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好像也并不是很需要我帮忙,既然这样,那就算
我马上把地址给你发过来,开学请你吃饭,你一定要赏脸!钟想快速说完这话,不给黎言归拒绝的机会,啪一声挂断电话。
黎言归拍拍趴在腿上舒服到直眯眼、伸懒腰的猫,等它跳下膝盖才拿着手机起身,找到林长风要了三小时假。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天这棵平平无奇的桃树,直到一阵热风吹来,黎言归才如梦初醒般离开。
钟想公司在非常有名的金融街,和咖啡店是两个完全不同方向,就算现在不是高峰期,坐地铁中途转乘也花了他一个多小时,更不要说出地铁之后还要顶着太阳走几分钟。
黎言归:【我到了】
发完消息,黎言归坐在写字楼大厅沙发吹冷气,等钟想下来的同时,百无聊赖间还不忘掏出手机看看单词,一看就看了足足半小时。
搞什么?
眼看人一直不来,黎言归等的不耐烦,找到钟想的电话正要打过去,电梯应声而开,鼻青脸肿的钟想从电梯里一瘸一拐走出来,看见黎言归差点喜极而泣,一笑就扯到嘴角,痛的他龇牙咧嘴,脸色扭曲,几秒的功夫脸上表情精彩纷纭。
黎言归欲言又止:你
是要问他没事对吧?
钟想心头一阵感动,抽噎一声:我没
你打架输了?黎言归打断他,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同学,丢人。
钟想:
是他错怪黎言归了,他既然能当众下系花的脸,自然没有心,怎么可能关心他。
想到这里,钟想悲伤到无以复加。
他接过黎言归电脑,重重叹气:别提了,我才没有打架,就是在楼梯间和学长抽烟,不知道是哪个瓜娃子随地乱丢香蕉皮,正好被我踩到,我直接从十八楼一路摔到十五楼,没丢小命都算好了,身上受的都是皮外伤,就是看着惨烈。
连本地方言都学着骂了出来,可以想见钟想有多么暴躁。
黎言归没什么感情的宽慰了两句,把人送到电梯口,突然想起什么,手一伸,挡住电梯门问道:你这种状况多久了?
钟想瞥了眼旁边镜子,他被自己肿起来像猪头的脸辣到赶紧收回视线:什么状况?
就是这么黎言归停顿两秒,找了个说辞,倒霉。
你一说还真提醒了我,最近我好像真的很倒霉的样子,看来烧香这件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这个星期六我就去。
黎言归心想,如果是他想的那样,他真怕钟想没有命活着去烧香。
毕竟今天是星期二,和周六隔着四天呢。
你今天几点下班?黎言归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我有点事找你,就在这里等你。
钟想没搞懂这话题突然转变的节奏,正巧电梯里有人进来,黎言归松手,不等钟想说话,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同时说道:就这样说定了,好好上班,没事儿别乱跑。
原地站定几秒,黎言归掏出手机找到林长风微信给他打电话,愣是没人接。
就连白素和苏离月也跟说好的一样,没有一个人接。
平时玩手机比谁都勤快,这时候怎么个个都跟原始人似地不捧着手机了?
黎言归吐出一口郁气,双手插兜站在写字楼前,在外面刺眼眼光中,他思考了足足三分钟是回咖啡店把妖揪一个出来,还是等他们拿到手机给自己打电话。
最后黎言归还是妥协,把防晒衫帽子往脑袋上一罩,丧着脸走进阳光中,扑面而来的炎热让他忍不住加快脚步。
倏然,一辆黑色宾利朝着黎言归开来,顺着他的步调在走道边匀速行驶,锃亮的黑色车身倒映黎言归身影,将他修长的影子挤的有些矮小扭曲。
后座车窗缓慢下降,精致下颚伴着冷气闯入黎言归眼中和脸上,短暂消掉他一身燥热。
直到凤芜那张脸完全进入视线,黎言归看到这张脸骤然想起昨天的事,被折磨整晚没睡好的不爽让他脸色一时之间变幻莫测,精彩万分。
凤芜单手撑着下颚,好看的眉眼斜斜上挑,朝黎言归看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好看的,尤其是这张脸足够蛊惑人。
黎言归真怕凤芜说出你该不会是为了我追我来这里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立马堵住他全部后路,话语中免不了夹枪带棍:同学要用电脑来公司送给他,我也不知道您公司在附近,我这就回咖啡店,毕竟我签了一辈子合同呢呵呵。
凤芜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没想到你还挺喜欢这份工作。
黎言归:???
谁喜欢了啊混蛋!
听不出来我是在真情实感的嘲讽吗?
上车,送你回去。凤芜下颚微扬。
黎言归怒声道:谁稀罕你送?我自己不会坐地铁吗?
凤芜一个眼神看过来,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让黎言归能真切感受到再废话就做了你去当花灯这层杀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当机立断打开车门,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到另一侧,被冷气包围的身体得到解放,黎言归不带任何感情道:谢谢老板,老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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