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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他这么一闹腾,谢观宁原本的困意也慢慢消散。他懒散地打开终端一看,班级群里消息已经刷了几百条。随意往上翻了翻,才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客人还没完全走完,周衡远不知怎么和周夫人发生了冲突,气得周夫人眼泪直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听话。
    谢观宁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随意扫过一眼,直到他手指一顿,目光凝在那个备注“林子言”的发言上,眼睛眯了眯。
    【林子言:就算再怎么说周夫人也是长辈,在人家的宴会上当众怼人,有什么值得你们高兴的?】
    【林子言:人家母子的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以为我们班的人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却没想到也跟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样。】
    林子言平日里本就自傲,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就有许多人不高兴了。温黎率先回道:
    【一只梨:我们只是普通人,当然比不上林少爷。毕竟被人再三拒绝还能坚持不懈当了那么多年的舔狗,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有人回他:
    【柯然:哎呀梨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哪能叫舔狗?那分明是情深如许!】
    下面一堆接话的,转眼又刷出几十条信息来,谢观宁没兴趣细看,温黎的私信又发了过来。
    【一只梨:林子言有什么脸说你?当初周衡远都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拒绝了他多少次,结果他还上赶着!追不上周衡远就明里暗里找你的麻烦?】
    谢观宁眨了眨眼,原本对于一些不甚理解的事也渐渐清楚了过来。
    映象中这位林子言同学每次看见他态度的确不算特别好,只不过谢观宁每天忙,也没空去在意一个小孩怎么想的,却没想到原来中间还有这回事。
    等等。
    谢观宁皱了皱眉,给温黎发了条信息:
    【X: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聚餐那天晚上,林子言是不是也在?】
    【一只梨:当然,咱们全班都在。】
    【X:他当时坐在周衡远身边?】
    【一只梨:好像是,怎么了?】
    谢观宁看着手机没说话。
    那天晚上气氛热闹,谢观宁也来了兴致。当时周衡远在他身边坐着,随手给他推了杯酒,谢观宁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喝了下去。结果后面就越来越不舒服,他本来以为是酒的度数比较高,又逢周衡远趁机告白,就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却不想身体越发地滚烫,这才意识到酒里怕不是有东西。
    后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抓了个人,纠纠缠缠就攀了上去,第二天醒来就是一室混乱。
    他昨天之所以去周家的宴会一方面是不好拒绝,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问周衡远那杯酒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他的样子明显不知情,那那杯酒……又是谁动的手脚?
    他们找的地儿不说多干净,最起码也算是高端,来往都是有身份的人,管理还算严格。再加上当时包厢里只有他们班的人,外人就算想动手也得寻思一下得不得罪得起那么多人。
    更何况,谢观宁也不确定下药的人究竟是冲着他来的,还是他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林子言的名字上,心想有机会得试探试探。
    被温黎这么一折腾,谢观宁彻底没了睡意,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谢夫人应该已经出去了,谢嘉然高考刚结束,平日里的应酬应该也不少。
    洗漱完了之后出去看了一眼,楼下只有管家和佣人在打扫。谢观宁一如昨天的装束,黑衣口罩鸭舌帽,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他。
    首都星以皇宫为中心,分为十个区。谢家在第四区,而地下赛场在的地方,则在六七区的交界处,一个老平民区的下面,房价简直不是便宜了一星半点。这也是谢观宁在这种着急攒钱的阶段还敢自己租一个房子的原因。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比平时要快上许多,下了车后,往前走几步,破旧的居民区出现在眼前。
    正是午饭的时间,一楼摊位上烟火缭绕,香气弥漫,谢观宁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不行,随意找了一家店,点了份大碗的面。
    谢观宁看着身形瘦弱,实际上饭量不小。毕竟机甲维修是个体力活,吃得多,消耗得也快。
    到了租的房子后,谢观宁把东西收拾好,背了个包,又保险地贴了两个信息素阻隔贴,下了地下一层,一番左拐右转,才在一个难以察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电梯。
    地下赛场位置隐秘,当年若不是有人指引,只怕谢观宁也难以摸到这个地方。
    出了电梯眼前豁然开朗,中央格斗区的位置似乎有比赛,呐喊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谢观宁确认了一下半决赛的时间,也就没在乎那边的动静。
    费力地把铺子大门拉开,先是吸了一肚子灰,他侧着脑袋咳了咳,抬脚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四处踢了踢,面前顿时腾出了一小片。
    他边往里走边抬脚开路,觉得还能站人,也就没有收拾的必要,便心安理得地坐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打开光脑开始模拟手上那些受损机甲的修复。
    谢观宁不喜欢干家务活,对于身边环境的要求也只是能住人就行,反正只是一个住的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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