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理由太荒唐还是不要说吧,我郑重地闭上眼睛,别吵,我现在要睡了。
忽的,棉被又盖在了我身上,我睁开眼怨念地看向给我盖被子的凌驰。
索性又翻转背过身,面向墙壁,我最终没憋住,小声说。
小师弟,要不一起睡?可能挨着你,我会睡得很快。
算了,同塌而眠又容易干柴烈火,你睡吧!师姐自己
只听一阵脱衣掀被的细碎声音,不一会儿,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了过来,手臂横过腰间,将我给轻轻搂入了怀中。
背靠凌驰的胸膛,感受到他变快的心跳声。我呼吸一窒,忽然大气不敢出,也不敢随便乱动了。
能睡了吗?
少年的声音低沉许多,像是含在嗓子里吐露不清。
前一刻我还激动地能跳起来耍一套剑法,下一刻我就心安理得地在他怀里打哈欠,眼皮子也合拢。
可能是困意袭来,我有些松懈了,转过身面对面地拥着凌驰,我在他怀里扬起脸,小师弟亲亲。
抱着我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却还是珍重地在我面颊上落下亲吻。
我满足地笑了,嗅着他的气息安然入睡。
只不过睡之前,听到了凌驰悠长地一声叹息,压抑着好似不太舒服。
正好眠着,我甩手一挥,枕边没有人,猝然惊醒。我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床,立即提心吊胆。
屋后门轻掩着,那边传来浇水冲刷的声音,静坐着,我缓缓明白过来,那是凌驰在冲凉。
我扭头看着窗外,还是黑夜沉沉。我先前是真的睡着了,还以为过了很久,这样看,其实不到一个时辰吧。
穿好外衣,我走过去,看向赤着上身的少年,夜深露重,你又冲凉,会冷到的。
没想到会将我给吵醒,凌驰闷不吭声地想拎着桶子去别处,我说别瞎折腾了,赶紧弄好睡觉。
凌驰不爽道:贴着师姐热得慌,我睡不着。
哈哈哈哈哈,你也热了吧!我前半夜晚上横竖都睡不着,让你也试试。
凌驰白我一眼,觉得我没心没肺的,我将晾着的澡巾递给他,也不避嫌,就这么看着他擦拭身上的水渍。
就着灯色,这才看清他的身体,发现添了一些伤痕。一道肉粉色的疤横过腰侧,一道则是蜈蚣那样爬在胸膛。
以前都没有的。
但这样看着更可口了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人的心思就是捉摸不定千变万化的,我前半夜还想着赶紧买床,现在又觉得还是能睡在一处,我还睡得安心。
于是我笑眯眯地商量着,不如,不用买床啦?
为什么。
你看我俩睡一块,也没发生什么。我还以为自己饥不择食,看来我定力很可以。
凌驰愕然,喉头滚了滚,颤声道:你想磨死我就直说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欺负了。
这叫什么话,我看你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啊。
那不代表我贴着你就没想法!
哦!原来我还是有吸引力的!
你!
将澡巾丢我脸上,我被捂了一头,扒拉着拽下这软布,嬉笑道:既然和我躺一块这么折磨你,干嘛听我话睡过来。
懒得理我,凌驰将木瓢挂好,拧着裤腿的水,他要换裤子时,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不要看。
我假装配合地回过身不看,却在默念三声后立即侧过头逗他。
原以为凌驰会被我这突然地回马枪吓到拽紧裤腰带,还想嘲笑他慌乱的样子,结果事与愿违,他根本没有换!
我反倒被靠近的少年压在墙壁上吻住,手底用劲,好似要将我钉在墙上。
他已经熟悉我的套路了!
少年吻得热切蛮横,身上没能擦掉的水珠也润湿我的衣服。
两败俱伤地吻过后,他扶着墙平复气息,我坐在门槛上喘气,抹开脸上的汗水。
不能逗他,不行。
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刚刚要不是我及时止损,肯定不管不顾地胡来一通。
你惹我,又不给,是不是很好玩。背对着不看我,凌驰声音钝涩地问。
对不住,师姐不惹了。
哼。
也不是不行,就是,一次可以吗,纾解一下就算,要节制。
气氛凝滞了,看样子是不够的,凌驰甚至觉得我怀疑他不行。
这次事件因我而起,我自己心思龌龊睡不着,现在连带着让凌驰也不好睡。
我诚恳地道歉,天亮就买床,分开睡,我不惹你了。如果能克制住乱来,一次两次浅尝辄止是没问题的,失控就得不偿失了。
看我服软,凌驰也不端着架子,只说,是我气性大,我会调节好。
彼此又沉默了一阵,他过来将我从门槛上扶起。
理亏的我打量他的神色,不像生闷气的样子,的确是平静了。
又一次躺回床板,我双手合十地放在身前,凌驰却将床旁边的地铺拖到靠门那边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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