴吗?迟了怎么办?”迟了她会死的。
    温婉拉着林平安快了几步,急忙跟上她。满腹疑惑的林平安藏不住心事,小声嘀咕,“她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开心?你昨晚跟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你没看见她昨晚哭成什么样?估计是看你发火,吓到了。”
    两人嘀嘀咕咕一路,越走越慢,等不及的林妙妙只好跑到他们身后,直接推着他俩往前走,“哎呀,快点吧,大巴不等人的,你俩上车再甜蜜蜜行不行?我铁定不做灯泡。”
    温婉被她说的羞涩不已,没好气的瞪了林妙妙一眼,娇嗔道:“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是是是,我胡说。”
    就在她不懈努力的催促下,他们三人比发车早到了将近半个钟头,跟一群赶早的务工人员一起窝在汽车站干等。
    向来讨厌无聊的林妙妙一反常态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开始还叽叽喳喳的说话,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安静了,温婉不免觉得奇怪。
    她到小卖部买了一些平时吃的零嘴塞到林妙妙怀里,关心的问道:“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暑假你想跟同学玩,妈妈理解,但是你爸他每年就固定时间能跟你金伯伯见面,把你一个人丢家里,他不会放心的。”拆开一包薯片,塞了一块进林妙妙嘴里,“别气了?”
    机械的咀嚼着薯片,林妙妙的视线却停留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她先前没发现,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手腕处有个倒计时的时间,一再提醒她自己快死了,这搁谁身上能好受?
    见她不语,温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给了自家老公一记白眼。林平安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又哪里得罪这娘俩了。
    大巴快到站的时候,所有人慢慢悠悠的整理起自己的随身物品,林妙妙单独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林平安坐在她身后。他只能扒在座椅靠垫的缝隙中反复念叨,“一会儿见到人记得要喊人,不要给我使性子,要听话,听到没?”
    林妙妙无语,胡乱的点头,听了一路了,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连温婉都有点吃不消他的罗里吧嗦,“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说的累不累?我听的都累。妙妙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你这么啰哩啰嗦。”
    由于心情不佳再加上长途跋涉,林妙妙从车里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巴蔫巴的,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要死不活。
    金立雄站在出口处等着他们,林平安冲他招招手然后一巴掌打在林妙妙的后背,“路上说的都白说了是不是,你给谁使脸色呢?”
    猝不及防的被人背后打一巴掌,她忍不住叫出声,捂住火辣辣的后背踉跄几步。见状,温婉来了火气,上去就给了林平安胳膊一拳头,“你干什么你!不会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啊你!”
    自己也被挨了一记,林平安有些委屈的揉了揉发红的胳膊,“我也没用劲啊……”
    眼看着两人要起争执,林妙妙更加心烦意乱,不待搭理两人的,直接顺着人流往出站口走。
    金立雄等了有一会儿了,中途看见有卖水果的商贩,看着都挺新鲜,所以让金玉跑去买一些,回头好让他们三人在车上打发打发时间。所以林妙妙开始没看到他,略显敷衍的打了个招呼,“金伯伯好。”
    “妙妙乖,又长高不少了呢!”他看了眼站在远处买东西的金玉,“阿玉去买橘子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俩好久没见了可要好好聊聊。”
    !!!!
    金玉!
    林妙妙瞬间来了兴致,“他在哪儿啊?”
    金立雄指着不远处的身影,“喏,在那儿。”接着,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顺着方向跑了过去,他都愣住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要好了?
    付完钱的金玉刚转身,就瞧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金……”卡在喉咙里的话没有说出来,在看清对方长相之后,林妙妙突然哭了,似是呢喃般的低唤,“主人……”
    “妙妙?”
    她不禁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她是金媛媛还是林妙妙。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相像,是巧合吗?
    金玉见她脸上煞白,以为自己又吓到了她,心底隐隐钝痛,有些狼狈的扭过头,理了理硕大的渔夫帽,将受伤的侧脸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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