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乔池心一人到底不稳妥,多两个人才好。
红鸾鸟确定了自家儿子的平安无碍,化为一只巴掌大的小红鸟,落在酥酥的肩头。
几位帮助我救回我儿,此事无论如何我也应当报答。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让为对诸位奉献力量。
红鸾鸟情真意切,酥酥也没有拒绝,允准了她的同行。
酥酥重新披上斗篷,戴上兜帽,将自己几乎藏了起来。
沙漠之地,狂风呼啸,卷起一层一层的黄沙。
满天都是沙尘,遮天蔽日,视线受到遮挡,很难看见两丈以外。
酥酥正打算取出一颗海珠来照明,一只手所当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重渊淡然地挑眉。
牵着你,行吗?
酥酥眨了眨眼,本想说点什么,可与重渊对视的时候,她一时间好像失去了说话的本能。支支吾吾半天,低下头。
到底是只有手轻轻攥了攥重渊。
两人相交握的手很快变成了十指相扣。
她一愣。而后抿着唇低下头,默默被重渊牵着走。
在前的葳蕤并未发现身后的小师妹和人十指相扣,只根据重渊给出的路线拉开了一张符。
事先说明可能会有些危险。酥酥你要小心
葳蕤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家小师妹藏在兜帽下,羞答答的小红脸。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时无语。
而重渊大大方方地将酥酥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微微颔首。
无妨,我在。她不会有事。
停留在酥酥肩膀上的红鸾鸟,也自觉地拍打着翅膀落在了葳蕤的肩上。
行。葳蕤挤出一个字,实在没脸看自家小师妹,忍住了一个白眼,转过身,走了走了。
符纸一开,移形换影。
酥酥眼前一晃,她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重渊的衣裳。
这一幕像极了她跌落到巫族的时候。
那时候她没有抓到重渊,如果她当时和重渊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她会陪着重渊一起长大?
这么一想,她晃了神。
还是重渊轻轻在她额头点了点,她才回过神来。
到了。
酥酥抬眸看去。在一望无际的黄烟沙漠之中,此处是唯一的绿色。
已经坍塌了的城墙残垣上,全都是绿色的藤蔓。将此处一切的残骸都包裹在其中。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此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场。
而事实上走到城墙残垣边就有一股浓郁的,令人不适的气息传来。
这气息像极了魔息,也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污浊的巫气。
到底是在五百年前的巫族见识过巫气,这一点污浊的气息对酥酥来说非常刺鼻,很劣等的存在。
这一片草场,也不全然是,在绿色覆盖之下,是拙劣的模仿之作。有几分像巫城,更多的却是像酥酥见过的,巫城之外的丛林树墙。
伪巫或许和巫族有那么一点关系,但绝对不是巫族人。
五百年前,所有的巫族都殉葬在那一天。
酥酥的情绪很低沉。相对的,也让她这份情绪通过相握的手指传递给重渊。
男人低下头,手指勾了勾她的兜帽帽檐。
在想什么?
酥酥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
不告诉我的话,会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酥酥闻言错愕地看着他,有些新奇,也有些意外。
重渊很少会说这样的话,这般直白。
酥酥结结巴巴说道:哄,哄我什么?
俊美男人凝视着结结巴巴的小狐狸,唇角一勾,手指在她脸颊戳了戳,笑涡的位置,被戳出一个小小的涡。
哄你高兴。
酥酥垂下眸,干巴巴哦了一声。
哄她高兴。
嗯。
她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也没有高兴罢了。怎么就偏让他这么敏感的发现了?
二位,在一侧忍耐许久的葳蕤眼神委实说不上和善,双手抱臂,急躁快让她两眼冒火星了,回去了你们想怎么亲亲热热,没人阻拦。现在给我好好解决眼下的正事儿。
酥酥瞪大了眼。
亲亲亲热热。
到底是脸皮薄,她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力争把自己整张脸都藏起来。
大师姐。
她只能这么喊一声抗议。
葳蕤不逗她了。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已经到了这种地方,肯定是要干正事的。
但是这里虽然和沙漠别处不同,到底也看不出有伪巫存在的痕迹。
酥酥倒是隐约嗅到了一股气息。但是这股气息来自于地下,并非地表之上。
重渊已经松开握着她的手,沿着城墙残垣断壁走了一截,而后手臂一展开,天空蒙上一层浅灰色,浅灰色的阴影逐渐弥漫整个草场,将绿色的藤蔓草植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从重渊身上弥漫出来的一股凛然杀气,更是化为实质般,将空气几乎凝滞。
下一刻,残垣断壁仿佛收到了极强力量的挤压,瞬间爆裂炸开。
本笼罩在其上的藤蔓如数被焚烧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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