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边缘留有一条一米左右宽的道路直通小楼,最里边两层高的小楼才是他们这次行程的重中之重,小楼外观是中式的,里面的设计装潢却是偏西式的,真皮沙发、半开放厨房还有室内卫生间,浴缸淋浴这些准备齐全。
占地面积还挺大的,大概200平左右,一楼有三个房间,苏先生说曾经是保姆房和佣人的房间,舒语倒是没看出来,因为里面的一些结构被破坏的有些严重;二楼有五个房间,一个主卧两个次卧两个书房,当然,这些也是苏先生说的,因为书房明显有外人住过的痕迹,而且痕迹还很明显,显然这房子近期,或者说近几个月还有人住。
舒语把这些点存在心里没说,不过和东子还有舒老四交换了一下眼神。
苏先生带着他们把房子从上到下走了一遍,每一个地方都很仔细给他们介绍,在此过程中,他的中闪过怀念、痛恨、怅然最后是释怀,到底要经历怎样的故事,才会在短短的几分钟流露出那么多情绪。
还没等他们问出心里的疑问,苏先生就给他们解惑了。
你们看出来了吧,这里曾经是我家佣人......不对,不能说佣人,应该是正义的使者!
说道正义使者的时候,舒语明显看到苏先生眼里装满了嘲讽和怨恨,看来苏先生和佣人也有一段故事在里面。
苏家以前是大户人家,祖上有经商的有做官的,积攒几代人、百来年的努力,可想而家底到底有多丰厚,那些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香饽饽不动手?
苏先生自己的身份也不简单,他姓苏名伯言,是苏家这一代人的头头,在国外知名大学硕博连读,学成归来在京大做了教授,没几年,国内爆发斗争,苏家人员复杂,有海外关系,再加上苏先生自己有留学经历,加上佣人恶意陷害,一连串问题导致苏家落难,除了一开始就在国外没回来的,现在留在国内的苏家只剩下苏先生一个人。
最开始舒语他们见到的断臂残骸其实才是苏家人的主屋,当时太乱了,苏家被打成典型,主屋被暴力破坏了。幸存的二层小楼之所以能保存下来,不是因为别人心善,而是踩着苏家尸骨上位的佣人垂涎房子,跑关系保下来的。
苏先生平.反之后,其他财产模糊理不清楚,就主屋这个片区比较清晰,率先把这里还给了苏先生。
屋里的痕迹就是抢占苏家房子的人留下来的,苏先生是这些房产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吴先生才会告诉舒语他们这套房子不存在任何纠纷。
很明显,苏先生想处理完这些房产,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既然苏先生能全权负责,那这套房子倒是没问题了,心动舒语还是很心动的,就不知道价格让她心不心动?
舒语:苏先生,您直言不讳,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您的房子目前来说是我看了这么多房子中最中意的,不知道您的价格定在多少?
苏先生比了一个数字,房子你看过了,这个价格很值。
一万一?
这个价格和和这套房子倒是匹配,她心里的价位也就比这个低一点。
买东西的精髓就是砍价,不砍价的买卖是没有灵魂的。
舒语:苏先生,您看价格是不是能降一点,您应该也看到了,里面有些地方被破坏的有点严重,买下来要重新装修一番才能住人,这还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而且有一点隐患您还没有说,根据以前住户的行为习惯,应该是不是心甘情愿搬出去的吧,保不准他们以后就回来这我麻烦,这点您不能否认的吧?
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老赖这种行为到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从苏家的遭遇来看,搬出去的那伙人不可能会轻易罢休的,说不定现在就在谋划着要把房子抢回去。
况且一万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以目前的人均收入水平来看,很少有人能一次拿出那么一大笔钱,她砍一点价也是应当的。
说完这这些话以后,苏先生的表情明显暗了下去,眼里闪过失望。
吴先生不忍心,想说什么,老苏不是......
老吴,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事情结束我请你吃饭。三位小友,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我再想一想,明天给你们答复。
最后一句话是对舒语他们三说的。
吴先生还想说什么,苏先生再次把他的话截住:老吴,弟媳还在等你吃饭,快回去吧!赶紧的,别耽搁了!
舒语察觉两人之间有事,还是和房子有关的事情,但她也不好开口问,只好作罢。
好的,苏先生,我很喜欢您的房子,您有什么决定可以提前通知我。
苏先生:嗯!
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舒语一行人和苏先生他们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路上,舒语请东子帮忙打听一点消息,她也看出来了,东子在东后巷就是百事通,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不知道的隔一天他也能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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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摸清楚了,苏先生确实着急卖房子,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乡下的孩子,他准备拿卖房子的钱回村翻修学校。
舒语惊讶道:你说什么?
没错,她确实请东子帮她调查一下当时苏先生和吴先生在打什么哑谜,他们说一半藏一半,好奇心全部被勾起来了,不知道真相她一晚上睡不着,而且两人明显是再说和房子有关的事情,她多了解一些也是应当应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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