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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或者冷落,或者抛弃,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半夜,谢瑛觉得有人在亲自己,恍惚间小衣被挑开带子,紧接着那手攀了上去。谢瑛惊醒,看见他幽黑发亮的眸子,正散着浓浓的欲/望,呼吸骤然,如烈火般喷涂在彼此面上。
    你...
    唇被堵住,周瑄握着她后脑汲取掠夺,暴风一样席卷而过,谢瑛揪着他身前的衣裳,仰面受着。
    周瑄知道自己要狠了,忍耐数日,来之前告诫自己要徐缓图之,可一旦沾手,便都将那克制抛到九霄云外,只想痛快纾解,也未曾顾及她能否受得了。
    她哭了几回,眼泪汪汪揪着衣裳,声音猫儿一样缱绻:慢些...求你,慢一点,陛下,疼。
    第三回 ,周瑄尚未尽兴,不得不草草了事。
    起床后,谢瑛险些腿软跪下,她揉了揉腰,慢慢踱步踏入浴汤,这两日她特意寻着医书看女子避/孕,生怕不小心闹得没有退路。
    她双手压在小腹,找准穴道后往外推挤。
    也不知有没有用,虽说周瑄很注意,可仍保不齐有残存,谢瑛如是努力了一番,又换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其实最简便的法子,便是同周瑄讨避子汤。
    他自己该主动给的。
    谢瑛喝了盏茶,神思倦怠,他精力过于旺盛,床笫之间全然不像日常那般寡淡冷漠,相反,他似极有热忱,甚至像特意研习过,昨夜用了许多手段,都是些不堪描述的动作。
    与云彦成婚三年,他循规蹈矩,从未如此孟浪。
    谢瑛吃不消了。
    饶是伺候东家,也要有个休沐日。
    这日傍晚,谢瑛将出殿门,迎面撞见一人。
    那人站在阴影里,穿了身绣百蝶对襟长褙子,娴静端庄的相貌,眼里沁着泪看到谢瑛,她咬了咬唇,冲其先行福礼。
    谢瑛愣住,跟着还礼。
    竟是王毓。
    王毓泪水不住往下滑,她教养极好,饶是在哭,也给人安稳沉肃的感觉。
    谢瑛见她跪下,当即使了个眼色,白露和寒露扶着她站起来。
    你这是作甚?
    王毓咽下苦楚,十一娘,你我没有交情,此事也不该过来找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不得不厚颜求到你这儿。
    求你,替我阿耶说句话,让陛下饶他性命,求你了!
    山上新摘的柿子,个个饱满澄黄,周瑄洗净手,亲自剥去外皮将果肉递到谢瑛唇边,
    谢瑛就着他手吃了口,脑中却在想王毓的话。
    周瑄对王家出手,便是打定主意不会松口,不管王毓找多少人疏通,她阿耶都不可能安然无恙从大狱出来。
    至多保其性命,余生却要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度过。
    她也无能为力,纵使她同情王毓,她也没有法子使周瑄回心转意,大势所趋,王家根系太盛。
    甜吗?周瑄见她分神,稍有不悦。
    谢瑛点头,甜。
    我也尝尝。
    他垂下眼皮,却是径直朝她唇瓣欺来,得了甜头,愈发放肆,只觉通此事后一发不可收拾,竟恨不能夜夜与她厮混在一块儿。
    剧烈晃动的帷帐内,传出细微的哭声。
    谢瑛被他推到枕上,屈膝跪着。
    面前红帐忽近忽远,她伸手拽住,身后那人忽然开口。
    你今日看见谁了?
    没...没谁。
    重重一抵。
    周瑄握住她手腕才免其摔倒,神色郁沉,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微侧的脸庞,几颗汗珠欲落不落。
    我碰见王家二姑娘王毓了,你..你缓些,别!
    不许过问王家的事,听到了吗!
    好..我..我不插手。
    她柔顺至极,配合至极,周瑄眸中却渐渐溢出凉薄。
    若非眼线通禀,他还真当她如榻上这般乖巧。
    东家,呵,还真是抬举他了。
    谢瑛,还成吗?他别有用意凑在她耳边,权当一无所知。
    谢瑛伏在枕上,几乎没有回话的力气。
    她想说不,可还未开口,就被他捞起来,听见低沉的吩咐。
    抱住我!
    这一夜,谢瑛觉得,东家也分人和禽/兽。
    第44章 就要那件低胸红襦◎
    崔氏递了好几次拜帖, 每回托的人都不同。
    谢瑛起先还打开看她说辞,后来因着千篇一律,无一不是假借亲情胁迫与她,又在字里行间感叹时光流逝, 岁不饶人, 想在余生可留之际缓和母女父女情分,望她能念在生养的恩德上, 得空见她一次。
    隔着拜帖, 谢瑛犹能想象出崔氏写出这番话的场景,她坐在妆奁前, 纤纤玉指拨弄蔻丹,谢宏阔立于旁侧, 一字一句教她如何描绘, 以退为进, 诱她心软。
    这日白露拿来拜帖, 谢瑛没过手,径直让她就着烛火烧掉。
    若非为了阿兄和阿姊, 谢瑛着实想将断绝关系的书信登到邸报,彻底绝了谢宏阔的念想。
    周瑄没有问责大慈恩寺之事,谢楚依旧在大理寺任职, 官生平坦,只是他性情大变,极少与官场同僚私下往来, 往往下值后便回府,终日逗弄临哥儿, 教他习字读书, 与秦菀窝在小院, 缱绻度日,与前些年的争强好胜截然不同,像是卸了劲,再没有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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