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呈非笑笑, 带薪休假,祝你们早日康复。
他这一通电话也唤醒了她们之前讨论的话题。
尤柠抖抖腿,靠在沙发背上, 不过我不明白言呈非他们为啥要干这事儿?他们图什么?这当中有利吗?一个死了,一个本来有稳定职业的人做了牢。至于其他想要越狱的人也都没有成功,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啊。
但是在言呈非的电脑里, 他们牵扯到的人很多诶, 而且都非富即贵, 那些人在这件事里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傅秋思索, 你说,我们会不会好奇心害死猫啊?这些人每个都是能搞死我们的存在诶。
尤柠也认同她这句话, 她们毕竟不是孤身一人, 若是出了什么事, 牵扯到身后的家人亲戚也不是好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在成千上万人中,能够成为英雄的人那么少,并且那么值得被铭记。说到底,这第一关顾虑两个字,就能让我们停在原地不敢迈步上前了。
尤柠看着电视,有些恍惚的点头附和,不过这也是常态。
她们不约而同选择将这件事封锁起来,因为她们不知道触碰它的代价,不知道代价会带来多少的伤害。
她们是做出了选择,但言呈非那边还是抓心挠肝,他联系了很多黑客,试图反侵略过去。可答案是一致的,都没成功。
累到连汉堡都没时间啃的傅冬骂骂咧咧,他抹了一把头上汗,又看看空调上明确的十六度,傅秋你倒是爽,把烂摊子一丢还要我来给你善后!下次走亲戚别再想让我给你兜底了!
接下来的时间,傅秋一直窝在沙发上休息,尤柠则是拄着拐杖散步。她的步伐逐渐有了较为正常的规律,并且抖肩的问题也在改善。
傅秋看她也终于是顺眼了起来,天知道尤柠在副本变成鸟,出了副本又改不掉鸟类本能的时候,她有多恐惧。
傅秋是真的将恐惧羽毛,恐惧鸟类刻进骨子里的人。而这一切自她年幼有了意识和记忆之后,便一直长久的伴随着她。
她小学时,曾因为一个同学捡了根鸟毛恐吓她,于是她疯了一般连课都不上,当场跑去卫生间一边呕吐,一边冲洗自己触碰到鸟毛的手背。
她的反应太激烈,就是老师都被吓了一跳,最后那个调皮的同学带着家长一起来给她道歉时,她还耿耿于怀,一个跳脚险些撞翻桌椅。
傅妈妈知道这事儿以后,也匆匆赶到学校,好说歹说一顿劝,才让傅秋逐渐平静下来。
傅秋也发誓,那是她唯一一次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了那么狼狈的事情。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用羽毛只能的东西去吓她了。
这件事尤柠是知道,所以她才会在变成鸟之后还主动和傅秋保持距离,就是因为生怕她暴走。
傅秋见尤柠那么排斥去医院,加上她的行为的确在改善,也不打算强迫她了。
那我们过几天再去上班?尤柠问道。
傅秋,电话里不是说了吗?在对抗赛训练之前言呈非会联系我们的,那时候我们再去吧。
尤柠看看她纤细的小臂,你确定到时候突然开始训练时候,你的体能跟得上?
傅秋冷笑一声,捞起手臂上的衣服,给她展现自己的肌肉,别小瞧我ok?我是一个能直接渡江的人,我会怕那么一点训练吗?而且我之前有查过论坛,几乎没有看到像我们这种体能突然变好的人,说明我们是少数的特例,在这种优势下,请对自己的信心多一点好吧?
尤柠努努嘴,那谁知道训练什么时候开始,反正从明天开始我先做你的教练,你别想躲啊,但凡进步一点都是多了一丝生机。
好吧。傅秋答应的比她想象中快了许多。
嗯?尤柠一怔,那么快就松口?
傅秋不解,那我说什么?不行,不接受,我不练?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你的觉悟变高了。
傅秋哼了一声,我觉悟本来就很高好吗?我只是单纯的懒,不是蠢,请擦擦你的眼睛再来看我,不然我怕你的眼屎太多看错了我的形象。
当天晚上,她们点了一大盘烧烤,傅秋声称这是悲伤之前最后的放纵和鼓励,她要在这次烧烤之后,痛改前非,努力变成一个强者。
尤柠对此只有一句评价,戏太多,收敛啊。
傅秋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简称最后的快乐。
次日一早,熬了个大夜的正精神疲惫的傅秋被强制从床上拉起。
她艰难的望了眼手机,随后绝望道:不是吧,这才六点半,你现在让我起床就是要逼死我!
尤柠极其冷漠道:我不管,我不听,反正你现在就是要起床了。
傅秋嘶吼,我不起!
尤柠微笑,行。
就在傅秋惊喜看她,以为可以继续睡觉时,尤柠快速撸起袖子,直接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傅秋一离开被子人就清醒了,她瞪圆了一双还水肿着的眼,破音惊呼:别拉我!我起,我起!
接下来的洗漱过程中,尤柠始终盯着她进行。傅秋一脸哀怨,那对黑眼圈又大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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