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梦之魔神越冷静,一直呆在海底不是个办法,她必须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梦之魔神打算着时,不耽误她推开那扇门,这一回门后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无数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映入梦之魔神眼帘,建筑物密密麻麻,蔓延到被云层遮掩的高处。
寒浊,你又在偷懒!
梦之魔神听到呼唤转过头,透过窗子她看到寒浊,对方正在密闭的房子里,做着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工作。
在房子里一只灰蓝色的小鸟在嘲讽,我刚刚看到你又被训了。她似乎很喜欢看寒浊吃瘪。
有着蓝色花纹的冰蛇不言语,只用尾巴在桌子上排出几个摩拉,来两份云片糕,再加一份桃子酥。
蹦蹦跶跶的灰蓝色的小鸟见寒浊不理会她,哼了一声,大声对他喊,你是不是又在工作的时候偷吃贡品被逮住!
冰蛇还是没有表情,他慢条斯理的辩白,吃点心就是吃点心,魔物的事怎么能算偷吃?
看了好一会,梦之魔神认出终于那只小鸟,她是炼金之魔神贝莉斯特的眷属暴雨之鸠索林多亚。
原来是她。梦之魔神不住攥紧拳头,在与贝莉斯特的战斗中,正是因为这只雨鸟把外界的情报送进来,才让贝莉斯特为出去下决心孤注一掷,使得梦之魔神被打成重伤。
这些日子里,每每想起索林多亚,梦之魔神都会气到心悸。
不过是只雨鸟罢了,却打破了她辛苦制造的梦境空间,并且让她失去了全部的子民。
那场与贝莉斯特的战役中,唯一能令梦之魔神感到欣慰的是,子民们全部是在睡梦中死去,不知外面发生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实至始至终都未波及侵扰到他们。
那边索林多亚还在叽叽喳喳,寒浊解释几句,结果索林多亚笑了,梦境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梦之魔神感受着索林多亚放肆的笑声,下定结论,在炼金之魔神的领地里,不光是她轻视寒浊,连她的小眷属都不尊重这条冰蛇。
看着笑得可恶的索林多亚,梦之魔神竟然能理解寒浊为何会背刺贝莉斯特,她忍不住感叹,如果这是通往他内心深处,真正恐惧之地的一个小插曲,那他在平时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兴许是同样是被索林多亚和贝莉斯特伤害过,梦之魔神罕见的对寒浊产生共情。
现实果然是苦闷的,唯有梦境才是永恒。
不着痕迹的叹息,梦之魔神穿透记忆继续向上走,此时此刻她开始认为寒浊确实是真心投奔奥赛尔。
梦之魔神穿过无数房间,其中一间房里有小男孩正在笨拙的练习箭术,扎着箭头的靶子上画着一只类似于螭的魔物。
与小男孩相对的房间里是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她站在灯火中央,手里拿着面具。
梦之魔神在有小女孩的房间外看到名字,她叫两瓶果酱。
真是奇怪。梦之魔神不明白为何会有孩子叫这种名字,她试着走进房间探索名字的历来,却发现每个房间都上了锁。
如果打开,很可能会将这条冰蛇惊醒。梦之魔神暗想,她在寒浊的记忆之中,而所有生物都对记忆这种东西很维护。
哪怕是梦之魔神也很难直接篡改记忆,只能通过梦境潜移默化让人对记忆产生错误的认知。
等会身在炼金之魔神的领地时,他一刻不停的关注着那些人类。
梦之魔神在寒浊梦中的记忆里品读出一丝异常。
假如寒浊过的不好,那他的记忆里除了最初和索林多亚的争辩外,为什么没有其他更悲惨的过往。
原本梦之魔神以为她越向上走,越能看到贝莉斯特在抓住寒浊的几百年里,对他实行的各种折磨,结果好像他过的很平淡?
虽然被奴役,被用摩拉羞辱,但也就到此为止,没有更可怕,比如贝莉斯特拿他的鳞片或者血液做炼金材料的这种事情。
这不太符合常理,又或者因为那番经历太恐怖,所以被藏在最上层的恐惧中?
这是人类常用的手段,当经过极致痛苦的事情以后,他们甚至会失忆。
梦之魔神认为假如寒浊真是如她所想这样,那贝莉斯特绝对对他做过非常恐怖的事情,以至于他都不敢放在浅层的记忆里。
为探究答案,梦之魔神再次迈开脚步,当她不知越过多少个楼梯,拐了多少弯道,终于在爬累时,一扇黑色的巨大的门出现在梦境尽头。
直觉告诉梦之魔神,最令寒浊恐惧的事物就在里面。
爬楼梯爬到麻木的梦之魔神没有犹豫,她径直推开那扇门,先前平淡的记忆让她磨平了期待,更磨平了警惕心。
门内漆黑一片,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奇怪的盒子屹立在房间中央,里面传来细沙掉落的细微声响。
终于赶上了。梦里是寒浊没有多余感情的声音。
然后他不知从哪拿出一张卡,用尾巴卷起来贴那个奇怪的盒子上。
接着伴随着滴滴的奇怪声响,梦之魔神听见熟悉的声音,欢迎上班。
这句话语响起时,整个空间跟着亮了起来。
梦之魔神看到,在房间内无数的摩拉和点心间,是身着华服的贝莉斯特,她翘着腿坐在奇怪的盒子上。
白虎温顺的伏在她的脚边,紧盯着那条变为人型开始工作的冰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