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敛狭长的眼眸看向那名记者。
他道:这正是今天想要告诉媒体的事情。
我跟夏情只是高中同学的关系,怎么会是她的男朋友?又何来的抢男朋友之说?
我跟夏言才是曾经的情侣,我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将近四年。
媒体一阵哗然。
闻敛握着话筒,对着下面不停闪光的记者们道:我曾把年少的梦想无限放大,我认为那一段是璀璨的青春,承载着梦想与期盼,对年少出现在身边的人给与了无限的宽容,没想到这种宽容成了纵容。
也让这种宽容间接地伤害了我身边的人,尤其是夏言,我伤她最重。我既不愿意承认我被命运扭转了步伐,却还要暗自去怀念那段肆意张扬的青春,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失去了她。
如今我面对媒体,我想说,我至此至终爱着的人只有夏言。
她不是小三,她一直是唯一。
你们记着,谁敢再说她是小三,就吃我的官司。
说完。
他放下了话筒,转身离去。
媒体们被这一段话砸晕了头,几秒后反应过来,对着那下了台的男人拼命地拍照,机会难得,而现场很多记着疯狂地开始写稿,这一段话实在是太特别了,这个男人面对媒体的唯一一次就是为了帮昔日女朋友澄清新闻。
而直播现场。
评论更是刷爆了。
靠靠靠,他接受采访就只为了说这个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了。
夏情要不要脸的?真的太不要脸了。
人家女朋友是夏言啊,夏情这个姐姐太恶心了,颠倒是非。
恶心恶心,不过一个同学而已,还那么不要脸,我以前的同学我们现在都没联系了。呸。
听说闻二当年是学油画的,老师还是齐安老师,就是那位人像油画大师,他曾经在一次采访说过,他最遗憾的就是失去了一个好学生,说得就是闻敛吧。
我还听说闻家重长不重小,不是那种重男轻女,就是只喜欢大的儿子。
呜呜呜,我哭了,唯一啊,唯一啊。
呸,夏言不要原谅他。
夏情你去死吧,要脸吗?
我在团里的时候,还以为夏情才是正宫呢,一直怼夏言,没想到啊,夏情真他妈太不要脸了,哭哭哭,现在连累我们了。
直播间在闻敛走后依旧沸腾,而视频以及采访信息也直接上了热搜,夏言二字再次被推上了热搜。
云裳杯迎来新一轮的关注。
夏言舞蹈团的招生电话被打爆了。
*
与此同时,文宇凡醒了,他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医生进来,给他检查了一番,说道:接下来会持续高烧,得帮他退烧,然后去做骨穿,再进行新一轮的化疗。
另外最好赶快做骨髓移植。
文父文母拼命点头,可他们无能为力。夏言上前,文宇凡看到她,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
夏言眼眶一红。
来看你啊。
文宇凡往外看,七七呢?
夏言:来得匆忙,七七没带,宇凡,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之前提议过让文宇凡去京市治疗,这也是她回京市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文宇凡笑了笑,脸色苍白,要花太多钱,再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
夏言:去了就有希望啊。
文母一听,那么远,不行不行,我们文家不能出去的。
文宇凡看着夏言,眼里表示,你看。
夏言抿紧唇。
文宇凡没什么力气,他烧得迷糊,他张嘴说了声,我想看看七七。
夏言一听,立即拿出手机,打开了夏知祺最近的视频,夏知祺玩积木的,看电视的,玩风筝的。
文宇凡一边看,唇角微微勾起来。
长大了。
夏言:是,明年就让他去上小班。
文宇凡一笑。
文母跟文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后文父等夏言把手机收起来后,他喊了一声夏言。
夏言抬眼。
文父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夏言看文宇凡一眼,随后便跟着文父走了出去。外面走廊人不算多,都挺安静,静得令人有少许的窒息。
文父搓了一下手,他看着夏言,道:宇凡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多久。
夏言立即道:伯父你不要这样想,可以到京市去治疗,机会多很多的。
文父摇头:先不说钱,单单就离开江镇都费劲,宇凡这身体跑远了我是真不放心,何况现在这样。
夏言一直觉得文家人,江镇所有文家人,迷信中又带着固执,宁可守着一方天地,也不愿意给自己更多机会。
之前那个文家未婚生子的女孩,就是因为父母不愿意她嫁出去,所以她最后宁可选择未婚生子而留在江镇。
夏言:钱我们可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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