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冥没有追出来,祝君君松了口气,真要面对面来硬的她肯定不是他对手,当下还是能苟就苟吧。
看着这一身黑衣,祝君君怪不习惯的,准备去找雁留痕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顺便问问她能不能带她去见蒋灵梧,也不晓得贰壹吃瘪了没有,前殿血犼教来访的事他们有没有听到风声。
但这地方的构造实在太复杂,之前听雁留痕说是有些奇门八卦的门道在里头的。可惜祝君君在方面是真没什么天赋,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去雁留痕住处正确的路线,反倒是越走越僻静。
祝君君慢下了步子,想着要不要回头算了,却在这时听到有脚步声从最近的岔道口传出来,祝君君忙回头看——好家伙,当真是冤家路窄,来者正是那血犼教的姜凤巢。
“哼,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
姜凤巢是半路发现祝君君形迹的,远远跟了一路,直到确认附近再没有界青门的弟子才现身:“早就猜到你也要来界青门,但没想到你是来自荐枕席的,怎么,太吾用来拉拢人的办法就只有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么?不过可惜,那位暗主似乎只是玩玩你罢了。”
祝君君对姜凤巢的嘲讽浑不在意,甚至于说她是乐于见到血犼教的人误会她与阿青的这层关系的。
“呵,你怎知我没有得手?他答应与你们血犼教结盟不过是哄骗你们罢了,区区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祝君君把真话说得虚张声势,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功败垂成的不甘之色。
姜凤巢的江湖经验还太浅,果然上了祝君君的当,轻蔑一笑道:“你若真得手了,方才在台上为何还会沉不住气?怕是那人在床上哄哄你罢了,你倒还真的信了。”
见姜凤巢又掉进坑里,祝君君努力压下快忍不住翘起来的嘴角,恶声恶气地啐道:“你少自以为是了!”
说完便扮出一副因找不到还击的办法而恼羞成怒的模样,恶狠狠瞪了姜凤巢一眼后从他身边大步走了过去,擦肩而过时还重重撞了他一下:“让开!”
姜凤巢愈发得意,也不阻拦,只转过身看祝君君快步走远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新仇旧恨一并报回来。
不过奇怪的是祝君君走出没多远就在岔道口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僵硬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退,像是那光照不进的岔道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靠近一样。
姜凤巢疑惑,不由走上前去,接着下一秒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一双青色的眼睛像饥饿的狼一样凶戾。
“戚叔……”
姜凤巢也怔住了,他是单独出来的,没想到戚怖会跟着他,这样一来祝君君是太吾传人的身份岂不——
果不其然,来人隐在暗中多时,早已听清了祝君君和姜凤巢的全部对话,自然也知晓了祝君君的真实身份。他高壮如山岳的身形将祝君君唯一的出路彻底挡死,睥睨的视线居高临下,犹如猛兽抓住了猎物:
“原来你是太吾,哈!”
祝君君原本只是有些被那双黑暗中发着青光的眼睛吓到,现在却是毛骨悚然。
这人可不是蠢笨好骗的姜凤巢,他绝不可能相信她拙劣的演技和谎言,甚至很可能已经窥破了阿青的诡计!
祝君君不敢心存侥幸,当即运转起内力预备趁对方未发难之际先下手为强,然而这戚怖虽只是个超三阶的黄名NPC,可实力却远不止此,在察觉到祝君君想偷袭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青色的眸中杀念四溢。
祝君君脊椎一凉,顿感偷袭此人机会渺茫,甚至很可能会因此送命,便拔腿欲逃。
然而戚怖早就预料到她的举动,出招又狠又快,祝君君才迈出半步后背便结结实实中了一掌,随后男人两指精准点住她命门,将她逼到了一处昏暗角落,稍一动弹便有覆命之危。
站几步开外目睹这一幕的姜凤巢脸色骤变:“戚叔,这个女人是我死仇,你可别轻易杀她!她的性命得留给我好好折磨一番才能死!”
