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祝淮书换了身睡衣走出来,跟没事人一样,问她疼不疼,想不想解开,池娆怒瞪他。
上不上给个痛快话,磨磨唧唧不如离了,你不行我找行的去。
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奇效,刚才还云淡风轻的祝淮书,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池娆。我不想让你吃药。你也别非招我。话里有警告意思,还有,既然已经结了,就不许随便提离婚。
就提就提就提!池娆龇牙咧嘴,凶巴巴瞪他。
祝淮书也不动,站在床边,就这么跟她对峙了会儿,颇有点照顾叛逆期儿童的家长的意思,任她再怎么生气,他都淡然自若。
池娆满肚子气,不再看他。祝淮书眸中冷冽早卸下来,剩点无奈,单腿跪坐床沿,抬手解了她手腕上的丝袜。
束缚离开的这一刻,池娆挥手抓祝淮书领口,只是还没抬起就被扣住。
他摇摇头,眸里有种安抚和告诫的意味。
乖一点。祝淮书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以后有你的。
他抓住她的手,带进被子里。
呸。
画大饼的狗男人。
池娆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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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池娆罕见地出现在早八的课堂上。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梁丝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刚在食堂买的小笼包丢桌上,一丝热气带着葱香牛肉的味道从塑料袋里飘出来。
池娆很自觉地打开袋子,捡起一个包子,迅速拉下口罩塞嘴里,梁丝打她的手。
池娆已经在咀嚼了,呜呜囔囔说:哎呀我刚洗过手了,没摸过别的。
第二个包子还没嚼完,教授进来了,池娆加快速度咽下去。
还吃不吃?梁丝小声问。
池娆摇头,把耳塞和眼罩掏出来。
还睡?马上期末了,上上心吧大小姐。
这门课背PPT不就完了。
梁丝心塞,得,我这个61分的,就不该□□这种88分的人心。
没事,又不保研,多少分不都是混张毕业证么。池娆拍拍她的脑袋,老头点名的话叫我一声。
说完,池娆塞上耳塞,扯好眼罩,大大方方趴桌子上。
梁丝幽怨地掏出笔记本,笔杆子挠头,看向讲台前普通话不太标准的老头。
池娆这一觉睡了一个半小时。
最后半小时里,她慢慢悠悠睁开眼,摘掉眼罩耳塞,打开笔记本,翻PPT。
下课铃打响之后,前排同学陆续起身离开,池娆伸了个懒腰,偏头问:下节课什么?
我看看。梁丝打开课表软件。
没课。
没课吗,今天下午呢。池娆打哈欠,自说自话般打开自己的课表。
下午也没课。
大三上学期的课已经很少了,除了每周两节的两门专业课,就只剩下一门限选和一门通选,平均每天一节课。
从前翘课前还需要考虑一下,现在眼一闭一睁整天的课就上完了。
欸这个限选课,《魏晋南北朝史》,徐志清是男的女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男的,六十多马上退休了,点过三次名,我帮你糊弄过一次,剩下两次是收签名那种,你被记下了,这些我都告诉过你啊。
哦,这样。池娆收起笔记本。
我说,小池同学,你好歹装一装嘛,刚才睡得口水都流下来了。毕竟你现在是文化人家属,算半个文化人。梁丝说。
这话算是戳池娆麻筋上了,屁的文化人。
怎么,吃炸药了,反应这么大。还没吃到?梁丝八卦脸。
.......池娆咬了下腮上的肉。
面对你还能把持住的,全世界估计也就祝教授一个了吧......梁丝撇嘴。
池娆满脸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凭什么把持得住?笑话。
她拍了下臀,伸开腿,新式旗袍的高开衩从一侧滑落,露出条白得跟清月光似的长腿。
梁丝正盯着池娆两条腿流口水,没注意她的话,等反应过来,直接两眼放光,那就是吃到了呗,行啊小池,不鸣则已,一鸣就是个教授!
池娆用指背蹭了下鼻尖。
几次?多长时间?什么感受?教授跟一般人一样不?梁丝拍脑袋,......哎不能这么问,你也没经历过别人。
池娆:.......
不管了,细节,来点细节。梁丝晃池娆胳膊,讲讲,讲讲呗。这又没外人。
池娆看了看梁丝求知若渴的脸,又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美腿,默默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两次?几个小时?
池娆迟疑了下,收回半根手指。
哇C!可以啊!祝教授体力不错,今天可是周五,人家还得去实验室。梁丝偷瞄池娆胸前被布料遮掩的沟壑,笃定道:要是耽误人家工作,我觉得你得负全责。
池娆硬挤出笑容,长得诱.惑又不是我的错。
梁丝点头,满脸我懂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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