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花看了几眼应炼,应该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为了不让这夫妻俩卷入魔教的纷争中,我们默契地不提应炼的身份。
那么多年没见,明天又要分别,你们出海恐怕下月才能回,再陪师姐聊聊天。
呃,好啊。
没有办法拒绝大师姐,我又被她拉回了房间,她甚至把丈夫都丢下面了!
然而,大师姐明显地误会了。
她将我带到了自己房间闲聊,让凌驰和他的酷爹安排外面的事情,她以为应炼喜欢我。
看得出,大师姐是真心想要我寻得一段良缘,就像很多娘亲那样,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
我真是对不起她,之前还对姐夫起心思,还把凌驰我难不成是来克大师姐的?
将我这些年的事情简单地与她述说了一遍,甚至包括告吹的婚事。
听到赫连海与我分道扬镳,大师姐露出了和师父一样的惋惜神色,不过她又马上宽慰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话,以前凌驰也对我说过。
那个叫应炼的,是不是你朋友?还是魔教的人?
还以为能瞒着大师姐,结果被她点出来了,我谨慎地试探着,大师姐,你看出来了?
我好歹也混过江湖啊,不过他相貌平平,做事也无所顾忌。你不要答应他的求爱哦,不像良人,要好好驯服才行。
大师姐觉得他是什么身份?
像是魔教里的一个小有名望的掌权者,我不是看不上魔教,毕竟你姐夫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人。只是应炼看着太邪了,很缺爱的样子。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形容,缺爱?不过看起来,大师姐应该没认出他是日月神君的身份。
大师姐,缺爱很可怕吗?
是呢,这种小孩很难对付的,你要一心一意地去待他,就像修炼一门魔功,练不好还要遭反噬。
将应炼比作魔功的话让我心下发笑,这实在太贴合了。
我拍着她的手背,笃定地说:大师姐放心,我对应炼不是那种感情!
那就好,我觉得呀,就算错过了赫连大侠,你也不要找一个心思难定的大麻烦。
嗯,我知道。
同样是少年郎,我家小子比起应炼还是要单纯很多的。
哎?
我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歪到凌驰身上的,可大师姐既然提了,我也不能随便换吧。
我只是对比一下,驰儿有时候手段狠,可意外地好哄。与他相处这么久,你觉得呢?
这倒是,我觉得他身上有姐夫的狠辣,又有大师姐你的柔和。最初认识时,他一安静,我就觉得很像你。常常看着他的脸,想着大师姐。
那现在呢?还会看着驰儿,想着我吗?
现在倒不会了。
叶生花莞尔,又问了我一些门派里的事,她一直没敢轻易去问师父,估计还是害怕。
不过师父和大师姐之间的心结,等她回了门派,自然会解开的。情同父女般的亲情,又怎么会轻易断绝呢。
一直聊到深夜,我想着该回去房里了,好歹也要看看大通铺里什么情况,免得拆了家。
与大师姐说明后,我起身去了楼下。
没想到这几个人异常和谐地坐在自己圈画的铺上,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应炼看到我回来,笑得那张假脸都清朗不少。
我很乖,没有惹事哦。
是是是,乖宝宝。想到大师姐说他缺爱,我居然有些怜惜他了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这小子还没有真正地伤过我吗?就算他用甜儿威胁我们要出海,也是为了我。
这个认知让我很难去讨厌应炼。
看了一圈,没发现凌驰父子,我看向欧阳好,小好,我师弟和他老爹呢?
出去咯!而且他俩都拿着兵器呢。
啊?你知道去哪里了吗?
欧阳好摇头,我只得跑去大堂问店小二,有没有看到出门的两个人。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使出轻功一路追上去。
我不知道两个人都带着兵器出门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出门砍埋伏的魔教教徒吧?
踏过的这条街道,除了醉鬼和打更的,根本没有发现除我之外的高手气息。
飞掠上屋檐,起起落落中飞奔几里地,甚至路过了采风馆。
最终我在接近城郊的地方见到了这对父子,这俩居然是自己打起来了。
我刚落地,就被一阵罡风刮起头发与衣摆。
抬眸去看,刀影纷纷中带出凛冽寒光,两道影子纵横交错,从地上一直打到半空中。
地面与墙壁都被砍出划痕,脚下满是大坑,这要是在城里打起来,必定会破坏一大片。
这场面看着就像是大黑豹在训练小花豹。
师姐别过来!
心急地大喊了一句,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凌驰还不忘提醒我别踏入攻击范围。
我当然知道这是比试,轻易过去没好果子吃,可也因为凌驰分心,被他的酷爹一脚踹翻。
这一下又快又准,我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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