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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恢复记忆 第42节
    晓莲突然道:“师父,还是算了,为何要这样强迫人家,这也不是我们出家人的来头。”
    晓莲好像应该知道其中的秘密一样,到底是什么出格的想法,晓莲会求情。
    老和尚骂道:“住口!就你是菩萨么!”
    老和尚等待了一会儿,把怒气消散完,才道:“女施主,既然你答应了我救了你家相公的命,你可为我们做一件事。那么你就嫁给我那大弟子晓莲吧。”
    晓莲洁白的脸上霎时通红,他从小到大在庙里长大,几乎不曾接触过女子,一开始见到郦子夏时,纯粹是善心大发,想要救她,绝无半点邪思。后来带她来到庙里,也许是六根不净,看到她纤美灵巧,真的是有那么一丝丝喜欢,但也绝不会想到拆散人家,更不会想着要以救人性命来威胁着强娶她。
    不知道师父是作何打算,看出自己动了凡心,便要逼自己娶她。若是她未嫁人,自己还未出家,这何曾不是好事。可如今两人的身份境地,绝不是自己期待的。
    他极力劝说过师父,也根本不同意这么做。可师父摸准了这其中的关键,说想救命可以,必须要他们二人成亲。
    晓莲无可奈何,只能让师弟们把郦子夏从外面叫过来,在师父面前问清楚,也证明自己并非真有此意。
    看着师父和郦子夏谈判着,晓莲心里备受折磨,像是被架在火上烧一样,就在师父刚才说出要郦子夏嫁给自己时,晓莲几乎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此刻,他看着郦子夏,猜她肯定恨死他了,也肯定不再感激他了。晓莲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才能澄清自己并非本意,只是师父误会,非要以此来交换,又是人命关天的事。
    “好,能救活他,我就嫁给晓莲师傅。”
    晓莲当然看得出她是被迫的,她脸上满满的是凄凉。晓莲觉得很是愧疚和遗憾,虽然能留下郦子夏,但是她不是真心的。
    老和尚点点头,道:“爽快。”他向如来佛像跪拜行礼,道:“自今日起,我准许晓莲还俗,以后不再是我佛门弟子,任其所便。”
    晓莲听到后有些伤心,也不必闹到这种地步吧。“师父……弟子觉得还是不妥。”
    老和尚笑道:“你不用多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纵使你还俗,我也要管着你。从今日起,庙东边那座茅草屋就给你了。平日还听我命令。”
    郦子夏道:“既然我答应了,就赶快给他治病吧,不能再拖了。”
    老和尚风轻云淡道:“不用急,他刚才吃了我们的大圣还魂汤,还死不了。我等你俩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再救她也不迟。”
    小和尚晓水瞪圆了眼睛,道:“那我们用不用置办两桌酒席?”
    老和尚道:“你就长着个吃心。”
    老和尚说罢看了胖和尚晓山一眼,他这三个徒弟,都是从小养在他身边,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在这庙里清苦的日子,他自己也知道不好过。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姑娘,为什么将她给了晓莲做媳妇。大家都是和尚,理该清修,为什么单单为他破戒。他免不了觉得委屈。
    郦子夏道:“这样着急,是不相信我。”
    老和尚道:“的确不相信你,所以越早拜堂,就能越快救人。”
    郦子夏低头微微笑着叹了口气。
    晓莲听着那笑声里满是讥讽之意。
    老和尚道:“姑娘,既然你父母亲友都不在身边,不如当即就把婚事办了,以佛为证,岂不吉祥,晚上你们入洞房时,我就给人喂药。”
    郦子夏死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了。一走了之?周亭琦和自己又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想到他即将死去,儿子无依无靠,更是难以接受。
    罢了
    她一闭眼,深深吸一口气,道:“好,那就拜堂成亲。”
    郦子夏找了间禅房,简单梳洗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凤冠霞帔,从罗汉披的红色袈裟上撕了一条布帛,简单敷在头上。
    出来后,晓莲师傅也换了衣服,戴着黑纱方巾,露着青色的头皮,乍看上去,真像是风流俊俏的书生。
    他们师徒真是奇怪得很,要钱要权,哪一样不能给,偏偏要自己嫁给和尚。
    暮色降临,郦子夏和晓莲在满室灯烛下,对着佛祖跪拜,老和尚与晓山晓水作证,完了亲。
    在老和尚的监督下,晓莲带着郦子夏来到庙东边的茅草屋。这间茅草屋是昔日留下的,只有一间,外面看着虽不是华丽,里面却十分干净齐整,有床有灶。
    老和尚离开茅草屋后,郦子夏看着晓莲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脚尖踢着地面,下面已经被他踢出小小的土坑了。
    其实他是个菩萨心肠,郦子夏也不能怪他,要自己嫁给他,肯定不是他的主意。
    “你师父是怎么想的?”郦子夏的声音打破了茅草屋的宁静,“为什么要我嫁给你?”
    “我也不知道。师父这个人越来越怪。”
    油灯的火苗照在他的侧脸上,非常清秀干净的样子,不像是那种淫邪之人。
    晓莲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一会儿我还回庙里睡,不用洞房。”他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立刻起身。
    “你先别走。”
    晓莲突然被他叫住,内心兴奋起来,看来她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吧。我自己也没那么坏,以后也会好好对她的。
    “你觉得你师父会救他么?”
