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不忍:你要不想说,没关系,今晚你先好好休息。
我不是不想说,是是我对不住战队!薛灵仰起头,我打了假赛!
就在刚才说那些残忍事的时候,夏栀都没从她眼里看到过此刻这种难受的神情。
薛灵使劲咬了咬唇:我赚的钱不够我哥花,所以他就想了个办法,让我打假赛。这次比赛前,他答应TG的秦少,让我在淘汰赛阶段想办法,把TG送进决赛,等决赛相遇,再让S.mile输给TG。秦少富二代,只想出风头,赢了分的奖金给我哥,除此之外,还会额外给他笔钱。
夏栀听得晕头转向:你慢点说我怎么不理解呢,这淘汰赛是混战,还有其他队参与,你怎么能确定把TG送进决赛呢?你又不在他们队,又不能帮他们打!
我不能帮他们打,但是可以打其他队,只要我算好积分,计算好能赢谁,不能赢谁,按这次的赛制,就能把TG送进决赛。薛灵看夏栀两眼迷茫,拿了张纸,我算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夏栀看着少女在纸上边写边比划,想起了那些年被数学老师支配的恐惧感。
小灵,我听懂了,你继续往后说吧。夏栀道。
你真听懂了?薛灵认真地问。
夏栀顿了几秒,麻木地点点头:懂了!
薛灵眨了眨眼:那姐姐你说如果我想让TG出局,应该怎么打淘汰赛?
夏栀:
这孩子还考起她来啦?
我就知道没给你讲明白。薛灵有点小丧气,继续道,反正这次线下赛来的队伍水平都不高,如果我计算好了打,就有办法让TG进决赛,我哥也知道我能,所以就提前跟秦少那边打了包票。
薛灵不愿意打假赛,但又不敢违抗哥哥,所以她想了一个办法让自己生病。
这样她状态不好,输赢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了。
她在赛前那晚,吹了一夜的空调冷风,硬是把自己吹得感冒发烧。
薛莽和秦少发现她生了病,就是再生气,也没了别的办法。
可意料之外的是,TG竟然自己打进了决赛。
于是他们又有了后招,他们想让薛灵病得更重,这样状态更差,就真打不过TG了。
秦少中午派了人过来,很恶趣味地看着薛灵把屋里的空调调到最低,警告她不许关,就那么待着,否则要她好看。
下午决赛时,薛灵高烧,但还是提着劲,想要跟队友一起赢下比赛。
秦少眼见饶是这样,自己的战队也要输,就装病暂停了比赛。他让人给薛灵递话,让她也去卫生间,在里面威胁了她。
秦少知道我是替我哥身份打得比赛,但他不知道我是女生,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先整死我,再曝光我替赛的事。
所以你才在比赛上故意装晕的吗?夏栀问。
当然不是了,我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背叛傅哥,背叛队友,我当时是想什么都不管了,先把比赛赢了,大不了就挨我哥一顿打。薛灵挺了挺腰杆,像只孱弱却倔强的小白杨,是秦少拿吹风机使劲吹我脑袋,把我吹晕的!
秦少在卫生间里,气急败坏地按住薛灵,用吹风机的最大档对着她的头一直吹,若不是夏栀找过去,薛灵觉得自己脑仁都要被吹散了。
作者有话说:
气得蘑菇两章了都想不出标题!
下章努力多更点,变得肥肥的。
第30章
薛灵在比赛上晕倒,是秦少下得狠手。她不敢揭穿,变相算是替他们隐瞒着,以为事情这样就能过去,以为他们得了好处,就不会再为难她。
可是秦少本来就不是善茬,又在第二天餐厅里吃了瘪,窝着一肚子火。等薛莽去要钱时,他就反悔了,一分钱都没给。
薛莽不敢惹秦少,就转头找薛灵要钱。
薛灵讲完上面那些,顿了顿,说:我哥说,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就把我女扮男装和用假身份打比赛的事曝光出去,到时我之前的比赛成绩都会取消,还会受处罚,甚至有可能以后也别想打比赛了。
他们逼你女扮男装、逼你用假身份为他赚钱,现在又反过来用这些威胁你,他们怎么敢的啊!夏栀把手指骨攥得直响,你别怕,好好养病,咱们找他们算账!
闻言,薛灵无力地轻吁了口气,喃喃道:不行的,如果我反抗,我哥真得会曝光我的
凌晨的寂静,和薛灵无力挣扎的话语,让夏栀的心变得空荡憋闷。
理智告诉她,如果真的曝光,薛灵要面对的不会只是取消曾经的成绩那么简单,她很可能会被禁赛,而电竞选手的巅峰期其实很短,被禁赛一两年,回来后水平会大不如从前,也就没有队伍肯要了。
这还是其次,薛灵还会面对舆论的抨击。她如果要解释,就要把自己原生家庭经历得这些事,一件件扒开给大众看。不是谁都有勇气把身上丑陋的血痂展示出来,不是谁都能坦然地面对流言蜚语。薛灵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些?
夏栀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安慰她先睡下。
走出病房,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微光。夏栀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她那个跟家里闹翻的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