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尘能听得出来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有可能这样做。
听清楚了,我不会的,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
季青临听了很高兴。
这就对了。
那个自称是白玥徒弟,名叫白姌的少女说到做到,当真一路带着他们准备回王宫找白玥。
但兴许是少女心思,加上从没体会过这种情爱,对于季青临所说的心爱之人以及两人之间的感情格外感兴趣,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问这问那。
她问季青临便答,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
季青临本就没有撒谎,白姌问的也都不过是些不打紧的问题,所以回答起来格外轻松。
只有司若尘的眉头渐渐深了起来,因为季青临回答地越多,越详细,从那人的脾性喜好,到两人的相识,相知,他都能娓娓道来,不像是随口胡诌,反而像是记得很深。
司若尘不愿再多想,只低着头,最后干脆还封了自己的耳识,默默赶路。
余光看到白姌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只当没看到。
他真的不记得你了?白姌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司若尘,同情地看着季青临。
对,他确实就是我心爱之人,但是他被人喂了忘忧草,所以已经不记得我了。
季青临胡诌八扯。
忘忧草是他自己喂的,但是他总不能告诉白姌司若尘很有可能是被她师父下了幻蛊催眠忘了自己,而现在他要去找她师父麻烦吧?
真是可怜,白姌被白玥养得格外天真,不识人心险恶,一度觉得季青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还贴心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听我师父说过,忘忧草的花香便是它的解药,你只要找到了那草,他还是能想起你的。
你说的对。季青临点头。
你是不是不知道哪里有这种草啊?我听说从前平阳关长有许多,后来两次被人除尽,至此便再也看不到了。
季青临皱眉,这他还真不知道。
那两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清楚,一个是大魏前任摄政王凌卿,一个是大魏五年前死去的摄政王季青临,谁也不知道这两父子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向来判经离道,我们常人怕是理解不了。白姌摊手道。
话音刚落,季青临便是一怔。
心中无比震惊。
是他干的?
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为什要这么做?
倘若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他如今又将忘忧草种了回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季青临一时竟如雾里探花,看不分明,犹如置身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
系统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记忆不全,会不会自己也曾吃下忘忧草?】
季青临:【】
系统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是不是只要等到忘忧草花开,他便能想起当年平阳关的一切?
但是这也只能等这边的事了解后再去想了。
同白姌又闲聊了几句便策马朝着已然走远的司若尘跑去,同他并行在一起。
只要司若尘还好好的,他就觉得很安心,那些未知的一切便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真正不顾一切在乎的,只有彼此。
晚间的时候总算到了蜀疆王宫内,白玥似是一直在等他,待看到他身后的司若尘时目光若有所思。
师父,这两人是白姌正要解释这是路上捡来的,白玥却先她一步走到季青临面前,同他行礼道:
王爷,别来无恙。
白玥异色的瞳孔依旧格外惹眼,同她脸上诡异的妆容莫名相称,给人以神秘的美感和畏惧。
白姌闻声震惊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季青临。
你、你就大魏摄政王季青临?五年前死在大婚之日的那个?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更加震惊的声音道,可你不是死了吗?
能担得上她师父称一声王爷的,也只有那个大魏鼎鼎有名,人人畏惧的摄政王了。
季青临挑眉一笑,算是默认,随后眯眼望着白玥道:
从前日我就发觉了,你对于我的死而复生好像接受得太过容易,似乎并没有觉得很震惊,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这样的人。白玥道,更何况王爷本身就像一个奇迹,能创造奇迹我并不意外。
季青临挑眉道:见过?
他转念想到平阳关的那些尸体傀儡,也差不多算是死而复生,白玥说见过也不足为奇。
也对,被蜀疆的傀儡蛊控制的尸体同死而复生也差不多,你没见过才真是奇怪,他顿了顿道,
我这次来除了前日同你说的那件事,便是一桩同傀儡蛊有关的事,当年我埋在平阳关的十几万的尸体都已被炼成了傀儡,前几日还都跑了出来,你能解决吗?
白玥皱了皱眉,看神情似乎有些棘手。
傀儡之所以唤傀儡蛊,便是因为中这种蛊的尸体会成为受下蛊者操控的傀儡,傀儡听命于炼蛊之人,若要解决此时必须先找到炼蛊之人。
可是看样子那个炼蛊之人下蛊的时间应该是十年前了,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到?季青临又问,如果没人操控,那些傀儡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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