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 芷聆只知道那个帮着御厨打下手的和许嫔宫中的一个宫女相熟,这并不能说明些什么,更重要的是,但凡和太后要有关联的事,都会变得很棘手,恭婧王的事情都还 没有结果,许侧妃还留在延寿宫里,太后这真病了一段一日又装病了一段日子,皇上即将出巡,要追究也不是这时候。
叶美人的动机就是想让秦德姬去不成,当时褚芷聆宣布秦德姬伴驾时,多少人心里是不服气的,敢付诸于实际行动的就这么一个,下了手还知道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褚芷聆真不知说她是坏还是笨。
这夜里,叶美人去了司教所领罚...
皇上过来时候褚芷聆已经准备要歇下了,舒季清搂着她,双手从她腹部抚摸过,言语里止不住的担心,“既然秦德姬不能前往,不如你跟着朕一块儿出巡去。”他能时常看到也放心些。
褚芷聆转过身来,窝在他怀里,凑着到了他胸膛挑着舒服的位置靠好,“让贺美人陪您一块儿去,左右她长的像臣妾,您看着也可以解思念不是。”
舒季清可算是听出里头满满的醋味,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哑了几分,“吃醋了?”
褚芷聆不吱声,舒季清扬着笑把她抱的更紧,又怕伤着孩子,弓着身空出间隙来,轻笑声传入她的耳畔,褚芷聆哼了声。
“人还是你选的,怎么成了朕的不是。”
人确实是她选的没有错,可听他这么笑,褚芷聆仰头瞪了他一眼,“这不是众望所归!”她把呼声最高的人选着去伴驾了,多少人等着她一路受宠,成为皇上心上人的替代品,届时皇后还有什么看头。
“嗯,朕会如那些人所愿的。”舒季清抱着她,语气还是很轻柔,但眼神却冷了下来,挑一个和褚丞相之女极为相似的人进宫,这背后的用意他怎么会猜不透...
第二天一早宫中出发,众人才知道贺美人替了秦德姬伴君出巡,秦德姬病了。
而皇上离开后的后宫和朝堂,都显得冷清了许多,褚芷聆去延寿宫看太后,见到了同在屋子里的许嫔和许侧妃。
许侧妃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子,小腹隆起,但是身子却有些消瘦,眼神也带着些哀伤,那笑容不是发自内心。
太 后娘娘对最终让贺美人替换这件事有些微词,凡是和褚家小姐长的相似的,太后肯定不喜,但如今人都已经出发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太后就把这重点放在了许 侧妃的身上,用什么方法能让恭婧王把人接回去,真要养在宫中也不是办法啊,这又不是皇上的孩子,养在延寿宫也就算了。
“你是皇后,恭婧王妃那儿能够说得通,既然王爷重视王妃,就不会不听她的劝。”太后让褚芷聆出面去和恭婧王妃谈,尽管不愿意承认,她还是得用到这办法。
“怕是如此王爷也未必肯听。” 褚芷聆不能直接的告诉太后,王爷没有您想象中的重视王妃,而皇家越是插手这件事,恭婧王会越加的反抗。
“那也由不得他。”太后语气一冷,态度了强硬了起来,一旁的李侧妃眼神一黯,低下头去。
一旁的许嫔安慰着太后,“太后娘娘何不亲自召见恭婧王妃,娘娘出面,可谓是给了她莫大的面子,她如何敢不从。”
褚芷聆看向了许嫔,似笑非笑,后者接触到她的目光,很快这眼神就闪过去了。
褚芷聆嘴角一扬,傍不住皇上,傍住太后也好。
太后被她这一说,看了许侧妃一眼,“罢了,哀家亲自召见恭婧王妃。”语气里,似乎还对褚芷聆刚刚那句非尽全力的话有些不悦。
太后要自己出面,褚芷聆乐的清闲,恭婧王府的事她半点都不想掺合,她劝不住恭婧王爷不想顶着施皇后的脸去骗他,她更不想见到恭婧王妃...
褚芷聆是和许嫔一同离开延寿宫,路过幸昌宫,褚芷聆停了停脚步,开口道,“既然到这儿了,不如一起进去看看秦德姬,也是运气不好,快出巡的时候误食了花生,这御膳房里是越来越不经事了。”
“兴许是忙乱的时候弄错了。”皇后要去看,许嫔哪里能不陪,跟随着进了幸昌宫。
“最奇的是没吃出花生味儿,倒是吃出了药味儿。”褚芷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补充,“御膳房里的东西,怎么能有差错,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许嫔低着头恭顺的很,双手拿着帕子,唯有微颤的小指泄露情绪,口中稳妥的很,“娘娘所言极是。”
褚芷聆没再看她,进去看了秦德姬,她的情绪没有半点低落,反而是因为不需要去出巡而高兴,唯一苦恼的大概就是养病期间忌口的多。
许嫔还借故去看了同在养病期间的叶美人,褚芷聆没有阻拦,叶美人是受了杖刑,去过了就能看明白不是自己病下的,若此事与她有关,看到叶美人如此,再听她说一说,露了端倪才好拿人...
如此过去了四五天,秋宴将至,褚芷聆忙着宴会的准备,白嬷嬷几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她有个闪失,但自从那回吐过,褚芷聆的身子并没有出现别的不适。
齐昭仪请褚芷聆一起过去阁楼里看葛家送来的宴会用瓷碟,齐昭仪做主选了三样,最后让褚芷聆来挑。
东西很漂亮,褚芷聆看着齐昭仪选的三个样式,挑不出错来,就看到底更喜欢哪一个了,不远处宫人把葛家人带了过来,褚芷聆认得,是葛家的三当家和二当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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