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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回家
    高潮过后总是睡得格外香,关意绵第二天被朱九良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们吃完早饭,一起来到教室的时候才七点。关意绵看到薛尽洲已经在读书了。
    “这么勤奋?”关意绵出于“盟友”的礼貌主动打了声招呼,薛尽洲有些受宠若惊。朱九良眼里一丝戾气闪过,但拿书的动作没有显露一丝端倪。
    关意绵总觉得朱九良和昨晚有些不一样,但她具体说不出来,也就没管,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这周剩下的几天,关意绵过得很平静。她没再去朱九良的宿舍找他,薛尽洲也没再来骚扰自己。全身心读书的生活令她充实又惬意。
    很快到了周五下午,住校生们可以回家过周末。关意绵不太想回去,听到薛尽洲说关山越和胡晴旧情复燃她就感觉恶心。但是一想到关清鹤也可能回家,关意绵还是回去了。
    和朱九良一起回去的路上,关意绵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这周的所见所闻与感想,朱九良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回上两句。交流让路途变得很短,他们很快到了家门口。
    关意绵同朱九良道别后就走进家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关父关清鹤都没回来。她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惋惜。
    美美洗了一个澡之后,关意绵感到有些疲倦,也懒得吹头发,倒头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但是久到头发都已经干了。关意绵疼醒了——小腹疼得要命,摸上去也凉;身体的其他部位却热热的,头也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她忍着不适起身检查了一下,原来是月经提前了一天。关意绵虽然痛经,但时间一向非常规律,一天不差,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没有提前垫上护垫或卫生巾。
    下腹的坠痛存在感太强,她来不及收拾染血的床铺。快速垫上卫生巾,便拉开抽屉拿止痛片,结果已经吃完了。关意绵暗道倒霉,只得去外面找。
    忍着痛下了楼翻找药箱,却怎么也找不到止痛药在哪。关意绵正着急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关清鹤的身影出现。他穿着黑色宽松外套和黑色休闲裤,几乎和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线条流畅的肌肉绷起部分T恤,比手腕宽大的黑色袖口衬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白又欲。他穿这一身,很酷,背后的黑夜又给他平添几分凶狠。关意绵呆呆地注视着他。
    他把外套挂在门口,换了鞋,就从关意绵身边经过往里走去,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她,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少年的擦身而过带来秋夜的凉。微微的晕眩感与下腹的拧痛让关意绵脆弱得无以复加,关清鹤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她迷醉状态的最好解药。关意绵忽然很想流泪,她抓住关清鹤的裤脚,“哥!”可是滑滑的面料很快脱手;少年的目光终于怜悯似的丢在她脸上。在看到关意绵苍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时,关清鹤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继续往里走去。
    “滚开。”
    关意绵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
    家里除了她和关清鹤没有其他人在,家政只在白天固定时间来,指望关清鹤帮她买药是不可能的了。她吸了吸鼻子,缓慢移动到门口,随意拿起挂着的唯一一件外套穿上,趿着拖鞋走到隔壁朱九良家。
    朱九良自从认识关意绵之后就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
    摁了门铃,朱九良看到是关意绵之后很快出来。见她满身狼狈,他有些意外,但什么都没有问。贴心地注意到关意绵捂着小腹的手,朱九良猜她八成是痛经了,二话不说把她横抱起来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放到自己的床上。
    “我想要止痛药。”
    “好。”朱九良感到她有点低烧。布洛芬兼具退烧与止痛的作用,他扶着关意绵让她就着水咽下去。
    止痛药发挥作用需要一段时间,关意绵疼到已经半迷糊。身上哥哥的外套有种让她安心的气息,却又让无意识的她难过到想要流泪。她蜷缩在朱九良的怀里慢慢睡过去。
    朱九良猜测或许她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他体贴地就当不知道。刚刚他在看胡晴的事情。他连搜集胡晴的信息都很谨慎,生怕关父等人发现从而连累关意绵。
    止痛药慢慢发挥作用,怀里的关意绵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朱九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点,脱掉她的外套,仅保留贴身的睡衣。看到关意绵的睡裤上沾染了血迹,自己的床单也被蹭上了,他索性帮关意绵全脱掉,给她换上全新的一身睡衣和内裤,还垫上了卫生巾——曾经关意绵在他家住过几天,从此之后,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再次发生,朱九良总是贴心地帮她备好衣物、卫生巾等必需品。然后他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与被褥。
    朱九良做这些很利索,一共也没花多长时间。他动作很轻,关意绵期间都没有醒来。收拾好之后,朱九良给躺在床上的关意绵拉好被子,关了灯便在她旁边躺下,炙热的掌心覆过去,缓缓地轻揉着她的肚子。
    腹部暖暖的感觉让关意绵在睡梦中也舒服地哼了哼声。感受到“热源”,她依赖地贴过去,挤开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脸蹭进朱九良的胸膛,没穿胸罩变得软软的胸脯也挤在朱九良的腹肌上。
    朱九良下体忍不住敬礼,他尴尬地压了压,怕硌到关意绵。
    溢出的点点腺液发出淡淡的气味,刺激了关意绵的感官。她无意识地伸出手臂与腿扒拉在朱九良的身上。
    朱九良脸色忍得铁青,他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柱身都激烈地跳动。
    他轻轻上下磨蹭着缓解,却如同饮鸩止渴。关意绵身上香香的味道刺激着他,让他实在忍不下去。
    朱九良动作小心地下床。感受到热源远离,关意绵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朱九良不敢用力挣脱,只好把上衣脱下来塞她怀里,关意绵勉强安静了。
    没有刻意压抑自己射精的欲望,朱九良进浴室快速解决了一下。他现在精力有些过于旺盛,便决定到阳台上吹吹风。
    另一边,关清鹤洗漱完,穿上睡衣来客厅倒水喝。脖子上没擦干净的水珠滴溜溜地滑进领口,大片瓷白的皮肤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顺着他抬手喝水的动作,滑溜溜的真丝睡衣从他胳膊上半滑下,露出好看结实的手臂。相比还没长开的薛尽洲和年纪尚小的朱九良,脱离高中象牙塔的关清鹤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稳重感,同时还保留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新气息与少年感。他站在那里,衣架子般挺拔有力的身姿与养尊处优的气质,共同组成了他浑然天成的傲气的资本。
    他没看到关意绵,只看到还未收回去的药箱。刚刚看她难受的表情,应该是痛经?
