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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要升级 第331节
    温子初听了卫豹的话后,不待林非寒阻止,立刻就跟着也站起来,道:“干爹,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要知道,这里是曲兰镇不是寨子里,能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王爷的身份对外人来讲暂时还是个秘密,你要是在这个时候闹腾起来,让南楚那边的人察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变相的送小王爷羊入虎口吗?”
    “子初说的不错,五哥,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越是需要镇定,我倒是觉得,那个楚月或许会是我们这边的阵营也不一定;虽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卫豹被温子初和林非寒双双劝住,看向林非寒,问:“你是根据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一个连我们的面都不见的女人,一个身份神秘的女人,我怎么觉得她处处都是疑点,绝对不可相信呢?!”
    林非寒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伤害小王爷,以他们的本事,绝对不会让小王爷活到了今天;再者,若他们真的想要利用小王爷,必然计划周全,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计划之中生产孩子呢?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你们有谁见过在图谋不轨的人一边在做着坏事,一边在生产孩子坐月子的?这不是搞笑吗?!”
    卫豹被林非寒的这番话说的有些动摇了:“可是,你不是也在担心这他们会利用小王爷吗?”
    “没错,起初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心,可是很快,我就将这个担心给打消了。我认为,楚月那个女人与其说是想要利用小王爷,不如说是她和小王爷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牵连;他们二人需要彼此的支持和保护,互相扶持,谁也不能离开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有什么好的?这还不是利用?”
    “这自然不是利用,利用的意思是找一个替罪羊冲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冲锋陷阵,不管替罪羊的死活,只要自己达到目的就成;而互相扶持则是彼此依靠,谁也不能缺了谁,谁也不会利用谁;反而有的时候还要为了保护对方,牺牲自己的一些利益。”
    听了林非寒的这番解释,卫豹顿时顿悟了,跟着,本是紧绷的脸色也渐渐放松下来:“如果真的是后者,那真是很不错;只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知道那个叫楚月的到底是属于哪一类?”
    林非寒早就成竹在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卫豹,道:“咱们不是答应了小王爷从明天开始,就要去小院里教他武功和读书吗?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等去了小院,咱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做自己要做的事,不要去多问,更不要怀揣着某种想法去试探,只要像以前那样照顾在小王爷的身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楚月就会主动要求跟我们见面。”
    温子初赞同的看向林非寒,道:“十叔的意思是先让我们表现出善意,让楚月他们放松对我们的警惕,这样慢慢的他们就会接受我们。”
    卫豹有些不高兴了,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叫楚月的还会怀疑咱们用心不良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子就算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做出伤害小王爷的事。”
    林非寒瞅着气的有些要跳脚的卫豹,笑着道:“是啊,我们的确是不会伤害小王爷,可是楚月并非是我们,自然不知道我们的真心;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展露出善意,让她好好地观察我们,在真的卸下心房后,就会彻底接纳我们。”
    卫豹虽说是个粗人,但却也是个能听进去道理的人,只要是他认为是正确的事,他就会去做;所以,在听了林非寒的劝告之后,在第二天去小院的时候,卫豹就拿出当初在王府时对待小王爷的态度来教他学武。
    正如萧睿渊自己说的那样,他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最好的学武年龄,但好在他根骨不错,又十分勤奋好学,在卫豹的指导之下,不管外面有多寒冷都咬紧了牙关扛住,不出半天的时间,本来还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他就被练出了一身的汗,小脸也是红扑扑、热气腾腾的。
    楚星月坐在卧房里身上穿着舒适的棉衣,盖着柔软的锦被,让春杏将她将窗户轻轻地推开留出一个小缝隙往外看,在看见萧睿渊兴致极好的跟着卫豹学武的身影时,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示意春杏将窗子合上。
    春杏心疼萧睿渊挨冻,忍不住念叨了两句:“这么冷的天还让一个孩子站在外面练武,也不知那人是真不会心疼人,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听到春杏不满的声音,楚星月笑道:“你放心,那个叫卫豹的是发自内心的稀罕着睿渊。”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两个女人的交锋
    忽然听见自家小姐这么说,倒是引起了春杏的好奇:“小姐为什么这样讲?”
