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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同时沉默:
    谢司行面无表情,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击打的部位,眸光似乎深了一点,但依旧没有说话。
    外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透过洗手间的门缝传进来,稍稍缓解了一点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
    还是御寒故作镇静地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御寒故意离开座位,就是为了引出那个刚才在人群中窥视自己的人。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收敛了力道,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弄伤谢司行。
    谢司行没有回答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幽暗,一只手扣着他,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御寒皱了下眉:?
    谢司行低头凝视着御寒的脸,深黑的眼底像在酝酿着什么,半晌,勾起一个浅薄的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要离婚?
    听到了啊。御寒挑眉,没太在意,他又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根本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他慢腾腾道: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御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感化谢司行,在他看来和谢司行离婚,那只是时间问题。
    他一直以为谢司行应该也是知道这事的。
    御寒的话不知道触及到了谢司行的哪根神经,他的神情蓦地一沉,竟有点凶狠,扣着御寒的手也收紧了一点:我没答应。
    御寒有点意外:为什么?
    他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只是好奇而已。
    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不止林寒,谢司行也是受害者之一。
    离婚对谢司行来说应该是件重获自由的好事,谢司行为什么会不愿意?
    谢司行抿唇不语,但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御寒的身上,看着御寒不解的表情,脸色愈发阴沉:没有为什么。
    御寒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瞬间眉心舒展:我知道了,你是担心离婚后我们的关系会有所变化吧?没事,即使沧海桑田,咱们都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辈子是,下辈子可不一定了。
    谢司行冷冷一笑:是么,可我从来没把你当兄弟。
    御寒:
    看着御寒略显诧异的表情,谢司行垂下眼,笼住眸底的阴霾,用称得上恶劣的口吻道:有什么感想?
    昔日兄弟当着自己的面说从未将他当成兄弟,御寒此刻的感想当然是感受到了浓浓的背叛。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在谢司行冰冷的注视下,风轻云淡地微笑道:你说气话,我不信。
    谢司行:
    御寒语重心长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趁我现在还信任你,赶紧收回你刚才大逆不道的话。
    御寒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自有他的一套识人辨物的方法,以他这段时间和谢司行的相处,他了解谢司行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和他虚与委蛇之辈。
    所以他愿意信任谢司行不是背叛自己,而是真心将他视为知己,说出这句话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已。
    说吧,有什么苦衷,我不怪你刚才的冒犯。
    御寒自认一定说到做到,还微抬下巴,示意谢司行赶紧松开自己。
    但谢司行似乎没看懂他的暗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面无表情地收拢掌心。
    灼人的烫意从相贴的地方传递过来,御寒尚未来得及警告一番,面前高大的身躯便近了一步,将他往后一逼。
    御寒的身后就是洗手池,空间一缩减,他的后腰便抵住了大理石台的边缘,有些冰凉硌人。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快速地笼罩过来,御寒顿了顿,稳住心神,才没被谢司行带进去。
    谢司行。弄不懂谢司行想做什么,御寒眯着眼叫他的名字,语气含着明晃晃的警示。
    他把谢司行当自己人,才没有表现出抗拒,但是如若再敢前进一步,他可就不客气了。
    那一瞬间,他已经在心里掠过了无数个招式。
    谢司行却没有再近一步的意思。
    付闲说的对。谢司行的眼神中透出些许无法辨别的情绪,快得稍纵即逝,御寒都还没能清晰地捕捉,便又化为了一池深水。
    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的确应该再猛烈一点。
    本来以为还有时间展开他的计划,但今天听到御寒毫不掩饰的话,他才知道这个穿书者从始至终就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沾沾自喜地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
    御寒蹙眉:猛烈什么?
    谢司行垂眸看着御寒,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五官,要深深地刻进心底一般缓慢又认真。
    随后,他才自嘲地笑了笑:能是什么,当然是猛烈地追求你。
    御寒:?
    御寒心跳不受控制的空了一拍,猛的抬头,撞入谢司行深邃沉郁的双眸。
    波涛汹涌的情绪在他的眸中一一展现,最后又归于尘嚣落定的平静。
    他静静地看着御寒,等待他的回应。
    御寒眨眨眼:我猜你想说的是,追随我?
    给这句话找了个相对合适的解释,御寒眉心轻轻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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