    晓莲失望地道:“师父不是那种人。”
    “那你帮我看一下他怎么样了,如果有事就叫我。”
    “嗯。”
    晓莲心里笑了笑,世俗之人都是这么冷漠么?
    “晓莲师傅,谢谢你。”
    晓莲出门后,听到郦子夏在屋里喊了一声。他不想领情,但是人该救还是要救,他想这一切还是不能强求,等那人病好了,就偷偷把他们一起放走。
    “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老和尚见晓莲拿着帽子垂头丧气的回来,气得跺脚。
    “我来看看周相公怎么样了。”
    “用得着你管啊!你快给我回去。”
    “我在这里帮帮忙。”
    “你多事儿!是不是她把你撵出来了,你这个没出息的玩意,人家想还俗都还不了,你怎么不开窍啊。”
    晓莲终于不能忍了,“师父你做出这样的事儿都不怕人笑话么?我不去,要去你自己给人洞房去吧。”
    老和尚此时正在研药喂周亭琦,硬的说不听,只得来奸的,“我告诉你,你也回去告诉那小贱人!你们俩今儿晚上要是不能洞房,我就是把这药扔了也不救他,要是想让他活过来,就乖乖回去给我洞房。”
    老和尚心里有毛病,自己没那个本事了,让徒弟上,总逼着人洞房。
    晓莲扣上帽子,急匆匆又回到茅草屋。
    “我都听到了。”郦子夏坐在床边说。
    “听到什么了”
    “听到你师父的话了。”
    晓莲沉默了许久,道:“你睡吧,我不会打扰你。放心,我师父会救周相公的。”
    郦子夏看着晓莲,“你也过来睡吧。”
    “不了,我就在椅子上坐坐吧。”
    太好了!郦子夏也本来想是试探他一下,果然这和尚没有坏心,庆幸,但是假如他不客气的话,自己可就遭殃了。
    第56章 失忆者
    这一天下来, 郦子夏也累得够呛,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在打架,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能睡, 身体实在疲惫, 躺在那张土炕上, 就再也不能坐起来了。
    毕竟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合过眼,而且还一直为周亭琦的事儿操劳。
    晓莲这个和尚是个很乖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 一动不动的, 羞涩当中带着一点无奈。
    郦子夏不敢睡觉,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就是等着周亭琦醒过来。老和尚答应过要为他治病, 而且说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等他醒过来以后,这里的局面应该就会好办点儿。
    就在等得这个过程中,郦子夏竟然好几次无意识地睡着了,吓得自己时不时从梦中惊醒, 睁眼时,看到外面天空还是黑的, 晓莲也没有睡, 就知道周亭琦还没醒来。
    可是,最后郦子夏还是睡着了。当她再次醒来就时候,发现天已经晶亮。
    她心叫“哎呀”一声,不知道周亭琦怎么样了,为什么也没人来叫醒她。难道周亭琦还没醒?她原本就怀疑老和尚的鬼话,这下子更是担忧。
    她就怕人没治好, 自己也搭进去了。
    她急忙穿上鞋, 跑了出去, 声音把晓莲和尚也惊醒了。他一看天色,也知道自己给睡过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白长了,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就睡着了。
    他跟着郦子夏来到大殿上,根本没有周亭琦的身影。
    郦子夏慌乱的眼神四处搜寻着。
    晓莲吓得出了一头大汗。
    阳光像往常一样静静的铺在黝黑发亮的地板上。
    小和尚在擦地板,胖和尚在收拾供桌。
    胖和尚笑嘻嘻道:“恭喜,恭喜啊!”
    晓莲冷道:“那周相公呢?”
    郦子夏也急不可待地瞅着胖和尚。
    他脸上那副笑容好似在说明已经发生过很多事了,只不过郦子夏和晓莲都已经错过了。
    这时候老和尚从禅房里慢慢踱出来,满面春风地说:“哦,那位周相公啊,我已经放他走了。”
    郦子夏心里砰的一下子,看着老和尚,没想到他竟然出这一招,如此奸诈,忍不住问道:“师傅怎么不叫我一声,他什么时候走的?身子好了么?”
    老和尚道:“女施主啊,你既然都嫁给晓莲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我老和尚肯定是不会食言的,答应你医好他就一定会医好他。”
    晓莲夹在中间,问道:“人家好歹夫妻一场,要送一送的。”
    老和尚道:“那倒不必了,女施主你说呢?”
    郦子夏也知道自己答应了老和尚,但是绝没想到他会先人一步把人送走,竟然连见都不让她见周亭琦。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老和尚淡淡笑了笑,又转入禅房去了。
    看样子他早有胜算,把事情做绝了。但自己答应的事,又怎么能食言。
    晓莲看郦子夏满脸凄楚的样子,只好把他师弟小和尚抓过来问:“你昨夜看到周相公医好了么?真的离开了么?”
    小和尚道:“是啊!一大早就走了。师哥,你们才刚刚成亲,为什么还要问那个周相公啊,师傅说他会和你抢媳妇,就早早让他走了。”
    晓莲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他冷冷道:“不要再胡说,周相公几时醒的,什么时候走的。”
    小和尚看大师兄凶巴巴的样子吓坏了,赶紧道:“那个男人后半夜醒的,师父清早的时候把他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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