    楚星月将手边的一本杂记拿起来一面翻看着,一面回答着春杏的问题,道:“学武之人,讲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意思就是学武是个苦功夫,如果不下定了恒心去学习、去吃苦,最终都会成为半吊子。卫豹就是担心睿渊会变成一个半吊子,所以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陪着他一起在外面挨冻;你只看见了睿渊辛辛苦苦的样子,可你看见卫豹的手都冻得有些发青吗?看来,睿渊之所以会这么喜欢他五叔也是有原因的,有一个这么好的人如此真心的对待自己,是个孩子都会对他产生强烈的好感和依赖吧。”
    经由楚星月这么一解释,春杏立刻明白了,“小姐,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尽快安排时间跟他们见面?”
    “这件事不着急,再观察观察,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急匆匆的和他们见面商量事,也许人家还信不过我们呢。信任历来都是需要相互的,我观察他们,他们也来观察我们,等时机到了,自然就能水到渠成的见上面。”
    如此笃定镇定的的楚星月让春杏看了后忍不住从心里生出敬仰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小姐的转变,她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信心十足、运筹帷幄的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娇滴滴且总爱哭的小姐,难怪世子会同意小姐去做她想做的事,如今的小姐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他人保护、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一个人就能撑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若是侯爷看见这样的小姐,定会老怀生慰。
    楚星月见春杏背过她悄悄地擦拭眼泪,就知道春杏此时在心里想什么;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活的简单纯真一些,不要去计较得失,不要去衡量对错,更不要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小心谨慎;她告诉萧睿渊,让他快快长大,可是,这句话她也曾在心里千万次的告诉自己,必须迅速成长。
    因为从她决定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能为她遮风避雨了;从今往后,哪怕电闪雷鸣,都要她一个人扛,一个人坚持的走下去。
    ……
    接下来的数天,楚星月一行人和林非寒几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着,林非寒和卫豹每天都会准时来楚星月几人居住的小院里报到,从早到晚几乎是一日不拉,也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教萧睿渊。
    楚星月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房门,如果有什么事就会吩咐春杏和胡冲去办;明明一天之中大半部分时间他们这些人都相处在一个院子里,但两拨人就像是在心里已经有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线,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给彼此增添麻烦。
    楚星月觉得这样还挺不错,最起码在她最需要静养的这段时间耳边倒是挺清净的;直到她快要出月子的最后三天,院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林非寒看着敲门进来的妻子,忙从院中小跑出去迎接,见妻子的手中抱着一个蓝色布包,更是好奇。
    芸娘几乎是不告而来,她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妥,可是她实在是太好奇,而且还十分想念萧睿渊,当年她跟林非寒离开王府的时候,小王爷还没出生,如今既然知道有他的存在,她自然是要来拜见的。
    只是她担心自己提出要来见小王爷林非寒可能会不答应,所以才玩了这么一出先斩后奏。
    林非寒无奈的看着突然找上门来的妻子,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再将她撵走吧,所以,只能满腔无语的看着她,道:“都跟你说了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你怎么还真亲自跑来一趟?还有,你这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听出林非寒的语气里没有生气只有无奈,芸娘这才安了心,脸上挂着温柔贤惠的笑容,道:“你真当我是来看你的吗?想的倒是挺美的,我是来见小王爷的,总是听你说小王爷如何乖巧伶俐,可我却从未见过,这对我实在是不公平;而且,我还带了见面礼,不过不是给小王爷的。”
    看着芸娘轻轻地扬了扬手中的蓝布包,林非寒更是疑惑:“不是给小王爷的见面礼,那你是给谁的?”
