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戒的烟?」跟皓偶遇酒馆,要打烟给他却被他推掉。
「去a市没多久就戒了,那时穷的饭都要吃不起,哪有钱买菸。而且a市的人,特别会嫌弃烟臭,难做事就不抽了。」
「真的一根都不碰了?」
他苦笑摇摇头。「碰了老婆会骂的!一直说我臭。」
我不可置信,他居然会怕老婆:「你真的假的?!」
他抓抓头,表情带着幸福的无奈。「跟她吵架好麻烦的……」
「哎呦偎呀,你也有会怕的人耶!」真不可思议!
直到因为菊美女的关係,才有机会见到小绢本人,身材纤细,个头一般般不算高,长相可爱,带着文静的气质。这让我想起来了,小绢的清新气质,就像当年经过我们面前的第一女高中生,原来许皓最心底里喜欢的,是这样简单而朴质的女孩。
父亲已经慢慢的把公事丢给我处理,我开始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多。阿皓肯让小绢来我们公司帮忙我真的很感激,本来我只是想让她在进出口部任一职。但那边暂时满人,我就先把小绢往我办公室放,身边的亲信是自己熟人也放心点。
她心思縝密,做事细心,很贴心的会提醒一些细节与某些我所想不到的小地方。我摸着太阳穴时,她会拿颗止痛药倒杯水放我桌上,我压着胃,她就主动拿颗胃药给我。
我还开玩笑问她:「嫂子,你包包这么能装,什么都拿得出来?」
她说:「我可能有恐慌症,很怕东西少带,所以包包里面都是小东西,你要面纸吗?」
慢慢的我越来越依赖她,可是却让她下班不正常了,我对阿皓很不好意思,但现阶段我真的很需要小绢的帮忙,我只能从薪水上报答她。
飞机上我啜了一口红酒后问:「嫂子。你喜欢皓哪一点?」我挺好奇的,两个人个性差这么多。
「因为他很有主见又强势。」她毫不考虑的说。
我不可思议的问:「你喜欢强势的人?」
「应该说,我是个很犹豫不决的人,同事问:中午吃什么?我是回答随便、都好的那种讨厌的人。但跟阿皓一起,他会直接说要做什么要去哪,我只要跟着他就好。只是,要在他提出想法时,要赶快表达意见,不然他就会当你默认了。之后要更改他就会很生气,跟他辩驳,我一激动就只会哭...这点比较麻烦。」
「哭了之后,他就更不跟你说了对吧?」他可是出了名的没耐性,更何况生气的时候。
她嘟了嘟嘴:「对啊,他就会走开,等我不哭了才回来我身边静静待着,但也不会再延续之前的话题了。这很让人难过,不是应该先哄哄我吗?」
我大笑:「哈哈,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爱情小说看太多?你们是在吵架耶!他还在生气,话都没讲完你就哭,怎么可能看到你哭就立刻不生气去哄你,还会等气消才理你,没有把你丢着整晚不回家就不错了。」
小绢笑笑的反问我:「哼,你-在-帮-他-说-话!不过你们两个个性也是差挺多的,你脾气跟耐性比他好很多,怎会当好朋友?」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囉。」就像我现在看着你一样,有种莫名的吸力。
没想到小绢会晕机,在希斯洛机场下飞机后,她在厕所吐了15分鐘才出来,脸色惨白。在车上一直跟我道歉:「对不起,应该是我照顾老闆,怎么变成你在照顾我。」
「别这样说,你有什么闪失我很难跟阿皓交代,有好点吗?」她看起来真的很惨。
「对不起,让我休一下,到了叫我好吗?」她要闭目养神,但可能时差关係却睡着了,无意识的往我身上靠。在pub这样靠来靠去很正常,但我今天却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我让司机开到泰晤士河畔停着,看看风景,就让她靠着我睡一下吧......
