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有点像开家庭大会。陈诠想。
但他没有开过这种会。
陈诠危坐在沙发上,而谷麦站他面前,毫不掩饰在对他进行打量。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问道。
“我……经营一家公司。”
“你是圈里人?”谷麦扬了扬眉毛。
陈诠不知道陈卿母亲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他用词谨慎:
“工作原因,会和圈里人有所接触。”
“你和小卿同岁?”
“是。”
谷麦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时候陈卿推开了屋里的门,走了过来:
“妈你查户口呢!”
“我问问怎么啦。”谷麦道:
“你刚才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怎么现在倒说起话来了?”
……
陈卿推着陈诠:
“你跟我来。”
陈诠不明所以地被她推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皱着眉,样子气鼓鼓的。
他觉得好笑,甚至捏了捏她的脸蛋,可是他的手却被她拿到了一边。
她关上了门。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眼睛没有看他:
“我以为我那天和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陈诠勾起的笑慢慢消失。他盯着她算不上开心的脸:
“我已经和你道了歉。”
是啊。
陈卿当然知道,对于陈诠而言,能让他说出在楼下的那番话已经是他极大的让步。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就会被他感动。
她知道,如果他们在一起,今后一定还会面临这些问题。
陈卿感到很疲惫。她这个年纪,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已经不想再谈爱。偏偏他就在这个时刻出现。
“那天你告诉我母亲,说不会和我结婚。”他忽然说道。
陈诠的喉结滚动,实在不想回忆那天她的语气: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陈卿默不作声,陈诠的手触碰着她的脸:
“我想要一个答案。我想知道,你那天说的话是出自真心吗?陈卿?你真的不想结婚?还是……”他的语气干涩:
“只是不想和我结婚。”
眼前的人依然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扯了个难看的笑。
“你觉得我们合适么?你的母亲不认可我,当然你知道,我也不需要被任何人‘认可’,或盖章签字来证明我们的关系。”她冷静地说: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们合不合——”
陈诠没再让她说出其余字句。他的虎口处抬着她的下巴,吻得热烈又愤恨。
她的嘴巴被他圈在口中撕咬,有股针刺的疼痛感。
“我就觉得我们很合适。”他压低声音和她说道:
“你瞧,要是你不喜欢我,你怎么都不愿意和我对视。”
“装都不会装。”他把她拉过来: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假装讨厌一个人?”
陈卿的眼瞳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又欺负她。
“但是我从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粉色。”他和她咬着耳朵,手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弄她的小团子:
“床是粉的,墙是粉的,桌子是粉的。”
他在她耳边哈气:
“连你也是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