    芸娘就知道这些男人就算是读了再多的书那也改变不了本质是个大老粗,各个行军打仗都是快好料,但论到细心上,却是丝毫比不上女人的。
    “你不是告诉我,这家的女主人刚刚生产完吗?你知不知道生产完的女子需要注意什么?需要吃些什么?需要被照顾到哪些吗?总之,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和五哥还有子初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扰了人家这么久,于情于理咱们都该谢谢人家,而不是每天真把这里当成是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喏,这是我亲手做的谷酿,生产过的女子吃点甜酒酿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说到这里,芸娘就往林非寒的怀里轻轻地靠一靠,压低声音,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这个院子的女主人来历不凡吗?也一直想要查清楚她,却又从无下手;我与她都是女人,女人之间是最好说话的,我来帮你探探口风,也好方便你将来行事。”
    看着古灵精怪的妻子,林非寒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说句实话,他还真不指望着爱妻能够为他探到什么口风,但看着芸娘那副兴冲冲的样子,林非寒又不好拒绝;所以,在一番思考之后,点头答应道:“行,你既然都做了这么多的准备,那我也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是不是?只是有句话我要叮嘱你,这个楚月十分聪明,你来见她八成已经被她看出了目的,所以在她面前,你最好不要装傻充愣,对于聪明的人你越是遮掩,在她的眼里你就越会成为一个笑话;反而坦荡一点,能让她对你产生好感。”
    听了自家夫君这么说之后,芸娘反而有些忐忑了;虽说她是个后宅女子,在出嫁之前也是见过大场面,应付过不少人的,自认为也算是长袖善舞;可是,她总是感觉自己以前接触到的人跟这个楚月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如果说,以前她接触的那些女人都是些小湖泊的话,那么这楚月对她来将就像是未知的大海,让她心里稍稍有点犯怵。
    看出妻子有点打退堂鼓,林非寒半拥着她将她往院子里带,继续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叮嘱:“你不要太有思想压力,其实我并没想过你能给我带来多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大可以跟她随便闲话家常,简单的说上几句就算了。”
    芸娘抬起头看向自家夫君,形状很好看的眼睛如两弯星月,虽说以她现在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半老徐娘了,但是这些年来因为保养得宜且从丈夫这里得到了全身心的爱意,所以芸娘的模样跟她真实的年纪差距颇大;尤其是这样勾勾的看着林非寒的模样,更像是个少女一般,脉脉深情的瞅着自己的情郎。
    林非寒对芸娘的这个眼神已经很熟悉了,但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心动,“好了,别看了,晚上再给你看,我这就领你去见春杏姑娘。”
    芸娘被林非寒的这句话闹的脸红,娇嗔的瞪了一眼心爱的夫君后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林非寒的身后,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春杏又送上了新茶,看见芸娘被林非寒带进来,且听林非寒对芸娘的称呼,就知道面前这个看似寻常普通但气质却很出众的女子是林夫人;于是,便对芸娘投去和善的笑容。
    林非寒将芸娘的来意向春杏说了一遍,听到林非寒提出要让芸娘见小姐的话后,春杏落落大方道:“林老板,你也知道,我家小姐眼下正在调养身子,而且小姐的性格喜静,向来不喜欢被他人打扰;但林夫人是自己人,奴婢前去通报一声,得了小姐准许,立刻前来相迎夫人,你看这样可好?”