戚怖定住了祝君君后不急不缓地歪头瞥了姜凤巢一眼,神态间毫无对教主之子应有的尊敬,口气也是十分轻慢:“小公子,你这话戚叔不可敢信。之前在大殿上你便神色不宁,想必是早就认出了她身份,却隐瞒不报,现在……怕不是想找借口把她保下来吧?你不怕戚叔回去告诉教主么?”
一提到“教主”二字,姜凤巢紧绷的身体竟有些微微发抖,可看向祝君君的目光却满是不甘心:“我,我怎么可能会想救她……!戚叔,你是知道我的,再怎么胡来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太吾是相枢大神的天敌,我——”
“行了,”戚怖不耐烦地打断了姜凤巢言不由衷的解释,“戚叔是过来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人是不能放的,就算你舍不得她死,也不能叫她好好活着。”
话毕目光再度挪回到祝君君脸上。
方才粗看戚怖只觉祝君君容貌上佳,然而到底年少,比之成熟女子的绰约风韵还是逊色不少,他身高体壮,不爱那些娇小女孩,稍一折腾便哭叫不休,烦得很。不过此时仔细一看,这女孩清丽的眉眼间却蕴着几分久经雨露的媚意,且这媚意媚得缥缈媚得脱俗,远非坊间庸脂俗粉可比。
戚怖舔了舔唇,腹下邪火顿生,青色眼睛里除却杀意外又浮起一抹扭曲的情欲。
祝君君看得真切,脑子里更是思绪飞转,衡量是拼死反抗还是半推半就——
虽说太岁阁收集有天下武学,但血犼教怕是不在其列,而能和血犼教高阶NPC双修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她能从此人身上学到些上乘功法,倒也划得来。
祝君君做下决定,迎着戚怖赤裸的目光外强中干般地威胁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阿青不会放过你的……!”
祝君君神色倔强,但眼眶里闪烁的泪意却有一股子媚态,戚怖太手掐了一把她涨红的面颊,却换来一记恶狠狠的眼刀,指下细腻甜美的触感更是令他心旌一荡:“虽不知你是如何说通付青冥的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不过看他紧张你的样子,想必你们关系也不一般,即便你不是他的脔宠,也该是在一张床上睡过觉的。戚某今日也想试上一试,看看所谓的太吾滋味是否要比寻常女子更骚浪销魂十倍?能叫界青门的暗主都食髓知味?”
祝君君心里暗暗好笑,阿青啊阿青,你可背大锅了,别人哪里会晓得你其实是个谈性色变的呢。
“你休想——唔!”
不等祝君君反抗,戚怖山一样的黑影快速压了下来,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和颈侧,眼睛紧紧锁住她恐惧的目光,啃咬般吮吻她白皙的肌肤,但碾过她嘴唇时却是浅尝辄止,想来也是怕祝君君咬他的舌头。
祝君君身上的黑衣很快就被撕扯得乱七八糟,两团雪白饱满的乳儿没了遮掩,半露不露,戚怖埋在她肩颈深吸一口香气,满是茧子的大手从被撕开的衣襟口野蛮地挤了进去,拢住两团柔软粗暴地蹂躏,力道大得好比施虐。
“啊……!好疼,放手……!你这个畜生,滚!……滚啊!”祝君君又疼又爽,口中叫骂不断。
但戚怖对祝君君的怒骂和拳打脚踢完全不在意,只自顾自地享用她年轻芬芳的身体,唯独身后传来的声音却令他烦躁至极——
“戚叔!这里到底是界青门的地方,你如此行事万一惹怒了那暗主……”
姜凤巢在看到祝君君衣物被撕开后便偏过了眼睛,只敢用余光去窥视那个角落。
他本可以袖手不管,反正祝君君是太吾,她死了才最好,但不知为何姜凤巢一步也挪不了,耳边只听得到祝君君带着哭腔的惨叫声。这声音不停动摇着他,他是想要祝君君倒霉的,可却不是倒这样的霉。
“戚叔……!这地方随时会有人来,你可别被美色冲昏头脑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