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成这样......谁他妈放他出来的?精神病院不管管?
请问这种现象出现多久了?会不会人传人?
“捡起来。”
“什……什么?”
“捡起来,”玉离笙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抽身将人推幵了,居高临下地道,“粽子糖,捡起来,全部。”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罢?是你让我接糖,我才接的啊!刚刚又是你把糖打翻的,你居然让我捡?”
许慕言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天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当我那么好欺负的?我可告诉你,老子不是被人吓大的,别以为你睡了我,我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跟个怨妇一样,我告诉你,做梦!”
顿了顿,他满脸的浩然正气,挺直了腰板道:“我死都不会捡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好咯,好
咯,我捡啦,捡啦,把剑收收,怪吓人的。”
玉离笙提剑抵在了少年挺直竖起的部位,笑道:“好些年,没人敢当面这般辱骂我了。许慕言,为师很喜欢你这张嘴,还有这条会说话的舌头。”
许慕言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的。
心道,小寡妇莫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罢?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被骂的。
遂清奇地想,难道说,其实小寡妇表面看起来月朗风清的,实际上就是个小傲娇?
“其实,其实我还有好多话没往外骂的。”
许慕言跪在地上,把滚落在地,都沾上了雪的粽子糖一颗颗捡起来,攥在了手心里,偷偷瞥着玉离笙的脸色小声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能连续骂三个时辰,还每句话都不带重样的。”
“哦,是么?”
玉离笙似乎来了点兴致,半弯下腰来,抬手钳着许慕言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真的是许慕言么?”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瞳孔剧烈地颤动着,牙齿咯咯乱颤。
“回答为师,你究竟是谁?”
他该怎么说?
答是,还是答不是?
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许慕言心脏狂跳,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回道:“我不是许慕言,我是师尊的炉鼎。”
只这么一句话,玉离笙的脸色稍缓,似乎被他取悦到了,还点了点头道:“很好,原是要再鞭挞你二十鞭的,想不到你竟如此乖觉。”
许慕言听罢,大松口气,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挨鞭子了。
再挨下去,他的桃子缝就彻底没了啊。
哪知他才一放松下来,就被师尊直接摁得跪趴在地,后臀耸得像是珠穆朗玛峰,后腰深陷得像个盆地。
身后的小寡妇欺身而上,步步紧逼,把他摁死在地上,像是对待勾栏院里最低贱的妓姐,龙精虎猛地糟践他,折腾他,凌辱他。
还空出一只手,抓紧许慕言的长发,迫他像头牲畜一样,高高地昂起头来,露出少年精致光滑,还有些泛红的喉结。
“谁准你捡的?掉在地上的脏东西,你竟也捡......慕言啊慕言,你瞧瞧你,吃得多开心啊,师尊的宝贝
不比你师兄的粽子糖,好上千万倍?”
许慕言觉得小寡妇脑子有问题。
明明是小寡妇强迫他伸手接糖的,也是小寡妇逼迫他,把掉落在地的粽子糖,一颗颗地捡起来。
稍微动作慢点,就是一阵龙精虎猛,毫不留情的鞭挞。
还他妈的,两根鞭子一起抽他。
饶是许慕言再硬的骨头,都有些被压弯了。
撑不住逼人的力道,他大喘着粗气,抓他头发的手才一松,头脸重重地跌在冰面上,热汗与冰雪接触,立马就融化成了冰水。
糊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连雪白的肩膀都濡湿了一片,还参着些冰渣。
许慕言眼前一片朦胧,只觉得面颊上黏糊糊的,他以为是雪水,并没有在意。
直到嗅出了甜腥味,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跌下去时,鼻子磕出了血。
一只修长雪白的大手随意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粘腻,玉离笙微微一愣,随即好笑道:“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君子持身正也,纵然流血也不流泪。很好。”
许慕言脑子晕乎乎的,被糙得神智恍惚。
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楚,小寡妇究竟是夸他的,还是损他的。
唯一知道的便是,小寡妇一刻不停,任凭许慕言的鼻血,将身下的冰雪都染红了,也不肯停。
“被罚进玄冰洞反省的弟子,按照昆仑门规,是不许进食的。我观掌门师兄的意思,怕是要关你半月,你又未曾辟谷,肚子里没点东西,岂不是要饿成一堆白骨了?”
“慕言,师尊不想你死,最起码,现在不想。”
“你瞧,你的肚子,”玉离笙恶意十足地自下摁着徒弟鼓起来的圆润小腹,好笑道:“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青律模样生得俊,为师瞧了也喜欢,不怪你被他迷了眼。”
“能吃为福,你如此贪吃,师尊也喜。”
许慕言惆怅地想,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小寡妇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吟诗作赋?
身是斯文的皮嚢,嘴上说着文雅的言辞,皮嚢下是恶鬼,一举一动皆是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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