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绵是在出成绩的前一天回家的。
回家之前,她和朱九良还顺路去T市玩了一通,坐了T市鼎鼎有名的“海门之眼”,据说一起上那个的情侣最终都会分手。
朱九良握着她的手说“爱能超越诅咒”。
关意绵被他酸唧唧的郑重语气逗得直笑;在最高点两人又旁若无人地接吻,导致她坐这一趟什么景色都没看到。
出成绩那天,她坐在电脑跟前不停刷新网页,说不紧张是假的。
关清鹤还没放假,不在家;关山越陪她一起查成绩,在旁边一直安慰她、让她不要焦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绩页面终于刷新出来:七百多分,排名隐藏。
关山越开心又满意,关意绵则松了口气。成绩比她预想的要好,这样她基本可以在A大随便选专业了。
她把喜讯告诉朱九良和薛尽洲。薛尽洲成绩虽然没她好,但是也不错,报A大金融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关意绵听他的话,和他一起报了金融,关清鹤和关山越对此都没有异议。
出成绩、报志愿之后并没又轻松多久,她又开始新的忙碌——去薛尽洲公司实习。她对工作内容了解的不多,也没有入社会的经验,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有时她觉得这种忙碌好没意义,也跟薛尽洲发过几次脾气,但最终还是没放弃。朱九良知道她的疲惫,也总是开导她,两人夜晚的通话成为她一整天唯一的放松时刻。
录取通知很快就出来了,关意绵毫无悬念被第一志愿录取。亲戚们都打电话发信息祝福,关山越乐得找不到北,给她办了一场相当有排场的升学宴。
此时关清鹤已经放暑假,实习地点就在关氏,所以能够每天回家。不过他为了方便学校公司两头跑,一般住在关山越当时买的A大旁边的公寓里。
“好羡慕你哟。两个孩子都这么优秀。”
“哪里哪里。亮亮明年也高考了吧?”
“是啊!能过重本线我就满足了。”
…………
关意绵笔直地坐在座位上,时刻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虽然这是她的升学宴,但是她也只在特定时刻才是主角——迎接亲戚时、敬酒时以及离开时,席间谈话大多还是由大人们发起参与,且她还不能溜号,必须做好即问即答的准备——学习方法呀、压力大不大呀,还有和朱九良的恋爱之类的。
饭局进行至后半场,叔伯们大都显出醉态,姨婶们叁叁两两聚头讨论着相对休闲的话题,半大的孩子则离了席去房间的另一边玩儿——往常她也是里头的一员。但现在,关意绵仍不敢放松,始终端着姿态。
关清鹤相对来说就随意得多。许是看她一直如履薄冰的紧张样儿,他低头悄悄问:“累不累?绵绵不用坐这么板正。”
关意绵很感激他细心的关怀——关家在外头吃饭的时候很注意位次的排布,一般按年龄就坐。往常她周围都是小孩子,多少能说点同龄人的话题,倒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可今天她是“主角”,被关山越和关清鹤夹在中间,尤为瞩目,不敢出一丝差错,所以她忽视紧绷的精神说了句“不累”。
关清鹤也没有揭穿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她聊天。
“欸,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是今天来得急,放公寓里忘了带来了。”
“谢谢哥哥。”
“那正好,绵绵、绵绵你等会跟着清鹤去拿礼物吧,顺…顺便看看喜不喜欢你那间屋子。”关山越也分神关注着他们俩的交谈,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醉态,说起话却有些大舌头了。
“好的爸爸。”关清鹤微微一笑,有些俏皮地对关意绵眨眨眼:“估计快结束了,你再熬一会儿。”
“嗯嗯。”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关清鹤依次为在场的人叫上代驾。又是一番磨人的夸奖与道别之后,气氛终于静下来。
关意绵揉着已经笑僵的脸坐上了关清鹤的车。
小区的环境很好,绿植很多、也很干净。关山越给两人买的顶层的跃层,带个屋顶;虽然每层面积不大不小,但总体空间很多。
到了电梯,关意绵也维持着在车上的疲态,懒懒的想倚在墙上。
“脏。”关清鹤的洁癖比起关意绵也不相上下。他伸手制止她后仰的身子,转而带到自己跟前,“累就靠着我。”
“反正等会也要洗澡的。”和关清鹤紧贴着,关意绵有些不太自在,只敢小声反驳了一嘴,也没敢再动弹。
二十多层,电梯要走好一会。一时间,两人无话,狭小的空间只剩沉默,静到关意绵能感受到关清鹤胸腔内的心脏是如何跳动的——咚、咚咚、咚咚。
似乎越跳越快了。
带着她的心率也升高。
好在电梯终于到了,打开的电梯门把她从紧张不安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你把指纹录入一下,等会密码也重新设一下。”关清鹤之前帮关意绵购置了一些家具,所以进过她的家,比她本人要熟悉得多。
“哦。”
门口已经准备好拖鞋,关意绵换上进屋,打量着里头的布置——不得不说,非常合她的心意。
家具几乎全部采用木制,一眼望去就让人心静;屋里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只剩下沉静的木香。
沙发也是布艺而非皮质,看起来软软的很好躺,她竭力才忍住跳上去睡一觉的冲动——洗完澡再躺。
客厅没有电视,有投影仪和大书柜,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她喜欢的系列书;尽头是个大落地窗,刺眼的阳光直直射入,好在被深木色中和。关清鹤过去拉上一层薄窗帘,瞬间屋内就显得有些幽暗。
“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一间客房。浴室和你的卧室在二楼,上去看看吧。”
“谢谢哥哥。”关意绵由衷地说。
关清鹤听闻,笑了一下:“跟我不用那么客气。那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找我拿礼物吧。还是——我给你送来?”
