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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开就是桥了,上桥的话人也只会越多。月冈用另一只手把车门打开,看着后面没有车的空档期,一脚一个把劫匪踹了下去。没有理会后面的惊呼声,月冈掀起主位上的坐垫,一枚感应炸弹出现在月冈眼前,已经进入最后十五秒的倒计时。
    15、14、13......
    月冈加起挡,将油门踩到最低,这时的他突然想起了松田阵平的话。
    “在我的身上,本来就只有油门。”*
    “如果不知道当前应该怎么办的话,就全力踩下油门吧。”
    真是抱歉了松田,把你的话用在这个时候。
    月冈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不是不得已,他还真是不想用这个异能。
    8、7、6......
    广播里面现在正放着歌,听到歌词的月冈轻笑一声,文字头D还挺应景的。
    车辆像脱矢的箭,用尽全部的力气撞出护栏冲向桥下的宽河。
    [燃烧着你的梦 继续着没有尽头的路
    .......
    走下去 你是最闪亮的星]*
    倒计时归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第23章
    松田阵平站在桥边。这时正值黄昏, 落日的余晖为河岸镀上一层金边。
    这种时候脸上的墨镜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就这样独自站着,保持着一个动作。
    哪怕距离听到那个消息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但松田阵平仍然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梦中一般。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松田阵平握着护栏的手突然用力,牙关死死的咬紧。情感上想要极力否认,但该死的理智却告诉他。在直面那样的爆炸中,无论是谁都绝无生还的可能。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松田阵平沉默的点燃一支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 然后尽数吐出。
    在这里站着,看着这条河,这条有可能会成为月冈路人葬身之地的河。
    有可能, 是的。
    松田阵平到现在也没有承认那些人给出的说法。
    “抱歉, 经过打捞我们只在河底发现被炸毁的车辆。并没有发现月冈警官......”警员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或者是月冈警官的尸体。”
    听到这样的话,松田阵平也只是低低的笑了声, “既然没有那家伙的尸体, 那不正代表这他现在还活着?”
    说完没有在乎其他人同情的眼神, 大步的离开了警视厅。
    没有想干的事情, 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就这样茫然的站在大街上。松田阵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愤怒。
    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这股愤怒在松田阵平的心里燃烧,无法被熄灭。这团火是对下落不明的月冈路人, 是对导致月冈发生事故原因的罪犯, 还有对这系列事情无能为力的他自己。
    就这样走着走着, 松田阵平就来到了月冈路人坠下去的那条河。
    这是一条宽且长的大河, 一条无法望到底的大河。
    一根烟燃尽,在当松田阵平想掏出第二根的时候被人按住了掏烟的手。
    松田阵平侧头,按住他手的人,正是来找他的萩原研二。不过萩原研二按住松田阵平并不是来制止他吸烟的,萩原直接将松田阵平手上的烟抽过叼在嘴里。
    “你自己没烟吗?”松田阵平白了抢他烟的萩原研二一眼。不过因为带着墨镜的原因,这一眼没有很好的传递出去。
    “因为我的已经抽完了嘛。”萩原研二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刚刚小阵平好过分。”萩原研二手撑着护栏朝松田阵平抱怨道:“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做笔录,自己就先跑了。”
    松田没有接话,他沉默的抽完第二支烟。就在萩原研二以为这份沉默还要再继续下去时。松田阵平悠悠开口问他:“你认为月冈路人他还活着吗?”
    “当然。”萩原研二毫不犹豫的给出回答,看着朝自己猛的看过来的松田阵平,萩原感觉好笑。但嘴角的笑刚扬起又很快落了下去。
    “我的想法也和小阵平一样。”萩原研二看着平静无波的大河,想要透过它注视着什么人。“既然没有看见尸体,那么我情愿相信月冈他还活着。”
    “这条河那么宽,寻找的时候难免有忽视的地方。”
    “而且,”说到这时萩原研二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他可是在捉弄你和小降谷后还能全身而退的羊驼骑士呀。”
    “别忘了。”萩原朝松田阵平眨了一个wink,“我们的骑士可是会魔法的呀!说不定哪一天就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松田阵平也被萩原这种说法逗笑了,“那到时候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啊。”
    深知松田性格的萩原研二立马比了一个ok,“放心,但下手可要轻点呀。”
    “当然。”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我向来最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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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冈路人感觉自己好像在飘在海上,但全身却被烈火焚烧着,目光所及之处四周一片漆黑。起起落落的海将他举高又落下,将他的灵魂和意识都搅沉一团浆糊。
    绵长而沉重的困意袭来,来不及睁眼的月冈路人又再一次陷入沉睡。
    十年前
    刺眼的灯光,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的人,和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
    月冈路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睁开眼,他感觉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一个平面上。身体上麻药的感觉还没有过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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