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此时此刻, 观澜玩笑道。
越无虞朝他歪头, 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澜哥,你觉得呢?
话是这么问的,但实际上,越无虞已经知道答案了。前面澜哥不是说过一回吗,小狼可爱,但大狼他也很喜欢。
只要是自家男朋友,是他越无虞,澜哥就全都喜欢。
听着越无虞的问题,看着他的神色表现,观澜哭笑不得:你尾巴摇得慢一点。
越无虞就不摇尾巴了,改成微微瘪嘴,眼神好像在说:这才多久,澜哥难道就不喜欢我啦?
没有,喜欢的。观澜说,只不过嗯,你确定要在这里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越无虞:这回不再只是耳朵了,连尾巴也有点竖起来的趋势。眼睛里带出了幽幽的光彩,舌尖轻轻舔过犬齿什么时候的事?狼族青年的两颗犬齿已经变尖了,蓄势待发着,想要认真仔细地品尝一下男朋友。
不,他回答,等回去以后。
对于坐在餐厅里,坚定地看完了整场晚会的妖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晚上关于妖族联欢晚会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的讨论又一次热烈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妖们还会用心去争辩。到后面,则已经把这看成了过年的传统之一。不光心态上变得嘻嘻哈哈,还有人会特地跑到其他州的节目网站上,搬运着其他州人民对自家晚会的看法。
还有人会剪辑精彩片段合集。这个精彩不光是好的意思,还有各种穿帮内容。和其他项目一起,成为新年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而对于已经结束了节目观看,打算把剩下半晚上时间通通打发在房间里的观澜和越无虞
围裙,这是越无虞之前和观澜提过一次的内容,嗯,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越无虞看天、看地,看围裙。
观澜忍不住笑。笑过了,他捏捏男朋友的耳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惯常动作。
龙族的嗓音压低一点,带着笑意。明明被压制的人是他,可是这种时候,观澜身上又莫名透露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质。
他的嗓音落在越无虞耳朵里,像是柔软的羽毛,又像是细细的钩子,说:也不能光是我啊。无虞,你想穿哪件给我看。
越无虞犹豫。
越无虞迟疑。
越无虞慢慢拿起了围裙,然后用更慢的速度,把澜哥从自己终端空间里拿出来的另外一件交到了澜哥手里。
观澜一看就笑了,慢慢地哦了声,我还以为你会拿那一件。
毕竟另一件的下摆更短,上身布料也更少。
话音刚落,就看到狼族青年的兽耳抖了一下,一副真的吗,可以吗的样子,眼睛亮亮地看观澜。
观澜心情登时微妙。那种自己挖了个坑,又把自己踹了进去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不过好像也不坏?
一龙一狼过了一个漫长、甜蜜,满是旖旎的夜晚。
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观澜又起晚了。
这一次醒来,情况又有点不同。巨大的幻狼以原形躺在他旁边,尾巴盖在观澜身上,足够温暖厚重,连被子都用不到了。
狼爪子搭着他的腰,狼肚皮的毛毛贴着观澜的身体。
很暖和,又有一点痒。
观澜想要活动一下。可刚一动弹,就觉得腰部一下完全发麻。同时,许多昨天晚上堪称过分的场景涌入脑海。
他面无表情。
越无虞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样的男朋友。
狼族青年开始紧张。吻部从男朋友面颊上蹭过去,体型明明很大只,偏偏还要把自己当成小狼来撒娇。喉咙里有呜呜的动静,像是在叫:澜哥,澜哥~
观澜很想多维持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姿态。但是被蹭着蹭着,他就破功了。再蹭着蹭着,就
不提了。
反正从今天开始,后面再有拜年活动,都属于自家人范畴。加上昨天晚上,还是有不少人坚持看完了整场演出。所以,就算起得再晚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成年妖们是这样,孩子们却不一样了。
一大早,大人们还在补觉打瞌睡,孩子们却已经开始在房间里、走廊上追逐嬉戏。当然,还有少不了的上课环节。
狼崽子们偷偷问赤云:老师老师!最近两天的课怎么还变多了呀?
赤云一本正经:因为过几天,你们也要放假了。
狼崽子们:哎?哎??哎!!!
怎么回事?难道小老师要提前走了?
浓郁的不舍浮上狼崽子们心头。结果还没来得及和小老师郑重告别,再抓紧时间准备临别礼物,就见赤云下巴抬起来,高高兴兴地宣布:叔叔和小叔叔说了,他们要带我出去玩!
没错。观澜、越无虞刚从大千重山回来,就和小麒麟提了他们预备带赤云去金明镇的事儿。这会儿,小麒麟十分期待,还问狼崽子们:你们有没有去过?那边真的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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