“不用不用,我等会去拿吧。”关意绵忙摆手,毕竟自己已经很麻烦关清鹤了。
“嗯,那等会见,我在隔壁等你。”
关意绵长舒一口气,上去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衣柜里已经挂上很多干净的新衣服了,她嗅了嗅,是自己喜欢的柔顺剂的味道——看来衣服已经过了水了。这些东西都是关清鹤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操办的,想不到他能做得这么细心。
她在心里头暗暗赞叹,习惯性地直接套上睡裙。
……等会是要去找关清鹤拿礼物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谨慎地又翻出厚厚的文胸和安全裤穿上。
和新衣服同样的味道,也是关清鹤洗的么?
思及此,关意绵突然有些羞赧。
“哥哥,我来了。”
门铃声响起,关清鹤从沉思中惊醒。
他打开门,站着的是乖巧的关意绵,穿着自己买的粉嘟嘟的睡衣。
他视线偷偷地扫了一眼关意绵的胸前,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激凸。
啧,防得真紧。
关清鹤微笑着侧身让她进来。此时他也洗完了澡,屋里冷气开得很足,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那曾是关意绵最喜欢的。
“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楼道内的光。关清鹤拉了两层窗帘,阳光也不要妄想照进来一丝一毫,屋内就像晚上一样黑。关意绵正要浑身紧绷起来,关清鹤就打开了灯。
白炽光驱散了她的恐慌。
“抱歉,太晒了,所以我就把窗帘都拉上了。”
“没事、没事。”恐惧褪去,后悔的种子却发芽。关意绵后悔自己这么草率,连手机都没拿就过来;她想找借口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刚刚的一瞬黑暗带来的不爽与怀疑都梗在心头不上不下,可她又无法发作。
她只好打量着关清鹤的房间试图放松高度紧张的神经。两边装修风格很不一样,户型看起来也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边的房子要小一些。
“哥哥,我去拿礼物吧。”
“绵绵戴上这个,”关清鹤拿出了一个眼罩给她,“保持一些神秘感。”
礼物?应该就是手表、首饰一类的,哪里用得到眼罩?
不安感攀升,关意绵壮着胆子反驳:“什么礼物还需要神秘感?哥哥直接给我就好了嘛。我不戴!”
关清鹤的手不放下,仍举着眼罩,“乖绵绵,戴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可怕,关意绵的不安达到顶峰,她后退着去开门:“我不要礼物了,我先走了哥哥。”
她拧着门把手,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拧下面的内锁也不管用。
“拿了礼物就让你回去,不戴眼罩不能拿。”
关清鹤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关意绵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害怕地落下泪来,屈服在关清鹤的淫威之下,把眼罩拿在手里:“那你不骗我。”
“嗯。”
她听话地戴上眼罩。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走路,很考验对牵着自己的人的信任。关意绵根本不敢大步走,关清鹤似乎耐心告罄,直接横抱起她。
她生生抑制住了即将脱口的惊叫。
关意绵方向感几乎尽失,但她仍靠本能努力去感受、去判断他们去哪儿。她感觉关清鹤似乎没有拐弯儿,直直向前——可是前面是墙啊?
是隐形门?
不待她想更多,关清鹤把她重重地扔到暄软的大床上。随后是一具壮实有力的身躯覆上来,拉着她的手向头顶伸去。
“咔哒”一声,关意绵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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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失败,没吃上肉_(:з」∠)_
今天坐我旁边的小伙伴坐姿究极放肆,属于眼一斜就能看到我手机的那种,只好回家写了(○?ε?○)
(\_/)
(·_·)
つ? ??
↑发现个好好玩的颜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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