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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死咬着牙不肯放松,嘴里甚至还逼着他再努力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这样重复颠倒的对话来了好几次,累了也很正常。
    不知想到什么,谢司行眼眸沉了一点,抬手用指尖替他擦去鼻尖上的一点薄汗。
    冷却下来的身体体温正好,谢司行拥着他,感觉心中的某个地方也被充实地填满,异样的满足。
    御寒在他怀中忽而睁开眼,在黑暗中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谢司行抬手,拨开他额前有些汗湿的发丝。
    御寒:我厉害吗?
    谢司行似乎被他问的有些哑口无言,顿了顿才道:厉害。
    第一句夸出口,剩余的话就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非常厉害,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
    御寒轻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
    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毫无惊喜可言。
    御寒又眯起眼睛问:和你自己比起来呢?
    当然是你了。谢司行得心应手道:我坚持不了这么久,也来不了这么多次。
    算你有自知之明。御寒打了个呵欠,道:今天算是让你的,改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谢司行笑着嗯了一声,又道:别改天了,就现在继续吧?
    指腹揉着他的后脖,带着几分眷恋温存。
    御寒:
    御寒:其实我有点困了。
    谢司行又嗯了一声,掩住笑意,没再说什么:那就睡吧。
    御寒飞速闭上眼睛,他或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谢司行拥着他,伴随着御寒略沉的气息,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谢司行接了杯水回来时,就看到御寒已经醒了。
    御寒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正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心也微微皱着。
    听到谢司行进来的动静,他才侧头看过来,眸中多了几分焦距,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御寒懒懒地翻了个身面向谢司行,相当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司行走过去:在你醒之前的十分钟。
    哦。御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饿了。
    谢司行脸上多了点笑意:先喝杯温水,再下楼吃点东西。
    御寒没吭声,目光在他握着水杯的手上扫了一眼。
    衬衫的袖口挽至肘部,腕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透明的杯沿,手背上鼓起的青筋蔓延到了小臂,看着十分有力。
    就是这只曾经签下无数上亿合同的手,昨晚带着他探索,几度让他失神。
    御寒莫名感觉口渴,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接过那杯水,仰头牛饮。
    一杯水见底,他随手一递,谢司行便伸手接过来,问:现在就下去吃饭么?
    先去趟健身房。御寒正感觉浑身的精力没处使,跳下床就往外走。
    看着他活力满满的背影,谢司行弯了弯唇。
    倒是恢复得挺快。
    御寒在健身房里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又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比刚醒的时候还生龙活虎。
    谢司行打了个电话回来,看到他坐在桌边,走过去仿若不经意地问:你晚上有约了么?
    御寒想了想:没有。
    他今天一天的工作虽然都安排得很满,但晚上确实没有任何事情。
    嗯,那下班后我来接你。谢司行嘴角噙着笑:走吧。
    御寒:干嘛?
    谢司行:送你上班。
    御寒顿了顿,狐疑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吗?
    盛景和谢司行的公司在两个方向,虽然最开始谢司行不辞辛劳地送了他一阵子,但后来便给御寒派了个专门的司机,自那以后谢司行就很少再绕路送御寒去公司。
    谢司行言简意赅道:有必要。
    他是今早才注意到付闲昨晚发给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付闲经受了什么刺激,给他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众号小文章,还语焉不详地暗示他。
    谢司行皱着眉头看完,觉得付闲对他的误会似乎有点深。
    想到最近外面的谣传,他认为确实有必要现身澄清一下。
    见谢司行坚持,御寒便也没说什么,和他坐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平稳地朝着盛景的方向驶去,御寒在车上照例看看早间新闻,忽然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有关封家的一条新闻。
    御寒看完后若有所思,转头问谢司行:你最近有没有听到有关封景予的消息。
    谢司行侧过头面向他,表情平静:嗯,怎么了?
    封景予被外派到了分公司,A市有关他的消息就少了很多,但谢司行还是有渠道能够清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封景予原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家族企业的人,却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屡屡失误导致封氏企业错失了许多机会,让他的父亲对他彻底失望而被下放到了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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