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你还把转轮王赶跑了,你疯了啊,一人在这对付两人?
蛋蛋才开始也没想到这么深入,问着问着,才恍然过来。
连意这会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一般,直接让蛋蛋急得跳了起来。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它才不是太监。
它在这儿着急上火,她还在那儿看风景。
连意连忙安抚它:
安啦,我觉得,那卞城王稳的很,不会选择和都市王在这时候同时出现!
你觉得?你有证据吗?
连意一脸无辜:
这自然是没有啊?哪儿来的证据?我要是这么容易抓到证据,我还能在这儿守株待兔,和他们搏命吗?
蛋蛋真会说笑,她要是有证据,这会子,证据早就被她复刻了好几份放在每一位阎罗的案头了,她至于还在
这劳心劳力吗?
不过,我虽然没有证据,我也有八分的把握,他不会此时出现。
说到底是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连意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她这般猜测也不是没有依据。
毕竟,都市王在明,他在暗,这要是和都市王出现,一起伏击连意,被发现了算怎么回事。
到时候,他就百口莫辩了。
倒不如稳坐钓鱼台,静静的看着都市王去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如果都市王出师不利,他在另寻办法不迟。
连意知道,蛋蛋跟她斗嘴归斗嘴,但关心她的心却是真的,所以,她便把猜测细细跟蛋蛋说了。
蛋蛋还是愁眉不展:
那万一呢!
两个合道期?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可真是一步留意,就要被人家反杀了啊。
连意这家伙,现在怎么心这么大啊。
连意胸有成竹的笑笑: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啊!
蛋蛋愣了一下,忽然把它原本惯常眯眯的,细成一条缝的,一副没睡醒一般的眼睛睁的溜圆。
你你在利用孟婆?
连意得意的一笑:答对了。
她倒不是真要孟婆帮她一起对战两个阎罗,毕竟就是她想,人家孟婆凭什么帮她啊,两人可是仇人呢。
孟婆在这儿,这些鬼魂也在这儿,周围肯定还有黑白无常在呢,若是他们两个真的如此的想不开,非要埋
伏起来一起对付我,那我也不傻呀,我就跑呗!
我如今这逃跑速度,难不成你还不了解吗?
到时候,我就往孟婆这里跑,我就不信他二人,身为堂堂阎罗,敢当着这么多鬼差、孟婆甚至即将投胎的
鬼魂的面前击杀我。
真要惹毛了我,我就冲进那些即将投胎的鬼魂的队伍里,我记得,这幽冥界的相关条约之中就有一条不得
随意击杀无辜鬼魂的规定吧?
这大庭广众之下,孟婆和黑白无常还有其他鬼差都看着呢,要是误杀了这些脆弱的鬼魂,那可就说不过去
了吧!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们背地里怎么做,没人知道,没人告发都无所谓,随便怎么折腾。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蛋蛋长长松了一口气,毫不吝啬的夸奖了连意一句:
哎呦,小意,我说什么来着,这许多年来,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连意冷哼一声,决定不理睬蛋蛋的彩虹屁,这颗蛋很没有节操,说谎比喝水还容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这
里气急败坏的跳脚呢。
那边,孟婆终于忍不了了。
她不耐烦的用她手上盛汤的铜勺敲了敲那装孟婆汤的桶,非常不爽的开口:
哎哎哎,你站我这儿干什么?我看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直愣愣的盯着我们做什么?想喝孟婆汤啊?要
不要给你盛一碗啊!
说着,还裂开血红的大嘴,露出白牙,一副阴恻恻的模样。
连意回过神来,很不屑的翻了一个大白眼送给孟婆:
你才有病,孟婆汤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稀罕,不是我说你,你熬了多少年的孟婆汤了?手艺看起来丝毫
没有长进,不知道这是孟婆汤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阿堵物呢!
孟婆愣了一下,直接气炸了,连意居然敢藐视她的孟婆汤,说它像尿?!
你有种你过来,我们再打一架。
岂料,她话还未说完,连意一阵风似的跑了,风中还传来她嚣张的声音:
就不理你!
孟婆:气血上涌,等她忙完了手上的事,回头定不饶她。
这下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连意一路跑,便远离了孟婆。
她看似闲庭漫步一般,但实则五感全开,神识化为千丝万缕,在她的周遭弥散开来,围了一圈,只要有一丝
一毫的异动,绝逃不了她的感知。
蛋蛋有些无语:你在这儿这么明显的等着他,那都市王真会上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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