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去跟她要了签名,想着拿来送给你,你……应该会喜欢的。”
少年一字一句,小心翼翼。
虽然因为刚做完手术,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但乔语初唇角还是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抱着这件队服,一本满足。
“拾安,谢谢你。”
“对了,我做完手术出来,比赛都打完了,你跟我讲讲吧,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和她交手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抛过来。
谢拾安眼底也有一丝笑意。
“好,我都讲给你听,她很厉害,看穿了我几乎所有的假动作……”
少年讲的详细,乔语初听得认真。
听完后她又摸了摸手里的签名队服,眼里有一丝歆羡。
“真好啊,我退役之前,一定也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人家四十五岁才退役,你这还早呢。”少年唇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而且,你不是说要陪我拿冠军吗?冠军都还没拿到,就想着退役了?”
手术成功,乔语初心里也似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大方方地揽过了谢拾安,摁在了自己怀里。
“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要和你一起拿一次冠军,就一定会做到的。”
经过今天和蒋云丽的比赛后,她也有点怕乔语初会因为伤病退役,所以要完签名后顾不得回去休息,立马就直奔医院而来了。
她想见见她,看她还好吗?亲耳听她说手术已经成功了,她不会骗她,会和她一起继续打下去。
得到了心满意足的承诺,少年微微弯起了唇角,一点一点抬手,缓缓地回抱住了她。
简常念出来后,在走廊上插着兜百无聊赖地看风景,不远处的严新远和金顺崎在轻声交谈着。
她的目光无意间往楼下一瞥,看见一个紫发女生进了门诊大楼,背影有一丝眼熟。
在她见过的所有人里,染这么明目张胆的发色的只有——
她晃了晃一旁队友的胳膊。
“你快看,那个那个,紫色头发的,是不是金南智啊?”
“哪呢哪呢?”队友伸长了脑袋,探出了走廊外,也没看见有人。
“你眼花了吧。”
“诶,已经进去了,刚刚明明就在那里的。”
“你该不是被人打的太惨,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吧,见着个染紫色头发的就以为是金南智了吧?”
队友调笑,简常念挠挠脑袋,小声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像嘛。”
那厢,严新远和金顺崎的谈话也步入了尾声。
“既然手术成功,那我就放心了。”
金顺崎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又把人叫住了。
“严教练,我把乔小姐当朋友,所以有句话一定要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再给她安排高强度的赛训内容了,这会对她的手腕造成极大的负担,骨骼这种东西,一旦损伤是不可逆的,任何医疗手段也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我劝不动她,所以只好拜托您了。”
金顺崎微微低了下头道。
严新远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来的,有劳你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病房跟乔语初道别。
谢拾安正在喂她喝水,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杯底,扶起了她的脑袋,看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就连唇角不小心溢出的水渍都拿纸巾轻轻拭去了。
“拾安,我们该回去了。”严新远敲了敲门道。
谢拾安放下水杯,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眼里有不舍,还是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伤口别见水。”
乔语初笑着点了点头。
“诶,知道了,明天的比赛加油啊。”
“好。”
简常念也跟她挥手告别。
“语初姐再见,我们等你回来。”
“好,拜拜。”
“拜拜,拜拜。”
等一屋人走完,护士替她换药,金顺崎看着她床头的水杯,以及放在枕边的签名队服,想起了刚刚那个女孩子冲进来时大有他敢伤害乔语初便要和他搏命的架势,若有所思道。
“她好像很关心你。”
乔语初一怔,才回过神来,他说的是拾安。
“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的情谊远比姐妹还深厚,如果今天是她住院的话,我想我会比她还着急的。”
乔语初脸上略有一丝歉意,冲他笑了笑。
“所以,金医生就原谅她今天的莽撞吧,她平时不这样的,虽然为人淡漠,但也很有礼貌。”
金顺崎耸耸肩。
“当然,我可不会和一个小女孩子生气。”
话音刚落,装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刚接通电话,一个明媚的女声就传了出来。
“金大叔,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都到了你办公室了,你人呢?”
金南智坐在他办公室的皮椅上,转来转去,一边把玩着他的钢笔,肩膀和脑袋夹着固话道。
金顺崎笑笑。
“刚做完手术,马上就到,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吧,饿了就让护士先给你拿点吃的。”
他显少这么温柔地讲话,那是和对待患者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同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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