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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长老讷然半晌,“你小时候……太小了。凤凰令也没找到,你若当时继位,会有不服者。现在不同,你长大了,手里有凤凰令,继位理所当然。”
    “若我体内没有天魔血脉呢?”
    “不可能!”朱长老道,“天魔印记都出来了,怎会没有天魔血脉,你是天魔君的孙儿,不会出错。”
    楚孤逸道:“我不会入魔。”
    朱长老终是妥协,“好,好,少主,你且看看,那些所谓的仙门,究竟会怎么处置你。他们虚伪,恶毒——”
    屏障被哗然击碎,徐平宽走进来,“……朱长老?你说谁恶毒?”
    朱长老脸颊肌肉一颤,挤出扭曲的笑:“我恶毒。”
    恨不能当场拧断徐平宽的头喂猪——欺负少主,早就看这个狗东西不顺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长老:恶毒,让我快乐。
    贺凉水:他居然是这样的朱长老!
    楚孤逸:嗯。
    第188章 试魔
    贺凉水已经收到了五个白眼,前两个是子车良给他的,第三个是林松烟给的,最后两个是徐平宽进出地牢前后给的。
    贺凉水想,只怪他是被男主角偏爱的男人。
    越是如此,他越要表现得淡然自若,这样才配得上他楚孤逸道侣的身份。
    朱长老与徐平宽结伴而出,贺凉水不由得想起在南斗是,朱长老与那刺猬头魔修的对话,为了寻找凤凰令,朱长老连徐平宽的亵裤都翻找了好多回。
    贺凉水以扇掩唇,噗嗤一笑。
    徐平宽没好气地给了他第六个白眼,朱长老倒是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只说正事:“不知会如何处置小楚?”
    徐平宽心烦道:“这不还没商量好嘛,太极掌门占着理,不好太违逆他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徐平宽沉吟,“只要楚孤逸不给青霄丢脸就行。”
    问题是,楚孤逸身为楚恒之子,这事一直瞒着还好,如今明明白白晾了出来,免不了要牵连青霄与南斗。
    徐平宽愁啊,这事究竟该如何处理,凭他是无法拿定主意的。
    ……居然会用“丢脸”这个词定义楚孤逸身世的曝光,贺凉水想,这很徐平宽——个人的脸面,比整个仙门的安危还重要。
    徐平宽见不得邓阳狗腿子似的杵在贺凉水身边,呵斥道:“邓阳,你给我过来。”
    邓阳蔫头耷脑走了过去,“掌门,什么时候放了楚师兄?”
    “最迟明日会有定论。”徐平宽摆起架子,“别哭丧着脸,让别人以为我青霄有意包庇楚孤逸。”
    邓阳诧异:“楚师兄是青霄弟子,包庇他不是应该的吗?”
    “……”徐平宽怒道,“不可胡说八道,仙门正道,自有法规。”
    又道:“随我来。”
    邓阳纠结,“我想在这里等楚师兄。”
    徐平宽冷笑:“我看你是想在这里陪那个魔修吧?”
    邓阳:“贺公子是楚师兄道侣,难道我不该陪他吗?”
    徐平宽要被这耿直的二傻子气个半死,“什么道侣,哪有男人跟男人结道侣的,都是你往外传的瞎话,丢尽了青霄颜面!”
    邓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说:“别的事我也帮不了楚师兄,只能在这里当个门神了。”
    徐平宽懒得再管,甩袖大步离开。朱长老倒是朝邓阳投去赞许的目光:“十年如一日的狗腿,不错。”
    邓阳:“……”长老你这么真诚地夸我真的好吗?
    周遭安静下来。
    贺凉水站起来活动略有些冻僵的手脚,柳画鸢跟着在他身边瞎转悠,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好冷啊,是不是又要下雪了?”
    贺凉水说:“你做个广播体操就不冷了。”
    “早忘光了。”柳画鸢伸展手臂,“我学过广场舞,要不要看?”
    “跳一个看看。”
    柳画鸢自带歌声、扭腰摆臀跳起了广场舞:“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邓阳:“……”
    本来挺沉重的气氛,愣是被冲淡了。
    贺凉水摇着扇子弯唇轻笑,看柳画鸢又唱又跳。月光倾落,他的心思飞到了别处,目光投向地牢黑色铁门。
    楚孤逸在里面,他在外面,隔得并不远,却好似天涯海角。
    明日相见,又是何种情形?贺凉水尽量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破落大殿内,长明灯灼灼,映照一张张或狰狞、或严肃、或淡漠的脸。
    林松烟坐在其中,看他们争执,唾沫横飞,仙门礼仪一度被忘到九霄云外,面上不惊不动。
    “……如何证明楚孤逸体内没有天魔血脉?”太极掌门据理力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像他的父亲楚恒那样,万事休矣!”
    子车良道:“楚孤逸绝不会如此,若他胆敢步他父亲后尘,我子车良第一个将其斩杀。”
    安俊一惊,望着子车良,想问什么又没问。
    此话成功镇住众人片刻,太极掌门仍未被说服,冷哼道:“空口白话谁不会说,但大家要的不是大义凛然的空话,是实实在在的保障。”
    子车良面色凝重,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太极掌门居然还无动于衷。
    徐平宽一声不吭,直到太极掌门把问题抛过去:“徐掌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徐平宽已经跟太极掌门扯过一回皮,因为不占理,始终处于下风,这对于爱面子的他而言,简直比一百只蚂蚁在身上爬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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