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许慕言全身的重量,就基本上集中在了被吊起来的左手上。
勒得他手骨生疼生疼的。
玉离笙淡淡道:“若是左手被吊断了,也无妨,不影响你日后继续用剑。”
许慕言吓得更狠了,不算是左手还是右手。他都希望是完好无损的!
谁会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残废?
他努力踮起脚尖,试图分担一点身体的重量。
可是下一瞬,他就看见玉离笙随手从床头摆放的花瓶中,折下了一根柔韧的花枝。
“言言,虽然这对你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谎话张口就来,好像同你呼吸一样,自然无比。可是,师尊还是要告诉你——”
玉离笙一把捋掉花枝上的叶子,只留下了一根光秃秃的花枝,看起来翠绿翠绿的,好像竹子一样。
仔细用手掌捋了几下,确定真的没有一点毛刺之后。
才凌空一甩,发出嗖啪一声脆响。
“不错,挺柔韧的,出门在外,没带鞭子,眼下夜色深了,不好差人出去找,用此物好似有些便宜你了。”
玉离笙慢条斯理地道,用花枝的一端,挑起了许慕言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是师尊最近对你太好了,都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
许慕言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雾蒙蒙的,眼眶里包着眼泪。
许慕言没敢吭声,也没敢哭,努力把眼泪往回憋。
他不知道,小寡妇现在想看他笑,还是想看他哭。
或者是想看他笑着哭出来。
许慕言咧了咧嘴,想求个饶,可又因为自尊心,让他说不出太低声下气的话。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其实也没什么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寡妇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蠢,好好吃饭,看看节目不就好了。
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的?
明明知道师尊最厌恨别人欺骗他,还上杆子撞上去了。
不打他打谁啊。
可是许慕言还是觉得挺委屈的,他在想,自己现在是个小魅魔。
即便不吞孕灵丹,也有生育的能力。
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师尊的骨肉。
如果有了师尊的骨肉,师尊还舍得这么把他吊起来打么?
许慕言心里怨恨着玉离笙,连带着也不受控制地怨恨着自己现在的躯体。
他不愿意给玉离笙生孩子了,有点像是挑衅,又有些像是在自暴自弃。
许慕言把自己的腰腹挺了过去,咬牙切齿地说:“打啊,照着我的肚子打!多打几下!”
多打几下,把他的身体打废,那么两个人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再也不会有了。
“言言,死过一次,都没让你学乖,在这种时候,你还敢出言挑衅,真是勇气可嘉。”
玉离笙抚掌,笑着夸赞许慕言胆识过人。
可却在下一瞬,抬腿一踢许慕言的膝盖。
许慕言吃痛地嗷呜一声,下意识把腿蜷缩起来。
脚尖才一离地,整个身体的重量就完全集中在了被吊着的左手腕上。
咔擦一声,骨节当场就错位了。
许慕言本以为膝盖和手腕已经足够他痛好长时间了。
可由于重心不稳,被吊起来的身体摇摇欲坠,玉离笙趁机,狠狠三鞭抽在了许慕言的后腰上。
将他身上的衣衫抽得稀烂,隐约可以瞧见三条并排的血痕。
“呜……”
许慕言疼得眼泪汪汪的,又怕被人听见动静,赶紧右手攥拳,堵在了自己嘴里。
“不许咬手。”
玉离笙强行把他的拳头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的两排牙印,似笑非笑道:“哪里就疼成这样了。”
没法咬手,那总不能咬舌吧?
许慕言倒是想咬舌自尽来着,可一旦咬舌自尽了,此前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心还给玉离笙啊,都没点提示的。
以他的智商,压根就猜不出其中的关窍啊。
只是如此一愣神,耳边又传来嗖啪嗖啪的抽打皮肉的声音。
小寡妇真的很会折磨人,知道打哪里又痛又羞耻。
手法极其的刁钻,好似要把许慕言的皮肉,都一条一条地抽下来。
还始终不急不缓的,抽一下,就让许慕言缓一缓。
仔细品尝着身后火辣辣的痛感,然后下一鞭再席卷而来,覆盖着前一鞭。
痛楚好像潮水一般,很快就将许慕言覆盖住了。
但又偏偏在他能够忍耐的范围内。
看得出来,玉离笙还是对他手下留情的。
并没有把他打到浑身血淋淋的。
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在羞辱他。
玉离笙用花枝时不时挑了挑许慕言被抽得稀烂的亵裤,隐约可见臀腿上,密密麻麻横满了鲜红的血痕。
一条条地并列在一起,极是赏心悦目。
“疼么?”
许慕言满头满脸都是冷汗,闻言,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然还是服软吧?
遂想着,晚上师尊光喝酒,那得多伤身体啊,铁定没吃什么饭。
脑子那么一抽抽,许慕言颤声道:“师尊,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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