伦敦很会下雨,但我们有司机接送,只是有时我与小绢必须走远一点才能上车。下雨时,我总是只撑一把大伞。
小绢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是我帮你撑伞才对!」她的高度帮我撑伞,我还必须低头呢。
我很享受这一段近距离的小憩静。「不用拘束这种职场礼仪,我们除了工作以外,还有更好的朋友关係,我撑伞很正常。」
一台车驶过水洼,溅起一片水花,我赶紧把小绢拉过身帮她挡脏水。当然我很快就放开她。但我一身溅湿,我们互视愣了一下,就在雨中尷尬的大笑,也忘了撑伞这件事。我好想把她抱起来吻,可她说了一句:「晚上我要跟阿皓说我们现在超糗的。」这句话让我恢復理智。
还好她对感情这方面很单纯,也可能是对我过于信任,对我不小心露出的眼神及肢体语言完全无感,以为只是我的绅士风度。我们从英国下到法国,又回英国,每天晚饭后,小绢会把明天的行程跟我总匯报告一次,我们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把公事告一段落。终于李小姐跟经理也跟我们会合了。其实李小姐过来会合,小绢就可以先离开,但我..........。
她每天都会趁隙拍很多照片传给阿皓,每晚9-10点都会打给许皓,c城刚好是清晨。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看着看着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第一次感觉有人可以分享快乐,有人等你的感觉是很温暖的。
今天我们四人在饭店餐厅晚餐后,我看看时间还早,便约小绢到pianobar喝杯酒放松一下。反正离她要打电话给阿皓还有一段时间。
我问她:「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我问你要不要喝深水炸弹吗?」
「阿皓不是说那喝醉了会很难受?」话是这样说,但她双眼露出了好奇。
「你全酒坐月子,我觉得应该还能承受,喝一杯看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小绢很小心喝了第一口:「是啤酒啊?」
「对,上面一层是啤酒,下面是伏特加。慢慢喝。」
我们有意无意聊着公事,私事,聊着以前,当然那些鬼混的事我偶尔提一下。
小绢喝下第二杯之后就开始晕了,酒量真的很差。「ken我可能必须要回房了,真的跟阿皓说的一样很晕耶!」
小绢站起来,却有点站不稳差点跌倒,我赶紧伸手抓住她。「嫂子,我送你回房吧!」
小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可能真的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这酒我下次应该不敢再喝了,真的有点猛。」
「我扶你吧,不用介意。」我搂着她的肩,让她近身贴着我走,她现在晕的也只能这样走。
到了她房门,她从包包把卡片捞出来开了门。她可能真醉了,也可能真对我完全不设防,一进去就往床上躺,棉被拉着往身上盖。
「ken谢谢你,不用帮我关灯,可以帮我把垃圾桶,放在我床边吗?我等一下如果要吐比较方便。」
「不关灯睡?不会太亮吗?」
「我胆子小,自己睡不敢全关灯,那边....有眼罩可以帮我拿一下吗?」她胡乱比了一下床头柜的位置。我搜寻了一下,有一个黑色眼罩。我拿给她很快她就自己戴好,并对我说了声谢谢。
她突然又说:「手机,手机可以帮我拿出来放旁边吗?我等下要打电话.....」然后她就翻过身去。
我没有立刻离开房间,我怕她等一下吐,所以我坐在房内的小椅子上看着她。
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应该是睡着了。我轻轻的走过去她睡的位置。她对我不设防的信任,让我有罪恶感,但我情不自禁静静的看着她,虽然带着眼罩睡着,那模样依旧可爱。
我靠近她的脸感受她的呼吸,拿起她的头发闻着发香。可能是靠太近,她居然笑了:「不要弄我。你老爱睡觉时吵我。」然后她又翻个身变成正身。她把我当成许皓了,我大胆的靠近她的唇,但没有碰到她。她已经感受到我的呼吸,笑着说:「人家醉了,不要闹啦!」
我抚摸她的肩膀,她的手臂,隔着棉被抚摸她的身形..她笑着要拨开我的手,我大胆的吻了她,她有短暂的回应一下,但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似的说:「皓?」
我像是被闪电打到一般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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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特别早起,不知为何睡不太着,天色还暗暗的,但等一下小绢会打来,我去擦擦车好了。
「这么早起?」我转头一看,是妈,没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一个月都过去了,小绢那边有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边擦车边回答:「应该是再一两个礼拜内可以回来。」
「也是没个确定....」妈自言自语的说「她这以后是常态吗?」
我想了一下「应该不会,我印象中ken不在国内,一年也只有一两次。」
我赶紧又解释一下:「我跟小绢没有吵架。」
我妈往我头k了一下骂了一句:「臭小子紧张什么?我是说,你该关心一下小绢身体吧?」
「???」我满头问号。
「要出国前一晚你们在我这吃饭的嘛!她吃完就去吐了,她说可能是工作紧张胃不太好。」
「我怎么不知道?」我想不起来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你问问她吧,要不是怀孕,回来应该要去检查一下胃。」
「好,她等一下打给我,我问她。」我继续擦车,但我渐渐感觉到背后有杀气,我转身看,我妈恶狠狠的瞪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能主动打给她吗?」
「好啦,等我这边整个擦完就打给她!就快好了啊!」是有这么急吗?
「恩,看怎样跟我说。」妈又闪回去她屋内。
我看看手机时间,是该打来了,怎么还没打?不然我主动打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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