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露天阳台上被布莱尔拉住,他们剧烈地推搡。
“我没想杀了莉亚,但我没有办法……她不肯听话,我的朋友喜欢她。迪罗,你知道要维护一个家族太难了,我们需要人脉,可我哥哥就是不明白这点。”在月光下,布莱尔的眼神亮得像狼一样,又像火炭般灼热。
“他死了,却把格伦家族交给你,你才几岁?嗯,你能守护住家族吗?你小时候还要放火自焚,我哥哥怎么能把家族交给你这样疯子。”
魔脑没有回答,他只记得抱住怀里的安妮。
可他太虚弱,而布莱尔身材又太高大。魔脑只觉得怀里一空,惊恐攥住他的心脏,他看着那个小裙子从眼前飘过,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了空气。
“迪诺——”这是他妹妹喊他最后一声。
小猫儿般的女孩儿重重跌落在喷泉前,溅开的红白斑点将希腊众神瓷器般的面庞打湿,可是这群神祗却依旧放浪欢歌,醉生梦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谜团之一解开:是他叔叔杀了两个妹妹,但迪罗梦见魔脑的噩梦,并不代表他就是魔脑嘛,这个副本主要是将魔脑的起源故事,很多谜团都会在这几章解开,包括他是怎么忽悠三个手下的,怎么变成魔脑的,怎么获得刺客技能的,怎么和蝙蝠侠勾搭上的2333
☆、第一个手下
那是昏暗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牢房,他抬头似乎能看见上帝在冲他微笑,通风扇缓慢老旧地转动着,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水泥地面投射出一道一道的阴影。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没有人在乎他是否有罪。
布莱尔早就买通了警察局局长安德鲁,连和格伦家族关系亲密的市长也被买通。现场侦查的结果只会指向自己,警察们默默无语,视而不见证物和被害者的尸体朝他们发出凄惨的嘶吼。想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你就必须学会捂上耳朵,什么都不去听,什么都不去想。
迪罗·格伦是个疯子,这是哥谭市立精神病院院长说的,有着精神专家的鉴定书,板上钉钉,再无推翻的可能。新闻上了报纸,满城风雨,充满了人们对格伦少爷的唾弃声。
“我早说了,有钱人都有问题,这些龌龊的家伙。”“天啊,可怜他的妹妹,最小的才四岁,据说摔得脑浆都爆裂开来。”“真酷,哥们,现场肯定比昨天我们玩的游戏场景更劲爆。”
牢房们打开,他被粗暴的狱警拉出来,身上穿着橙色的监狱制服,双手被铐住,连双脚都上了脚链。万念俱灰的格伦少爷因为脚链的限制走得踉踉跄跄,可狱警根本不会等他,看他落后几步,便使劲一推,他重重摔倒在水泥地上。
不,这并不是最痛苦的部分。
身体的伤痛根本不关紧要,精神上的折磨才是让他疯狂的根本。又一次他被扔到电击治疗室,手脚都固定起来,嘴里塞入软胶以免咬舌头。魔脑抬头看向亮晃晃的灯管,碧绿色的眼眸因为通过他身体的电流加剧,而慢慢淌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这依旧不是最痛苦的部分。
精疲力竭的犯人再没有精神反抗,这时便是医生出现的时候。他穿着精神医生特有的白大褂,口袋里放着医用电筒,腕上是一个精致老式机械表,带着眼镜和虚伪微笑。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情况,最近还好吗,迪罗?”库科医生将电筒的光对准涣散的瞳孔。
“我很好,库科医生。”犯人喃喃道,乖顺温和,带着不可察的恐惧。
医生低下头在纸上写下什么,然后又露出微笑:“我们再回忆下那天的事情,说说吧,迪罗,你是怎么杀死自己两个亲妹妹的。”
少年犯人嘴唇轻轻颤抖,用更加乖顺的口气道:“我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我觉得没有人再能约束我,我可以为所欲为,然后……我听到房间里有哭声,是安德莉亚又做噩梦,她哭的太大声太吵,我觉得很烦,让她闭嘴。”
“很好,然后呢?”库科医生鼓励道。
“可她还是哭,还是在哭,我把她提起来扔到墙上,那青铜雕塑把她贯穿了,她死了。”被绑住的精神病犯人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关。
可他的医生却不满意,在纸上有写上几句话,继续道:“okay,迪罗,你能做得更好,坦诚地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助于忏悔罪行,更能帮助你远离这些罪恶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库科医生。”他带着哭腔。
库科医生脸色一变,冷声道:“不,看来你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罪行。”
少年像是想起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他惊慌失措,像个懦夫般哀声求饶:“不,不不,求求您,别这样,是我错了,是我杀了安德莉亚和安妮,因为她们太烦了!”
“是我把她按在青铜雕塑上,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看她的血这么流出来,溅在我身上,她求我,求我说哥哥放过我,可我就是喜欢听她求饶的声音。是的,我是个疯子!是个罪人!”
库科医生不为所动,再纸上又写下几行字,重新戴上那张温柔笑着的嘴脸,说道:“你确实有进步,迪罗,但我们需要巩固一下疗程。”
魔脑张嘴想叫,却被狱警堵住嘴巴,他徒劳挣扎,头顶上的灯管亮得刺眼,晃得他神智失常。手腕传来尖锐针刺感,微凉的药剂注入静脉,头更加眩晕,他被拖着关进特殊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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