    春杏的这番话说的十分进退有度,几乎是让林非寒挑不出什么错处。
    芸娘已经从林非寒的口中得知这个叫楚月的小娘子是个身份特殊的人,自然也知道,这身份往往不同凡响的人越是会有点规矩,所以面对春杏的解说,她立刻就能明白,笑着道:“本是我这民妇打扰了姑娘,那就劳烦姑娘前去通报吧。”
    春杏含笑冲着芸娘点头,跟着就走出了堂屋,前往楚星月的卧房。
    楚星月正在房中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忽然看见春杏回来,而且还带来了林夫人前来的消息,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看来,还是他们那边比较着急呀。”
    春杏说出自己对林夫人的印象,“小姐,这个林夫人看上去不像是个简单,虽然相貌一般,但那种气质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小姐你要是不想见,那奴婢就去回绝了她。”
    “为什么要回绝,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他们已经主动走出了这一步,那我们就顺着他们的步子,走下去吧;春杏,服侍我穿衣。”
    第六百一十八章 惊为天人
    这是楚星月自生了念念之后第一次见客人,也是第一次打扮收拾自己。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副皮相是个招人的,只是女人怀孕的时候难免会长胖一些,生产后也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可也许是这副身躯得天独厚,她这月子还没坐完身材就恢复的跟以前差不多;除了脸颊还略显圆润点之外,剩下的几乎跟她当姑娘时没什么两样。
    哦,还有一处有了变化,那就是因为要哺乳的关系,她的胸脯明显要比以前大了不少,看着春杏服侍着她穿上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罗裳被撑的有些鼓鼓的样子,楚星月一个现代人都觉得有些羞臊。
    春杏扶着楚星月坐到梳妆台前,一面为楚星月梳发一面看着铜镜中花容月貌的小姐,忍不住夸赞:“都说着女人生产完都会变丑,可小姐你怎么越来越好看?瞧这模样,简直就跟还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小姐你若是不告诉别人你已经当娘了,恐怕没人会想到这一点。”
    楚星月毕竟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好看;尤其是春杏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夸张,看着镜中体态婀娜,肤若凝脂的自己,楚星月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真是嫩的跟水豆腐似的,连她摸着都有些爱不释手。
    看来,这女人月子坐好了,还真是大有好处呢。
    楚星月微微含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考虑了一下,对春杏说:“如今我在给念念哺乳,还是穿一些宽松一些的衣服比较好,你抽时间去一趟街上,不用找专门的绣娘去定制,直接去成衣铺,为我挑选几件简单普通一点的衣服就好了。”
    当初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春杏是为她带了些衣服,可是那些衣服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人才能穿的;眼下是他们最低调做人的时期,若是穿了那样雍容华贵的衣服出去,那她岂不是成了街上的风景线了?所以,楚星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看上去很普通的衣服,最好是越普通越好,只要穿着舒服就行。
    春杏从小就生活在侯府里,侯府中只有小姐一个千金,老侯爷和世子爷又是个女儿奴妹妹控,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往小姐面前送,所以小姐从上到大、从里到外用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后来,小姐嫁给了凌王,王爷是皇子,凌王府又是尊贵之处,小姐身为王妃,吃穿用度比在侯府中还要奢华矜贵,这还不加小姐在成为太子妃之后的所穿所行。
    跟在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主子身边,春杏几乎是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过了,正所谓从简到奢容易,从奢到简难,春杏并非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她只是舍不得自己伺候的小姐吃苦;本来小姐离开京城,离开青州后,这一路颠簸本就吃了许多的苦,眼下好不容易能够稳定一点了,春杏本以为能够借着机会让小姐好好地享享福了;可没想到小姐居然还要让自己放低姿态,连在衣物上都要委屈自己。
    想到这些,春杏就忍不住有些心酸,忽然脑子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开口向楚星月解释:“小姐,你是担心咱们没钱了吗?其实小姐你不必担心的,奴婢在离开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银票,这些银子足够咱们的日常开销,小姐你就不必委曲自己,节衣缩食了。”
    楚星月听到春杏这话,忍不住扭头看向这个傻丫头;她认为自己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这小丫头还是听岔了她的意思呢?
    楚星月看着春杏为自己梳的发髻,从眼前的首饰盒里挑选出一个水晶蔷薇花簪子轻轻地簪在自己如缎的发间,跟着又为自己佩戴上两个明月琅耳饰,这才回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春杏,语重心长道:“傻丫头,你这自作聪明的劲儿怎么又犯了?”
