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第三次回到了谢司行的房间,替他的笨蛋对象修好了关不上的窗户,并且对自己的维修手艺感到十分满意。
还得是他御寒在这,才能将窗户修的这么完美。
御寒再度觉得自己果然就是全能的化身,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难得倒他的东西。
他回头,抬了抬下巴,略带了些许得意地对谢司行道:行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谢司行就站在御寒身后,却没看那个被他轻松修好的窗台,而是将目光始终都停驻在他身上,表情比外面浓稠的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顿了顿,他正欲开口,御寒率先打断他,冲他笑了一下:不用说谢谢,咱们是什么关系?
又来了,熟悉的表情和宠溺的语气。
谢司行:好。
为了避免谢司行的房间又出什么问题,这回御寒仔仔细细地将房间内外检查了一番,确认真的没再坏东西后,他才道:走了,勿念!
御寒说完,便准备越过面前的谢司行。
在经过谢司行身侧时,谢司行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臂,阻拦他往外走的动作。
御寒,他意味深长道:我起初以为你是装作听不懂。
现在他是真的明白了,御寒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谢司行低眸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就迟钝起来了?
御寒轻轻皱了下眉:什么迟钝?
御寒刚刚替谢司行修窗台,顺手便将睡衣的袖子挽上去了几折,没有放下来。
此时谢司行微烫的掌心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热量仿佛随着神经传达到了心脏,让御寒一时忘记了有所动作,只是微怔地看着谢司行的靠近。
没有东西坏了。谢司行把他拉近到身边,温热的呼吸瞬间近在咫尺:都是我自己弄的。
御寒愣了一下,感受到谢司行将自己拥进了怀中,又用下巴开始磨蹭着他的肩窝。
微微发痒的感觉让御寒回神,面前宽阔的高大身躯几乎将他整个覆盖,强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似乎是在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御寒脑子里迅速将谢司行刚刚的所有行为串联到了一起,逐渐变成一个惊人的念头。
谢司行,你难道御寒道:是破坏狂吗?
谢司行:
他沉默半晌,又沉沉地叹息,灼热的呼吸也随之落在御寒的脖颈上。
御寒不自在地动了动,感觉那一小片的皮肤都在迅速升温。
不是。谢司行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身体,缓缓道:我是想让你开口邀请我。
邀请什么?御寒说:不是你在邀请我,让我帮你维修吗?
他想了想,又道:破坏狂和维修工,还挺般配的。
谢司行大概是被御寒神奇的脑回路震惊到了,有半天没有说话。
指腹在御寒的后脖处摁了摁,他咬牙道:三顾茅庐,你就没有留下的意思?
御寒:大禹治水还三过家门而不入呢,我不是次次都入了?
谢司行:
这个时候又开始牙尖嘴利了。
谢司行仿佛彻底被御寒气笑了,放在他的腰间的手臂又微微收拢了一点。
他俯首下来,贴近御寒的脸,温热的气音洒在他的耳畔:那我就直接点说了。
他轻声道:御寒,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御寒:
御寒半天没说话,身体也直立着不动,像一具雕塑。
谢司行碰了碰他,眉目中闪过笑意:怎么不说话?
御寒:搞半天,你就为这啊?
谢司行:嗯。
御寒懒洋洋道:直接说不行吗,非得搞这么一大圈?
直接说了,你吓跑怎么办?谢司行道: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御寒哼笑一声,伸手推了推谢司行紧挨着自己的胸膛:让让。
谢司行:做什么去?
御寒:拿枕头啊,不然你胳膊借我睡一晚?
谢司行轻笑:也不是不行。
他松开御寒,一瞬间感觉怀抱空虚。
上一秒刚才还乖乖任由他抱着的人,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迅速走开,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但是过了一会儿,御寒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一手抱着枕头,一手则扛着黑盒子。
看到御寒将那个黑盒子也带来了,谢司行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但是半分钟后,谢司行就察觉出了不对。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犹疑:一定要把它放在床头吗?
御寒:当然了。
他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通体泛着冷光的古剑,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床头,甚至伸手就能摸到。
谢司行看得眉心直跳,总有一种御寒会半夜抽出这柄剑给自己来上一下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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