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愿望落空了。御寒哼笑一声,慵懒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谢司行去看旁边还在收拾满地玫瑰花瓣和蜡烛,满身写着就当我们不存在的工作人员。
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谢司行:
他无奈地笑了笑,用温热的指腹摁了摁御寒幸灾乐祸的嘴角:走吧。
他们又在这里逛了一会儿,直到御寒逛累了,提议回家。
谢司行当然没有意见,便和御寒一起离开了这里。
路上御寒相较来时安静了很多,谢司行也没有主动开口。
两个人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满腹心事,却又都默契的没有宣之于口。
御寒心里藏着事,也就忘了自己昨晚是和谢司行睡在一块,步子一转就要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里去。
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他拦腰一抱,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哪?
御寒回神,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而后才想起什么。
噢,谢司行晚上没有他会睡不着的。
想到这个,他宽容地哄道:知道了,去床上等我。
谢司行对他这个渣男语气没发表什么意见,手下却轻轻捏了捏他薄韧的腰线,笑着道:嗯,我等你。
暧昧的话音,让御寒一下梦回昨晚。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跃入眼前,其中还夹杂着谢司行热烫的眼神和自己的轻哼,让御寒一时有点烦乱:嗯嗯嗯,洗澡去了!
他推开谢司行,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谢司行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望着他略带仓促的背影,轻轻地勾起唇角。
等到两人各自洗完了澡,时间已经不早了。
御寒刚躺进床里,谢司行的手便自动环住了他,将他牢牢地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御寒动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后就懒得动了。
躺了一会儿,他抱怨道:你这床能不能换一张大点的?
挨着睡,热的慌。
冬天还好,要是夏天还这么挨着,御寒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两个满身是汗的男人紧紧抱在一起。
谢司行低头嗅着御寒身上的冷冽的清香,低声道:小么,我觉得刚刚好。
御寒本来还想争两句,但脑子里忽然闪过谢司行不久前看着求婚场景向往的表情,就又咽了回去。
他勉为其难道:行吧,你觉得刚好就刚好。
既然谢司行喜欢,那他也不是不能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御寒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准备入睡,却感觉到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老实。
谢司行的手臂圈着他,一双大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肩胛和脊背处揉捏,最远也就是在腰腹部徘徊,并未再往下延伸,更像是在替御寒轻轻按摩这些部位,克制着保持一个度,不至于又把御寒摸的火起。
至少御寒没感觉到被冒犯,反而还觉得谢司行捏的舒服,让他身心舒畅。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还和谢司行沿着整个四十五层逛了许久,确实已经累了,而谢司行此时的举动很好地缓解了他满身的疲惫。
御寒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人的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什么都会。
他困意更甚,在谢司行的温柔攻势下没一会儿就被淹没,闭上眼沉沉睡去。
听到怀中人渐渐稳定下来的呼吸,谢司行也停下了替他按摩的手。
睡着后的御寒十分安静,睫羽乖巧地覆在眼下,整个人都有着与白日截然不同的气场。
总是威风八面的人,偶尔也会有乖顺的一面。
谢司行沉着眼眸凝视了片刻,忍不住将手臂收拢了些。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睡意,脑子里全是关于今天突然想起的事情。
求婚么。
谢司行回忆起这个陌生的字眼。
他和御寒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合法一对,但实际上在那之前他与林寒是因一场陷害结合,不仅没有举办任何宴会,也没有一场像样的仪式。
就算有,也和御寒本人无关。
御寒一来,和他就已经成了一对,从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这对御寒来说或许有些不公平。
求婚、订婚、婚礼,这些应该有的流程,他都没有给御寒。
以御寒的性格大概压根就没想起过这些,若不是今天突然想到,谢司行自己也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事情。
既然想起来了,那谢司行便再也无法忽视。
谢司行眉心微微蹙着,片刻后又松开。
随后,他便拥着御寒,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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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御寒在谢司行的怀中醒来。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晚上,竟然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御寒只动了一下,谢司行便醒了,松开手臂,嗓音带着晨间特有的低哑:不再睡一会儿?
御寒竖起一根手指,坚定地晃了晃:不要。
美好的一天,从早起锻炼开始。
没有任何东西能摧毁他冬日早起的意志,哪怕是温柔乡也不行!
御寒迅速地从床上翻下来,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后也不等谢司行,自己就去了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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