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十分钟后一扯开布,他站在马路牙子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蕉:。
所以。苏蕉大概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三四天的经历,匪夷所思:我就是被人请去关了三四天吗?
系统:好像是这样的,殿下。
苏蕉:不是, 他图什么啊?
系统犹犹豫豫:图您长得美?
苏蕉:。
苏蕉有种自己被命运耍了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苏蕉兜里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
手机居然还在?
绑匪居然没昧了他的手机?
看来不是图钱的。
既然这个时候把他放了,那肯定也不像系统说的,是图色的
苏蕉顿了顿, 有点莫名的想, 哦对,他现在好像是有一长可以被图色的脸了
苏蕉掏出来一看,电话果然是宴无咎打来的。
苏蕉没接,他先翻了翻通话记录。
这几天零零总总的, 宴无咎居然给他打了几百通电话, 想来是急疯了。
不过苏蕉有点摸不清对方的脑回路:他还挺急的。
系统:是啊。
苏蕉很困惑:他急什么。
仔细想想, 自从宴无咎把他从宴怜那里逮回来之后,就一直挺奇怪的,说殷勤吧也算不上,说敷衍吧,又在细枝末节上事事上心,而且他走了,还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因为他是宴怜的嗯,情人?要照顾好才行?
似乎也不像。
苏蕉又想到了纸条,皮忽然一紧莫非是发现了他的神明身份吗?但是,没道理啊。
系统:因为您是他信仰神明的替代品呀。
苏蕉被关了三天,差点把这设定给忘了。
苏蕉恍然:啊,是有这回事儿来着,不过我也没同意啊。
系统:殿下同不同意的,那种人也不在乎的,人心隔肚皮,只要你留在他那里,你知道他有什么肮脏心思。
苏蕉想想也是:那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苏蕉接了这个电话。
宴无咎大概没想到这个电话竟然会被接通,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微微的战栗。
蕉蕉
苏蕉「唔」了一声,算是应答。
宴无咎立刻就爆发了:你在哪儿?!
苏蕉把手机拉远一点,打量一下四周,漫不经心说,我也不知道呀,我看看
宴无咎立刻命令说:定位发给我。
苏蕉动作一顿。
还是算了吧。苏蕉说:就这样吧,我不要回你那去了。
苏蕉听见宴无咎在电话里猛然粗重的呼吸。
这么长时间,苏家那边,以你的能力,肯定都处理好了,这点小事,我不相信能为难的了你。
宴无咎:我这边
苏蕉淡淡打断他:毕竟当初苏家把我扫地出门的这事儿,你不是随随便便就做好了吗?
宴无咎:
苏蕉: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个准确的答复,一直拖着我我直说吧,这样其实挺没意思的。
苏蕉一边说一边看从大马路上过去的车,这里车流还挺少的。
苏蕉看见一辆宾利过去,车身流丽,有点眼熟,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说:很感谢你帮我解决苏家的那些人,但在你身边,我其实很不舒服。
但你非得让我留下以前的话,我可能就这么算了,但我好像还是不太能咽下这口气,冷不丁的就得想点馊主意折腾你,但折腾来折腾去大家也挺累的,也没什么好处,怪不值当的。
没关系我不怕你折腾。宴无咎嗓音有些哑:如果你介意那件事情,我可以和苏家谈
算了。
话筒里,少年的声音清冷淡漠:宴无咎,算了吧。
他语气平淡,但对宴无咎来说。
算得上杀人诛心。
他虔诚信奉的那位风雪神明,从遥不可及的天上,来到遍布尘土的人间。
他本应该用世上最美丽的宝石,最华丽的珍珠,最金贵的丝绸和美食来迎接祂的降临,倾诉他从过去到如今都未曾有半分更改的虔诚。
可是祂说。
算了吧。
宴无咎拿着手机的手崩出了青筋,指腹发白,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大脑茫茫然的同时,又有种被抛弃的锥心之痛。
熟悉宴无咎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无名之神的信徒。
这神明没有传说,没有信徒,没有人得见,翻遍各种古代神话,鬼怪小说,甚至当地的传言,也未曾有任何关于祂的蛛丝马迹。
这神无名无姓,降世如同昙花一现,似乎也只拯救了宴无咎一人的性命。
很多人认为他是在那场雪灾中被冻出了幻视,那位神明其实并不存在,甚至有人暗暗嘲笑他的信仰。
但宴无咎还是坚定不移的,信仰着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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