    春杏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眼前的小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楚星月道:“我让你去为我挑选普通的衣物并非是要节衣缩食,我虽然把银钱交给你来打理,但咱们有多少钱财,又花出去了多少,我心里还是有点底子的;所以,收起你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感触,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真的是有其他的原因。”
    说着,楚星月就将自己想要低调的想法告诉春杏,春杏在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之后,顿时如醍醐灌顶,露出一个傻的可爱的笑容,在楚星月面前扭捏着:“都是奴婢愚钝,误会了小姐;小姐请放心,明日我就亲自出门一趟,去镇子里最好的成衣铺,为小姐挑选几件合身的衣物。”
    “好,只是你要记住,务必要小心谨慎。”
    楚星月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窗外的方向,林非寒和卫豹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门?还不是因为萧睿渊在镇子里走动的时候,被林非寒看见了,好在看见萧睿渊的人是林非寒,若是居心叵测的南楚人,恐怕这个时候他们早就不在这个小院里,而是被逼迫的到处东躲西藏的逃命了。
    春杏明白楚星月的意思,拍着胸口保证:“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被人察觉出什么的。”
    楚星月知道春杏是个谨慎的性格,在叮嘱了她之后自己也安心了不少,道:“好了,去把那个林夫人请进来吧,该是会会他们的人的时候了。”
    春杏领命,立刻就走出了卧房,直奔堂屋而去。
    芸娘等在堂屋里,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都没见到春杏再回来,下意识的就以为楚星月是不想见到她的;所以,立刻就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家相公。
    林非寒一眼就看出芸娘心里的那股小委屈,含笑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她,道:“我倒是觉得春杏姑娘迟迟未到,反而是好兆头。”
    芸娘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个厉害人物,所以对他说出口的话向来是十分信服的;只是眼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林非寒继续说:“如果那楚姑娘真的不想见你,大可以在听了春杏姑娘的通报之后立刻就回复你;所以你就等着吧,很快春杏姑娘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林非寒话音刚落,春杏就挑起了棉帘子从外面走进来,在看见芸娘后,简单的俯身行礼,道:“林夫人,我家小姐有请。”
    芸娘惊讶的看了眼春杏笑盈盈的模样,跟着,更是满眼钦佩的瞅着自家夫君,真觉得自家夫君越来越有神算子的本事了,这种事都能被他一说一个准儿。
    芸娘跟在春杏的身后,朝着楚星月的卧房走去;刚从后院蛙跳回来的萧睿渊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下意识的就抬起头看向五叔。
    卫豹也是搓着自己的大胡子,忍不住念叨道:“这大林的媳妇怎么来了?”
    “五叔,你是说她是十婶?”想到那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会是十叔的妻子,萧睿渊就立刻站了起来,不管腿上的酸疼,踮着脚尖就想要多看一点;他是知道十叔娶妻了,只是在跟五叔十叔团聚后,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十婶呢,一时难免有些好奇。
    卫豹看见站起来的萧睿渊,立刻想到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一下就抽出手里的小皮鞭,朝着萧睿渊的腿上就来了那么一下子,唬着脸,道:“谁让你站起来的?继续蹦,你小子腿上的力量太薄弱,男人练武功,最重要的就是下盘,下盘功夫不到家,再好的苗子也练不出好本事。”
    萧睿渊被这一鞭子抽的连声倒吸冷气,深深觉得在教自己武功这方面五叔实在是太尽责了;这大冬天的,他都蹦出了一身的汗了,五叔还是不肯放过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虐待他呢。
    但想到五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萧睿渊只能咬牙忍耐,继续像个灵活的青蛙似的,一蹦一蹦的绕着院子蹦跶。
    楚星月坐在房中的圆桌前,在看见春杏领着一个穿着素色对襟衣裙的女子走进来时,就知道来者便是林非寒的妻子。
    林非寒今年最起码也到了四十岁,虽不像武将那般粗狂,而且因为是文人的原因面皮也要比寻常的男人白净一些,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个三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本以为林非寒已经是属于比较会保养自己的男人了,可没想打在看见芸娘后,楚星月这才相信,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人存在。
    芸娘的真实年龄绝对已经到了中年妇女的年纪,可是她面嫩的长相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般,尤其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特殊气质,大大的为她平凡的相貌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就在楚星月盯着芸娘上下打量的时候,芸娘也在观察着楚星月;在看清楚楚星月真正的容貌后,芸娘顿时怔住,半天都不敢相信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女子是真实存在,还是她眼前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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