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后知后觉,抱怨道:“开窗说一声啊,我把空调关了。”
陈小洛整个人都不好,这感觉比她以前训练的时候被师父一顿暴打,三天起不来床都难受。
而且这种的感觉愈演愈烈,她眼前发黑,一阵阵眩晕,开始耳鸣。
她看了眼苏深,苏深微微皱着眉头,软绵绵地靠着,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还没到吗。”一说话,语气都虚弱得不行。
“好严重啊,”陈靓急得团团转。
“马上了。”陈景尧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真的是晕车吗?小鱼,联系医生。”
“不用!开......快点。”陈小洛气若游丝。
陈玉鱼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回去我就没事了。”
陈景尧叹了口气,猛地踩下油门。
一分钟后,黑色商务车稳稳停在大门前。
“你们先下去。”陈小洛道。
“小洛姐......”陈靓不放心。
“没事,你们先下去。”陈小洛苍白着脸朝她摇摇头。
陈橙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苏深,拦住想继续说话的陈靓,“走吧,小洛姐有数。”
陈靓咬了咬唇,不甘心道:“那我在门口等你。”
不消一会儿,车里只剩陈小洛和苏深。
陈小洛用力抬手,将苏深揽进自己怀中,驱动罡风,在指尖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沾着血的指尖摁在了苏深的唇瓣上。
苏深先是无意识抿了下唇,而后突然用力,将手指咬进嘴里,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找到水源一样,迫不及待吮吸起来。
随着血液一点点被吸出体外,陈小洛的不适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
片刻后,她手脚有了些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将苏深推开。
这次不比在机场那回,苏深不知饕足,可是她没多少力气,尽管不情愿,还是被推了出去,歪在坐垫上。
陈小洛拍拍苏深的脸:“起来。”
苏深睁开眼睛,眼底有些许迷茫。
她一手撑着座位,支起上半身,一手扶住额头,抱怨道:“来你们家一趟太遭罪了。”
“我也遭罪,”陈小洛将手递过去:“走吧,都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苏深没有拒绝,握上陈小洛的手,仍由她将自己拉起来:“是欢迎你吧,关我什么事。”
陈小洛笑了一下:“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我和你一体。”
苏深舔舔嘴唇,血的香甜还在味蕾上弥漫,她道:“那和我一体的你,再来点血呗,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陈小洛翻了个白眼:“你想得挺美。”
下车的时候,不只是陈靓,几个人都在等着她,陈小洛很感动,然后她看到了陈靓手中的轮椅。
陈靓甚至推着轮椅在车门处接她:“小洛姐,我让管家伯伯拿来的,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陈小洛:“......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陈靓看她面色确实好上不好,只是之前太吓人了,她还是不太放心,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陈小洛点头。
苏深从陈小洛身后探出一只手:“你下不下啊,别堵着门。”
陈小洛:“......”
陈东风道:“苏深也精神了呢。”
陈景尧双手合十,拍出个响亮的巴掌:“真是神奇呢,我们进去吧。”
大门是古代那种,门庭宽阔,一边一个大狮子。
苏深一眼看中了狮子嘴里的球。
“陈小洛,”她扒拉陈小洛的胳膊,指着狮子:“我要那个。”
陈东风疑惑:“你要石狮子干嘛?这可是震鬼用的。”
“不是,”苏深边说边比划:“那个圆圆的。”
陈小洛:“......我看你长得像个球。”
说罢,不等苏深反驳,勒住她的脖子往门里走。
苏深挣扎不能,被拖着亦步亦趋,眼睛还死死盯着那个狮子。
“你们回来了,哟,小洛啊,好久不见啊。”一个粗犷的男音从前方传来。
陈小洛抬头一看,是他二叔陈景肃。
陈景尧道:“二哥。”
小辈异口同声道:“二叔。”
陈小洛:“二叔,好久不见。”
陈景肃注意到陈小洛胳肢窝底下的苏深,道:“这个是?这不是个人吧。”
陈小洛点头,给他介绍:“这是苏深。”却并没有放开她。
陈景肃笑容敛下去,冷声道:“小孩子玩心重心性野,喜欢在外面玩这没什么,都能理解,可你长时间不回来,把家里规矩忘了就不应该了,居然把鬼带了回来,竟是胡闹!”
陈小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唇角轻轻勾起。
现在谁不知道她找回了陈景龄,不出意外,这次能在家族会议上拿到一个位置,家族会议只有具有决定权的核心人物才能参加,陈景肃快四十多了还没拿到名额,他这番话,完全将陈小洛说成了一个心性不成熟,随着性子胡闹,甚至连家规都忘了的小孩,总而言之,担不起大任。
作者有话要说:
①:就是歌《酒醉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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