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莱亚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带着齐璨柔软的小手对准了试剂流淌而出的位置温琳乖,自己来采集。
太滑了,再加上希莱亚不时地按住她,以至于齐璨好几次抓不住差点滑落到地上,都由希莱亚帮着她拿住了,耳边是他温温柔柔的警告如果摔碎了的话,可就要重新来过了。
齐璨被他一个警告的动作弄得呜咽出声。
在那几乎要淹没自己的濒死感受来临时,齐璨不由得往后仰起了头,视线也因为混沌的意识被希莱亚送到了头顶。
目光落在了实验室银色的天花板上,最终黏着在了那一个小小的摄像头上。
思考艰难的思绪一瞬间回笼。
那是一个监控摄像头。
齐璨顿时一下子揪紧了希莱亚白色的实验操作服,慌乱地哭出了声,挣扎着要他放开自己。
因为慌乱紧张的情绪,带的她不由自主地就收紧了一切。
以至于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急剧的瑟缩,让希莱亚险些失控低低地吸了口气平复呼吸,用力将她桎梏住,防止她直接因为无力摔下去。
希莱亚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意识到这阵紧张来到的原因后,随即轻笑出声,亲昵地摸了摸少女银色的发丝,在安抚她的情绪不怕,整个研究所都是我的。
温琳想看看监控录像吗?
看看自己被掌控的状态。
最终,三支试管里的实验试剂在不正常的温热和研究员与实验对象胶着的状态下,虽然中途因为希莱亚的失控摔碎了一支,但总算采集完成了。
意识渐渐恢复清醒的齐璨披着希莱亚脱下盖在自己身上的实验操作服,看着衣着整齐唯独那黑色的长裤膝盖间晕开一片湿迹的希莱亚,他正站在操作台上,测量着温度和容量。
齐璨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才发现自己的银色长发被希莱亚编好发辫整整齐齐地垂在腰际。
而房间里的卡里昂渐渐转醒,他抖着手打开灯后,无力地靠坐在门边思考。
他只记得自己带了个破冰机器就跑出去凿冰窟,进行冰面下冬泳了。
在最后一口气息消失前,自己爬上了冰面,但也会因为没有及时恢复体温,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里活活冻死成一樽冰雕。
那么是谁救了他?
然后,卡里昂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的猜测。
自己怎么会产生是银发的人鱼少女救了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但那在冰水之中,接触到自己唇瓣的温度,又好像是真的。
卡里昂下意识地摸过自己的唇,仿佛那少女清甜软糯的气息还残存在上面。
甚至自己好像还看到了她银色的长发,和黝黑干净的眸子。
但是就他在科考站中醒来的情况看,只能是从小到大的好伙伴希莱亚救了自己。
卡里昂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去后,才感觉好点,他披着毯子站起身,准备去寻找希莱亚。
估计这个伙计,自己要是不去找他,他又得泡在实验室一天都不止了。
穿过昏暗的走廊,卡里昂一路摸索到希莱亚常待的实验室边,看到实验室的白光透过磨砂智能玻璃门洒在墙面上。
卡里昂无奈地笑了起来,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
实验的玻璃门指纹录入是连带着卡里昂的指纹一块录了进去。
结果门刚开一条缝,就传来了希莱亚那不似平常般清冽的嗓音,反而像是......
卡里昂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就像是自己半夜打电话给运动伙伴们,那种刚办完事之后的嗓音。
带点挠人心尖的沙哑,而且还温柔得仿佛在哄小孩子。
温琳这么乖,自己写一份试剂的实验报告好不好?
希莱亚线条明晰的下巴搁在她柔顺得如同绸缎般的发间,捉着她的左手在打印好的实验报告上写着什么。
齐璨一看到那三支试管里的清液,回忆起前面几个小时的疯狂,就想立刻挖个洞躲起来,特别是希莱亚还这样在她耳边柔声哄着自己,那带点消毒水和酒精的气息就萦绕在鼻尖。
希莱亚真的是恶劣到没边了,嘴上说着人道主义,实际上干的都是什么事,装这样的水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自己亲手写实验报告,齐璨光看着那上面关于温度的数据都觉得头发昏。
明明之前还只是把她当成不相干的实验对象,做完事之后就这样哄人,前面为了把她骗到怀里来还贴着自己耳朵,捉住自己手摸他的喉结,感受他说话时的震动。
希莱亚的嗓音本身就是很好听的,和阿舒尔那种干净到神圣的感觉不太一样,他的尾音似乎是因为国别和语言的关系,总喜欢拖长含着些许,就让人听起来感觉他在说浪漫的情话。
齐璨侧过头,躲进他的怀里,想要骂他,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打开的玻璃门外卡里昂那瞳孔地震般的眼神。
卡里昂以为自己拉开门看到的,会是像以前一样忙碌于数据记录和实验的伙伴。
万万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自己似乎永远不会谈恋爱一心只有科考研究的好兄弟希莱亚,怀里搂着个穿着他实验操作服的少女,温声哄着人家。
而且在那少女转过头来,用懵懂的双眼看向自己时,卡里昂恨不得拿针狠狠地扎自己两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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