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筱然才坐到办公室,就听到郭以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郭以安在门口就把车钥匙扔给了她,而后坐在会客沙发上看着袁素端咖啡进来。
乔筱然看到他去接过咖啡杯的时候和袁素的手相碰,二人相视一笑,乔筱然等袁素走出去后歪头问:“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昨天开你的车去修,她来处理的,刚勾搭上。”郭以安说道。
“你犯病啊,祸害到我的秘书头上?”乔筱然把一迭订起来的废弃资料砸向他。
郭以安接下那资料:“惹到好人呢,是祸害。但我跟她,顶多算各取所需吧。你的秘书究竟什么样,你比我清楚。”他抬了抬咖啡杯。
“要是你俩闹出什么事最后她非得给我闹辞职耽误我的工作,我要你赔。”乔筱然接过郭以安跟季恒律师最新的协商结果。
郭以安耸了耸肩倒是一脸无所谓。
“他答应了?”乔筱然皱眉。
“姑奶奶你什么表情啊,闹那么久你不就等这么一天吗?”
季恒接受了绝大多数她的条件,剩下的妥协她也可以接受,但她偏偏多了不安。γúshúшú.rocks(yushuwu.rǒcks)
郭以安补充:“多加的一个条件,他让你把当年结婚的时候,他妈送你的那套钻石珠宝还回去。”
签了字,乔筱然把协议递给郭以安让他接着处理。
忽而敲门声响起,袁素进门来说:“乔总,您女儿的幼儿园打来了电话,说有些事要您过去处理。”
正在查看文件的乔筱然一愣,看着今天的安排正在犹豫,乔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乔筱然!你看你干的好事!”
乔筱然听到听筒里的声响,就把它拿远了一些。
乔母今天跟几个姐妹去乡下体验生态旅游去了,这是还在高速路上给她打的电话。
被吼了一通的乔筱然神色如常,挂了电话就要去幼儿园,郭以安跟上.
“老太太今天还挺激动。”郭以安嘟囔。
“在我小时候,要是我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下一秒我爸就得拿衣架抽我了。”她撇嘴。
人都说女儿当公主养,她爸不一样,老婆当公主养,女儿随便养。乔父从前做警察的时候忙,创业之后更忙,从来没空管乔筱然,也习惯忘记她的生日。乔母则是压根没把乔筱然生日这种事放在心上,因为觉得不重要。
但要是他们爷俩谁忘了乔母的生日,或者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日子,就等着天崩地裂吧。
她爸走的时候交代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她好好顺着她妈,把照顾公主的重任交到她手上了。
在路上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才又打了电话来,车载电话里说着,是乔茵这几天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小零食卖给了班上的同学,有孩子吃了拉肚子了,家长闹到幼儿园来了。
郭以安挂了电话看着神色复杂的乔筱然笑:“你教的?”
“我妈肯定是觉得我教的,才跟我发火,”乔筱然揉了揉鼻子,“要是我教,不可能让她卖零食。食品是风险最大的,文具、玩具都更保险而且利润更高。”
“您还自豪上了,”郭以安哀叹着,“读高中的时候,咱们的学校是对门吧。那个时候我就听说对面学校有个人在倒卖各个学校自己定做的考试题和名师笔记,好嘛我一打听,是您老人家。”
“然后你就跟我爸打小报告,我16岁月收入过四位数的梦想就是这么破灭的。”
郭以安双手微抬起:“不是我啊。”
“不是你拿着我卖的东西去找我爸的吗?”乔筱然转过脸瞥他。
“我那不是主观的。卷子和笔记是高衡去买的,我只是借来看,我爸发现了,我就吹嘘了一下您的事业,谁知道他觉得你不务正业,让我拿着证据告诉你爸,好好管教一下你免得考不上大学。”
车停在了幼儿园的停车处前,一个猛刹让郭以安差点撞上了玻璃,他下意识骂了一声就听到乔筱然问:“谁买的?”
郭以安拍拍胸膛无奈说:“高衡啊,我们知道是你在做这个生意,我们那个时候是同班,真的只是单纯想买点资料。你们不是那个时候见过了吗?”
她不记得。
看她皱眉思索起来,郭以安接着说:“反正我问他的时候,他说见到了。”
“那他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久远的记忆里没有半分那样的痕迹,乔筱然迟迟没有动作。
“你在翻墙逃课。”郭以安答。
……倒也正常,因为她确实逃课。
“那他呢?”
“他说他帮了你一把。”
她握着方向盘,拧眉盯着前方。
“想起来了?”郭以安试探着问。
她松了口气:“完全没有。”
逃课太多次,凌乱的思绪里找寻不到任何踪迹。
“算了先别想了,去看看乔茵吧。”郭以安只觉得是说起从前的一桩尴尬事,不甚在意就催她下车。
乔筱然脑子里开始一遍遍回忆她印象里与高衡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
怪不得他那么容易发现了她手上的烟味儿,想来对她平日作风是早就有数。只是这么多年,没听他提过。
幼儿园里的装潢色彩总是浓烈活泼的,乔筱然的高跟鞋不小心踢到偶然被扔出来的小汽车玩具,就有个孩子巴巴看着她,双眼噙着泪。
她快步向老师的办公室去,还差五步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侃侃而谈的声音。
她脚步微滞,一时紧张起来,叁步就推开了门。
季恒坐在里面,和交谈着的老师停下了交流,看向推开门的她。
幼儿园里留的电话是她和季恒的,幼儿园是先打给了季恒才找上她。
乔筱然进去的时候,季恒已经起身,礼貌笑着跟那孩子拉肚子的家长赔礼,又说:“孩子的病不能大意,市儿童医院消化道方面的专家我们也认识的,待会儿就把孩子带过去吧。”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倒是不需要她。
乔筱然没多事,看他又是赔礼又是赔钱的,她只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抱起了乔茵安慰。
这事闹成这样,今天她也不想把乔茵留在这儿了,就打了电话叫家里的阿姨来把乔茵接回去。
“有空吗?上我车坐坐。”季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缓缓把手伸向乔茵想摸摸头,乔筱然却瞬间转身不许他碰到乔茵。
季恒不坚持,笑看她冷脸把孩子交给了保姆,在车库里拦住了乔筱然回自己车的路。
“让开。”她说。
“你要的我都给你了,还给我摆这张臭脸就不合适了吧。”季恒让司机回了车上,一步步靠近乔筱然,看她要伸手推,就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压到一旁的车上。
靠近暧昧时看她嫌恶神情,他笑说:“人家分手还有分手炮呢,离婚也不至于就这么恩断义绝吧。”
“怎么?还想来一局啊?”乔筱然被逗笑了。
“你要是愿意,我当然奉陪。”
季恒把手把在她腰上,她露肩的上衣被他微微往下拉了一些,后背出现了更多裸露。
看到苍白皮肤上微青紫的指痕时,季恒停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