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定要比任何甜品更加美味。
邢望,你要不要尝一尝?少女的嗓音清脆。
邢望眸光微微一凝,目光再次看向了她:我要。
来~陆菱熙低头切好了蛋糕,送到了少年面前,只是他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她浅色的眼睛带着一丝丝困惑,又怔怔地看了他几秒:你怎么了?
会吓到她的。
邢望把那些奇怪的心思收起来,若无其事的就接过蛋糕。
味道很淡,也不腻,但是蛋糕有种丝滑的口感,的确很清爽好吃。
我觉得很好吃。
是吗?陆菱熙眼里带了一点笑意,这样就好,可以回去做给司临,他从小生病,家庭医生又时刻控制着他的饮食,一定没有吃过1甜品,希望他喜欢,吃完后可以快点好起来。
邢望眼神暗了一瞬。
他从入学前就知道,陆菱熙是司临的交往对象,她之所以跟司临关系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亲密,也是因为车祸失忆的缘故,最初的邢望只是抱着既然是朋友的女朋友就照顾她一下的心思
是从电影院那个意外的拥抱开始的吗?
皮肤白皙似雪,嘴唇红润诱人,黑色长发像是童话里的公主那样又黑又密,还有弯弯的弧度,她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那样,在昏暗的环境下,身上还带着好闻的香气,一下把他吸引住了。
外面的天色与来时几乎没什么不同,微风仍旧。
陆菱熙抱着做好的蛋糕,和邢望走出了公寓,在地铁站前,她轻轻地开口:学校见。
等一下,陆菱熙。
还有什么事情?陆菱熙看着面前少年清亮漆黑的眼眸,脚步停下。
邢望低眸,他喉结微动,眉峰凌厉,一副认真的模样让陆菱熙都紧张了起来。
你和司临,到底是怎么交往的?
嗯?
陆菱熙一下愣住了。
地铁站旁的光线将陆菱熙那张瓷白如玉的脸上打的十分好看,她指尖撩了撩耳边垂落的长发,勾起唇: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医院醒过来,司临就说我们在交往了。
他亲过你吗。
啊,嗯陆菱熙侧过目光,承认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像司临一样?邢望又问道。
这个问题让陆菱熙措手不及:什么?一样?
我也想和你有除了拥抱以外更亲密的关系,我要怎么做?
同一时间,江辞参加了曾经父亲某个部下的婚礼。
对方在王都工作时间不长,后来索性辞职来到了桥港创业,现在也是这座城市内赫赫有名的富翁,因为是从小看着江辞长大的,甚至父亲还要跟他更亲密些,江辞答应了他做婚礼的伴郎。
从早上开始,他换好了白色的正式的礼服,站在教堂的侧面,与整个婚礼浪漫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过于安静,气质又显得阴郁和低沉,似乎始终游离在众人之外,只有在新娘往外丢捧花的时候,众人的欢呼声让江辞微微颔首,只见他手里落下了小巧又精致的捧花。
白荔枝和满天星被打理好,用淡绿色的缎带轻轻扎成一簇,代表着婚礼上新人对朋友的祝福。
旁边的女孩们抢捧花抢的格外热情,也不知道这束花怎么就落入了江辞这里。
他暗沉的一双眼抬起,便把几个想要靠近过来拿走捧花的女孩们吓住了。
江辞,居然是你拿到了。新郎格外爽朗的笑着,看来下个结婚的人就是你了。
你在说什么。江辞不耐,想要把花丢回去。
新郎眼疾手快按住他,今天是我的婚礼,你小子给我点面子,更何况,你不是有了女朋友,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说的理所当然,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圣州的文化很开明,只要成年后都可以选择自由登记恋爱结婚,而江辞又是贵族家的孩子,他们这种人出生起就已经被家族安排好了联姻的对象,高中毕业订婚,大学毕业结婚,几乎已经是个心照不宣的流程了。
更何况,少年那解开的袖口下,手腕上淡黑色的纹身想忽略都难,那明显就是他喜欢的人的名字,能刻在这样显眼的地方,足以说明那个人对江辞的重要性。
他轻笑,唇瓣勾起的弧度稍纵即逝。
江辞在婚礼上还是很受人瞩目的,不单单是他的身份,还有那俊美的容貌。
他白色西服下的衬衣领口随意地解开,露出凌厉漂亮的锁骨,甚至还特地为了婚礼把头发梳到后面,露出了额头,冷白的肤色,微敛的眼冷淡又有几分高不可攀,拒绝让任何人靠近。
你应该把你女朋友带过来的,桥港的历史底蕴虽然比不上王都,不过也是很好玩的地方。新郎弓腰,该不会分手了吧?
江辞不语,眼尾低垂,表情冷淡。
他声音也带了几分威胁之意:别以为你是我爸的下属,就能管我的事情。
好,我不惹你,你随意,不过记得在这周末前回王都,公爵吩咐过我,你还要为比赛做准备,你作为贵族,总不能这次再输给平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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