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知道银莲是女娶男嫁,女子会娶几个夫君,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家尊贵的公子居然嫁给银莲女子与他人共享一个娘子。
他为难地看向景堂,景堂冷着脸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说的是真话。
管家吩咐老佣收拾好行囊后,景堂抱着花稚去主寝,忧生默默地跟在后面。
房间没有生火,却很温暖,花稚感觉瑟缩着的细胞都舒张开,很舒服,“这里有温泉吗?”
“嗯,这屋子跟别院一样是用温泉水取暖,四季如春。”景堂指着一个门,“那边有个池子,你随时可以泡澡。”
冷到整个人都麻了,花稚听到精神猛地一震,迫不及待地脱光衣衫泡到池子里。
温热的泉水唤醒全身的细胞,她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我有事要外出,你俩不要出门。”景堂冷淡地道。
花稚伸手揪着他的裤脚,“不能泡完澡再去吗?”
“你不必等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忧生也没有跟花稚一起泡温泉,给她整理行囊,写了一个药方吩咐管家配药,他要趁机给她养好身子。
泡好澡,花稚在宅子里闲逛,宅子很普通,可她发现外面尺寸与里面不一致,怀疑屋里有暗室。
整个宅子一共七个佣人,一个老管家,两个年迈的女佣,四个年轻壮硕的护院,她猜测这是不是普通民宅,而是军事据点。
闲着也是闲着,花稚干脆给景堂写起教程,把一些数学,物理公式整理出来。
“这是什么?”忧生拿起纸稿仔细研究,可怎么看也看不懂。
“这是数学公式,可以用这些公式计算,设计房屋,武器。”
“我可以学吗?”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很陌生,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事物,是她那个地方的学识,他很感兴趣。
花稚顿住,她想到了什么,“你要是想学点什么,我有其它更适合你的。”
忧生追问,“那是什么?”
“民间是不是喜欢用银器验毒?”花稚随手拔下一支银簪,“但有些毒是用银器验不出来,银能与砒霜中的硫发生化学反应而产生黑色的反应物,但并不是所有毒物都含硫,不含硫的毒物就不会与银反应变色。”
忧生听得入神,花稚继续给他讲解,转眼,天就黑了。
管家按着药方把药买了回来,老佣也备好了饭菜,可景堂还没回来。
老佣端着菜出来,“公子交待过,夫人不必等他用膳。”
花稚发现她的腿有点瘸,走路很慢,整个身子侧向一边,“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公子的事,老奴不敢过问,夫人不必担心公子,等他回来,咱会再给他烧热菜。”
要是他只是晚一点回来,花稚会等他一起吃饭,可她不确定他晚上回不回来,于是,只好跟忧生先吃。
一路上只能吃干粮,她许久没吃这么新鲜热腾的饭菜,一时没收住,吃撑了,揉着肚皮在院子闲逛消食。
而忧生则给瘸腿的老佣检查。
“公子心善,可公子这手艺绝对不能外露,老奴听说,这些年这里很多大夫莫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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