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某一道视线,谢司行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吩咐事情。
晚上,御寒头一次进入了谢司行的卧室。
谢司行去浴室冲洗,御寒就在他的卧室里乱逛。
谢司行的卧室非常简洁干净,极简的黑白色搭配与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十分相像,除了居住的痕迹不太明显之外,挑不出一丝不和谐的地方。
而那张属于谢司行的大床上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枕头,与他的紧紧挨在一起。
御寒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了在游轮上和谢司行厮混的这几天,眼前闪现过自己抓着枕头的画面,觉得烫,很快移开了目光。
卧室的旁边就是谢司行的衣帽间,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高定西装,却仍旧腾出了大部分空间,专门用来放下御寒的衣服。
御寒不爱穿西装,平日里什么舒服穿什么,也不挑颜色,这会儿和谢司行清一色的西装一对比,他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就显得十分夺目。
御寒:
难怪那个时候谢司行一回来就忙这忙那,原来都是为了搞这些。
等谢司行从浴室出来时,御寒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走过去,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想到这些天御寒确实累了,谢司行的目光柔和下来,并没有吵醒他。
给人盖好了被子,谢司行也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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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谢司行给整个公司都放了假,因而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御寒待在一块。
平日他们都忙于自己的工作,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整天都留在家中。
然而御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还是上班更有意思。
因此为了避免御寒无聊,他们只在庄园里住了两天,谢司行便带着御寒出门了。
去哪?御寒给自己扣上安全带,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司行面色如常:你不是想去看海吗?
御寒挑眉:现在就去?
谢司行:嗯,现在。
想和御寒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不趁着现在一一完成,他恐怕会心有遗憾。
看着谢司行认真的神色,御寒冷哼一声:那就如你所愿。
谢司行弯唇笑了笑。
他们乘车到了机场,又坐头等舱飞到了C市。
C市是临海城市,不比A市一到秋季就开始降温,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很适合旅行。
谢司行预定了一间海边度假酒店的总统套房,和御寒一起住了进去。
刚放下行李,御寒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司行去海滩上。
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现下已然是傍晚,但海滩上仍然聚集着许多人,有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一家人来度假的组合但御寒和谢司行显然是这其中最为醒目的一对。
这里温度合适,御寒便只穿了一件纯白的T恤衫,下半部分搭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像个年轻的男大学生,就连谢司行也是难得一见的休闲打扮。
两个人容貌出色,一前一后地走着,吸引了不少岸边的目光。
御寒走在前面,谢司行便跟在他后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的背影。
曾经的谢司行大概从没有想过这一天。
面前是蔚蓝的大海和橙红的天际,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气息,迎面吹来的湿润海风拂动着青年白色的衣角,与半空中盘旋的海鸥一样自由,像是随时都能够展翅飞去。
就在谢司行神思有些恍惚之际,前面的人忽然转身,皱着眉道:谢司行,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谢司行回神:怎么了?
御寒:能不能跟上我。
嗯。谢司行整理好思绪,刚走近几步,御寒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垂眸看了眼御寒握住自己的手,亮出来的戒指在日落的余晖下,仿佛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谢司行微微蹙着的眉终于在此刻松开。
他们无视外人诧异的目光,牵着手在海边逛了很久,太阳逐渐沉落于海平线,岸边又在同一时刻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彩灯。
御寒想吃海边的烧烤,并且一下干了三瓶啤酒,谢司行劝阻无效,晚上还被骑了三个小时。
他们在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待了几天,御寒终于在某天半夜,收到了来自穿书局的回讯。
【穿书局总部收到[御寒]对话邀请,已拒绝!】
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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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行凌晨醒来,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捞,并没有在身旁的位置找到那个熟悉的人。
他蓦然睁开眼,却依旧没有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发现御寒的身影,连床上属于他的余热都在渐渐消散。
心下一悸,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
谢司行脸色微沉,几乎再顾不得太多,没有更换衣物就直接出了房间,来到前台值班处询问。
哦,那位长得很帅的先生半小时前就离开了我们酒店,似乎往海边去了
谢司行皱眉,匆忙地说了句谢谢,便大步地朝海边的方向去。
偌大的海滩隐匿在漆黑的夜色当中,要找起人来并不容易,谢司行在这里转了一大圈毫无收获,心中那个糟糕的预感便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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