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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凉水吓了一跳,“他们没死吧?”
    楚孤逸试了几人鼻息,“暂时没有。”
    “血皇天呢?”
    楚孤逸摇头,“不知道,几位掌门也不见了。”
    几位掌门包括,徐平宽、子车良、卓南晴、太极掌门。都是仙门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陆陆续续有弟子们醒来,发现自家掌门不见,不由得骇然失色,四处寻找。
    “看来被血皇天绑走了。”贺凉水猜测,他活动手脚站起来,瞧见趴在地上睡如死猪的安俊,弯腰拍了拍对方的脸,“别睡了,醒醒。”
    安俊双腿一蹬,惊醒:“师父!”
    贺凉水夸赞:“真有孝心,做梦都不忘师父。”
    “安师兄!”一名南斗弟子扑到安俊身边,“掌门不见了!”
    安俊还迷瞪着,分不清幻觉还是现实,拔剑道:“妖怪,休想变成师弟的模样迷惑我,拿命来!”
    那弟子急道:“安师兄真的是我!不信你看我屁股,现在还有一块被乾坤咬的疤!”说着,他就开始脱裤子露屁,腚朝安俊,“看见了没?”
    安俊:“……”
    贺凉水:“……”
    南斗弟子,竟如此奔放。
    安俊一剑抽打在师弟屁股上,人彻底清醒,斥责道:“别动不动脱裤子,丢人。”
    那师弟猴子一样跳开,提起裤子去叫其他弟子。
    “……贺公子??”安俊这才发现贺凉水也在,面颊发烫解释,“我跟那个师弟什么都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贺凉水道:“别磨叽了,快找找你师父在哪里。”
    “师父?”安俊面色一变,想起了什么,“师父他为了救我,被大狗熊咬断了一条手臂……不对,那是做梦。”
    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是做梦。”
    弟子们已经陆续醒了一大半,但谁都没有找到四位掌门的踪迹。
    “林师兄。”楚孤逸道。
    贺凉水转目望去,果然是林松烟。
    林松烟身上干干净净,一点落雪与脏污都没有。反观贺凉水,那一身白衣因为在雪泥里躺了小半日,已不复仙气飘飘。
    输人不输阵,贺凉水拿出扇子风度翩翩地摇,冷风刮得脸生疼,唇角含笑:“林公子,你何时出来的?”
    林松烟淡淡道:“只比你们早一点罢了。”
    “那你可看到血皇天了?”
    “看到了。我正是从他那处来。”
    楚孤逸:“什么意思?”
    林松烟不急不缓讲述事情原委,在脱离血皇天记忆幻境不久,他便醒了过来,当时只见满地仙门弟子,诸位掌门也都在。
    还有血皇天。
    林松烟:“我本想杀了血皇天,不巧的是要动手时他恰好醒来。”
    贺凉水对此报以怀疑,不过他没有打断。
    “实力悬殊,血皇天以诸位掌门的性命,威胁我说出贺泠的下落,我只能告诉他。”
    贺凉水问:“既然你说了,他为什么还要绑走诸位掌门?”
    林松烟冷笑:“你问一个大魔头为什么想杀人,等同于废话。”
    “……”好吧,有点道理。
    贺泠遭到如此暗算,血皇天怎么可能问出贺泠的下落就罢休,自然要“回敬”一下。
    贺凉水又问:“所以你就这么看着你师父被杀?”
    林松烟冷冷道:“如果他们被杀了,你觉得我还能回来?”
    “能。”贺凉水给出肯定的回答,“你可是林松烟,谁死了你都不可能死。”
    “……”
    这已经不是夸赞,而是暗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超大的金手指。
    楚孤逸问:“他们在何处?”
    林松烟刚要回答,只见一道灰白的影子闪来——
    将暝出鞘,剑指那道身影,楚孤逸挡在贺凉水身前,目光沉沉:“琴若欢。”
    琴若欢本可以趁机逃跑,但他遍寻不到卓南晴,只能在此徘徊,他问:“你们可曾见过卓掌门?”
    贺凉水原本还纳闷血皇天为什么不抓琴若欢,现在算是明白了,抓了卓南晴,就等于牵制了琴若欢。
    此举与当初琴若欢与仙门合计捉住贺泠,钓血皇天上钩,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本座在这里。”血皇天的声音传来,“传个话都磨磨唧唧的。”
    林松烟:“……”
    众人循声抬头望去,演武场边的大殿屋顶,一道高大硕美的身影逆光而立。已是黄昏日落时分,残阳如血,万丈霞光做了血皇天的背景图。
    在他后侧方,数万血魔宗弟子整队待发,黑压压的一片,气势磅礴。
    贺凉水真想拍手叫绝,大魔头的出场方式就是酷炫狂霸拽。
    血皇天居高临下,如同俯视蝼蚁,“本座想想,该怎么杀你们好呢。是一个一个来,还是……”喉间发出低笑,腥红的眼瞳杀意毕露。
    仙门弟子腿已软了大半。
    “血皇天,卓南晴在何处?”琴若欢阴着脸问。
    血皇天这才是像是注意到他的存在,轻蔑道:“琴若欢,多年前本座就告诫过你,胆敢动本座的东西,只有一个下场,你还记得吗?”
    琴若欢捏紧拳头,诚如血皇天所言,多年前他就跟血皇天打过交道,那时的他刚接手情魔宗不久,急于求得建树,惹到了血魔宗,几度被血魔宗打压。那时他就被血皇天瞧不起,这些年过去,在血皇天看来,他依然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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