    关清鹤走过去把药箱收拾好,想借这件事去刺关意绵“不懂规矩”、“留下烂摊子”,走到关意绵房间却没见到她的人。
    关清鹤有些担心,找遍整个房子也没找到关意绵。他看向门口,自己的外套不见了,关意绵换下来的鞋还在。穿拖鞋能去哪呢?去院子了吧。
    关清鹤冲出房门,在院子里大喊关意绵的名字,隔壁阳台吹风的朱九良听到这喊声,怕关意绵的家人继续担心下去报jing之类的,便赶快给关清鹤打电话。
    ——没有接,应该是没拿手机吧。朱九良只好下楼去找他。到门口想起自己没穿上衣,朱九良也不好再回去拿一件穿,就只穿了外套。
    跑到关意绵家门外,朱九良大声喊:“关清鹤!”
    他已经不再喊对方“关哥”了。
    关清鹤跑过来,焦急地问:“你知道关意绵在哪吗?”
    “在我家。”
    关清鹤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这才发现朱九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扣子松松散散扣了两叁颗还扣错了,小麦色胸肌与腹肌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光泽感与莹润感。细细闻,朱九良身上还有着没来得及被风吹散的丝丝麝香味。
    关清鹤内心燃起熊熊怒火,口不择言:“怎么——做太激烈了衣服都来不及穿?你们怎么玩的啊,碧血洗银枪吗——”
    话还没说完,朱九良打断他:“你家止痛药没有了。绵绵来了之后就睡了。”顿了顿,他补充:“是我自己没忍住,自己发泄了一下。”
    关清鹤没话了,冷冷地注视着朱九良——尽管才十六岁,朱九良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他的肤色是小麦色,比自己的象牙白更有男人味,连肌肉都比自己的更大更有力量——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呢?关意绵那贱人应该是越大越喜欢吧?!他越想越气,还想发作却没什么借口。朱九良见他不说话,朝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恶狠狠盯着朱九良离开的背影,幻想着他和关意绵会怎样彼此亲热地相处——关清鹤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咬着牙,用力到下颌都发酸——凭什么啊!他才是关意绵的哥哥!
    被子捂着,热气出不去,有些热,关意绵蹬了被子。不一会热气散尽,关意绵又被冷醒了。
    怀里是朱九良已经凉下来的睡衣。窗户没关死,溜进来的风给睡衣染上和关清鹤同样冷冽的气息。
    之前伴随疼痛而来的脆弱感已经减弱很多了,但是关意绵抱着这件睡衣眼睛和鼻子又酸涩起来——她不想要冷冷的了,她要热热的暖暖的。
    哭了一会,朱九良推开门走了进来。
    关意绵没有动,朱九良却感觉到她已经醒了。他抬起关意绵的下巴,被吓了一跳——“怎么又哭了?”
    眼泪沾湿睫毛,都糊在眼前。关意绵看不真切他的脸。
    “你去哪了?”一股泪又涌出来:“想你。”
    人在脆弱的时候更感性,这时候的话或许不作数——尽管如此,朱九良仍然感觉心被填满了。他低头亲了亲关意绵的额头:“你一直蹭,我都硬了。”
    “怕吵醒你,没敢动,越忍越难受,就自己撸了一发去阳台吹风。”他没有提起关清鹤,怕关意绵再难受。
    “哼。”闻到他身上确实有点色色的味道,关意绵被哄好了。她抱住朱九良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被夜风眷顾了好久的朱九良凉凉的,脖子是,嘴唇也是。
    “怎么这么多水呀,上面和下面都这么多。”朱九良顺从地被她抱着。
    借朱九良为载体,关意绵被秋夜冷冽的气息包围了——只是,她突然又觉得冷冷的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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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会后悔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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