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解释,司若尘却突然出声道,你若再不走,后果你比我清楚。
你可真能耐,王爷当初可真是眼瞎了!
墨松似乎很气恼,却又不能拿司若尘怎么样,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季青临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问道,你怎么他了?
司若尘看着他,久久不语,最后才道,如果所有人都不想我活了,你还会护着我吗?
季青临下意识道,没有人比你重要。
司若尘终于笑了。
师父,你待我真好。
被墨松一打扰两人也没了兴致,最后躺在床上抱着睡了过去。
次日司若尘走后,季青临本想再去找墨松好好问问他同司若尘之间是怎么了,还没等他去找墨松,就被人从后面一掌给劈晕了过去。
季青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行驶的马车里,他摸了摸自己酸痛的后颈,一把掀开车帘,看到了正驾着马车的墨松。
你要带我去哪儿?季青临惊讶地看着他。
平阳关,去投奔柳逸寒,司若尘他现如今就是个疯子,你跟着他不怕他哪天把你宰了?
季青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知道我是谁?
你一回来就跟司若尘在后花园打了一架,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看着,我又不瞎,能认不出来你吗?
季青临突然想起昨夜,恍然大悟,你昨夜是故意那样说的?
不然呢?他要是知道我认出了你,肯定猜到我会把你劫走。
季青临感觉这两人也太奇怪了。
你放我回去,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又让我走?季青临想要他停车,墨松却把他推了回去。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司若尘就是个疯子,我在救你!
季青临越来越觉得他有病,墨松,你确定你没在说胡话?
我没有!他肯定很快就会追过来的,咱们得再快一点!
话音方落,墨松一扬马鞭,马车快速地往前冲去。
季青临坐在马车里沉思。
他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墨松明显也不肯放他离开,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他就坐在马车里,同墨松唠了起来。
司若尘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这么恨他?
墨松一边驾车一边道,暴虐成性,滥杀无辜,这些够不够?
这话听来可真耳熟。季青临笑了笑,我怎么记得,这些话从前都是挂在我身上的?
墨松沉默了会儿,你和他不一样,你那些都是当初那些人造谣,他不同,这些年我亲眼看着他手段狠辣,但凡有任何忤逆他声音的人,都只有一个死字。
季青临表情淡淡,想必你这些年忤逆他的行为也不少了,他不是也没动你吗?
墨松眼神突然有些许变化,却没叫季青临看出来。
因为我是摄政王府的人,所以不论我怎样忤逆他,他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季青临一笑,所以啊,他就更不会动我了,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墨松一甩马鞭,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季青临完全劝不动这个人,只能坐在马车里听天由命,不知道司若尘回来见到他人没了会不会被气死。
纵使墨松想要尽快赶去平阳关,可路途遥远,人和马都受不住,总要歇息。
墨松带着司若尘来到客栈休息。
客官要开几间房?小二问道。
两间。
一间。
两人同时看向彼此,墨松道:我怕你半夜跑了。
季青临:
你还真了解我。
季青临执意要两间房,最后墨松看着他问,你有钱吗?没钱你说什么?
小二给两人开了一间房,墨领着季青临到房间,推开门,他选的是天字号的房间,干净整洁,虽比不上从前在王府里住的,也算不错了。
只不过
季青临看着那一张床,嘴角抽了抽,你总不会虐待我睡地上吧?怎么说我从前也是你主子,这点主仆情分还是有的吧?
墨松惊讶地看着他,我怎么会让你睡地上?
然后话音方落,就在季青临以为他要睡地上的时候,墨松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床上,还拍了拍床,笑着看他,咱们一起睡。
季青临呆了呆。
墨松见他不动,又道,我从前同柳逸寒也是这般睡,他也没嫌我睡姿不好,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
你觉得我担心的是这个?季青临的嗓音都高了一个调,我一个有家室的人,我们孤男寡男躺在一张床上像话吗?
墨松走过去又不知从哪里拿来条细细的锁链,锁在两人的手腕上。
好了,我知道你想跑,现在你想跑也跑不了了,消停些吧,等到了平阳关我就放了你。
季青临咬了咬牙,愤恨地躺在了他旁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连墨松都敢爬到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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