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从成为御寒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输过。
封景予完完全全地震惊了,脸上透着几分呆滞,一时半刻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这种自信到了巅峰的状态,放在御寒的身上竟然也毫不违和,仿佛是他与生俱来,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一切。
封景予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
虽然他和御寒之间有着夺妻之仇,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御寒耀眼到了极点,让人不敢与他锋芒毕露的气势对上。
封景予也无法做到,所以他移开了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御寒身后的谢司行。
谢司行是大抵只是陪同着御寒来的,他没有出声,只是一手插在兜里,饶有兴趣地观看着这一幕,甚至还在御寒说出那句话之后,眸中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每一个表情都在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即使谢司行全程都没有开口,但他的存在感却依然强烈,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若说御寒是所向披靡的猛虎,那么谢司行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同样不可小觑。
可能够让这样的谢司行都甘愿成为陪衬的,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御寒一个人了。
封景予为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感到吃惊,他听过太多有关这位天之骄子的传闻,却从不知道谢司行也有满眼都是别人的一天。
御寒不知道在场人的想法,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打算继续留下去。
从座上站起来,他慢悠悠道:稍后我的秘书会将五百万的账单发到贵公司,封少爷记得支付。
说完,御寒抬步就准备离开。
然而当封景予回过神听清那个价格后,再度一惊。
五百万?!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等等!封景予脸色不佳地出声叫住他。
御寒正好走到谢司行面前,正准备开口了,闻言又不耐烦地回过头。
封景予僵着脸道:你的音响。
御寒哦了一声:不,是你的音响。
他在里面下载了几百首喜庆的歌曲,就是为了留给封景予和季温风慢慢聆听,怎么可能带走。
希望他们能感受到自己浓浓的感谢之情。
封景予:
御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封景予的五百万和他未来所有的快乐日子。
走吧。御寒这会儿已经走到了谢司行的面前,轻轻抬了抬下巴。
谢司行含笑应了一声:嗯,走吧。
和来时一样,离开时也同样没人能阻挡他们,出入季家如入无人之境。
离开季家,坐上回程的车后,谢司行才转头问:真的花了五百万?
就算是最贵的水军,应该也花不了这么多。
御寒懒洋洋道:哪有那么多,这两天公司的人都很辛苦,我提前把劳务费和聚餐的费用也一起算进去了。
谢司行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该说不愧是御寒么,在坑人这一点上,似乎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
御寒挑眉:笑什么,我可是跟你学的。
哦?谢司行正襟危坐,双手也搭在腿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稀奇,我也有值得御总学习的地方?
御寒笑了下,眨眨眼,道:当然了,精明的资本家这一点,值得我好好学习。
虽然莫名觉得御寒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谢司行还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并道:非常荣幸。
愉快的气氛在对话中弥漫,连前排的司机都感受到了,放了首轻松舒缓的音乐。
对此,御寒的评价是:不如《好日子》。
谢司行嗯了一声,司机浑身一抖,立马把轻音乐换成了《好日子》。
等到车内响起了喜庆欢腾的音乐,御寒终于满足。
这个才好听。
这位年过四十的司机擦了擦冷汗,心想同时伺候两位天子,这个工作可真不是人可以胜任的。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御寒低头在给付闲发消息,让他把账单发给封景予,给他们盛景再添一笔彩头。
谢司行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顿,仿佛无意地问:晚上有什么事么?
他已经预定好了餐厅,打算向御寒索取一点谢礼。
那个音响是他亲自挑选,甚至连音乐都是他让郑斯年一首一首下载的,御寒总不会忽略了他的功劳。
想到这,谢司行的眉眼也带上了几分悦色。
有啊。御寒收起手机:晚上是我们盛景的庆功宴。
谢司行表情一凝:怎么没提前告知我?
御寒:啊?我没说过吗?
他皱着眉想了想,隐约想起自己好像的确没有和谢司行说过。
大意了。
算了。谢司行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去吧。
御寒也有点歉意,他说:那行吧,你在家等我。
在家等你?谢司行眯起眼,将这句话在口中细细碾磨了一遍,不知想到些什么,眉心微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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