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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寒努力回想了一阵,都没有想起记忆里有过类似的剧情,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遗忘在了哪个角落。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御寒一愣:什么意思
    他不清楚谢司行话中的具体含义,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悬空,陡然变成了上方。
    他被谢司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的每一个表情。
    但谢司行轮廓分明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就连一双眼眸也幽若深渊,并不能很快辨明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蝴蝶骨被一双炙热的掌心一压,呼吸贴近,温热的唇舌围绕在他的脖颈边打圈,擦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战栗的电流,直往更深处钻。
    迷迷糊糊间,御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谢司行掌控的晚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体内流窜,心间灼烫,几乎分不清是此刻梦境还是现实。
    他们进来时没有开灯,此时的房间内仍是一片漆黑,但御寒低眸看去,还是看清了某一瞬间,男人眸中比之前更甚的浓重爱欲,比任何东西都能够蛊惑人心。
    他看着,感觉心跳也快了不少,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着耳膜。
    关于刚才的话御寒有太多的话想要问谢司行,但谢司行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黑暗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所有的话语在此时都变得无关紧要。
    呼吸交缠,热度也节节攀升。
    分开时,谢司行的手指压着他的后颈,哑声问他:想试试不一样的吗?
    御寒愣了一下,随即哼了声道:你这是准备兑现诺言了?
    嗯。谢司行声线低哑,又近了他一点。
    御寒很懂的伸出手,模模糊糊道:那我来
    不用。谢司行摁下他忙头无绪四处乱碰的手,轻笑了一声,抬手用掌心轻轻盖住了他的眼,身体近了几分,说道:我来。
    视线受阻,听觉便变得灵敏,御寒听到了什么塑料薄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谢司行磁性中混杂着沙哑的声音在某一瞬间靠的很近,扫过耳畔:让你在上面。
    今天要干大事,因此出门前,御寒还特意看了眼天气预报。
    白天晴空万里,一到了晚上就会开始狂风大作,似乎早就注定了这是个不太平和的夜晚。
    御寒起初觉得应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事情却好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夜已经深了,岸边早就没有了闲逛放烟花的游客,但江面仍被风吹的波浪翻涌,看上去并不比波澜壮阔的大海平静多少。
    他们所在的游轮也被风浪推着一起轻轻地摇晃,带动头顶悬挂的小吊灯也随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像□□里的交响乐此起彼伏。
    一同而来的,还有御寒控制不住的骂声。
    让我下去谢司行,嗯不、不是这个上面!!
    又过了一会儿,骂声蓦然歇了下去,又或许是被外面的风声给掩盖,变得几不可闻。
    游轮外的风刮的更加厉害,呜啸着横扫过城市的半空,有再多的言语,最终都还是淹没在起伏得更加猛烈的浪潮当中,变成了其中翻卷的一部分。
    大浪吞过小浪,拍打着游轮的边缘,以御寒的视角其实并不能看到头顶的吊灯,但偶然间他仰起脖子,便看到了随风浪一起起伏的那一盏。
    室内仍然是暗的,没人提起要将灯给打开,但御寒的视线里却仍有白光闪过。
    后半夜,风渐渐停了,他们的游轮也终于停边靠岸。
    谢司行伸出手,指腹温柔地刮蹭过怀中人滴着汗的下巴,黏腻温热。
    御寒困倦地躺在他身上,连手臂都不想伸展一下,累的像是刚才打了一场分不出胜负的仗,只想昏昏沉沉地睡去。
    谢司行也由着御寒犯懒,握着他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腕,拿出了什么东西。
    御寒太困了,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关注他在做什么,浑身连动一下都疼。
    他只感觉手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激得他现在敏感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后背被人安抚地抚摸,与此同时,他好像听到谢司行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句话。
    御寒没有听清,也不想和谢司行就刚才以下犯上的事情打一架,只能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
    明天再找你算账御寒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但这个夜晚似乎还很漫长。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狂风洗礼,今天的阳光似乎显得格外明媚。
    江面风平浪静,谢司行意识归笼,下意识往身边一捞,却只捞到一个空荡荡的被窝。
    他睁开眼,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但身旁的位置还留有余热,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谢司行轻轻皱了下眉,起身下床,走过一地的狼藉。
    地面上散落着衣物和皮带,还有几张用过的纸巾和一些污渍,险些让他无处落脚,但谢司行无暇去收拾,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沿着通往外部的道路走,视野逐渐开阔,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单薄背影。
    御寒迎风站在甲板上,双眼望着远方,背影透露出几分萧瑟和悲凉,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极为复杂难言的气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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