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对各种东西都兴致缺缺,唯独对越国有浓厚的兴趣,就好像那里有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容语只记得自己是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出了意外,具体是什么样的任务和意外,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猜测可能任务目标在越国,曾偷偷跑去越国探寻过,结果记忆没找回来,还挨了母亲一顿毒打,从那之后但凡她出门,身后必有四个大汉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她。
想来父亲也是知道她对越国感兴趣,所以才用越国的服饰和宫宴让她消气,不然平时是绝口不提带她去参加宴会的,因为她去了也是埋头干饭或者睡觉,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消气了吗,消气了就去休息,别忘了吃药。
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容语生着气来,心情愉快的离去,父亲向来了解她,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
生在富贵人家,父亲是权倾朝野的黎国丞相,母亲出身名门江家,舅舅江戈是镇南大将军,可以说一出生就是人生赢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体不好,当了十五年药罐子,都快腌入味了。
容语回到自己房间,喝了药之后上床睡觉,很快进入梦乡。
依旧是那个做了十五年的梦,一身月白的女子背对着她,给她一个孤冷高傲的背影,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
一觉睡醒,容语躺在床上发呆,隐约记得梦里的女子说话了,却记不得她说了什么。
六月初一,一个平平无奇的数字,却因为一件事而不平凡。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容语可以出门玩,只要天黑之前回家即可,江楚性格开明,再加上容语身子不好,为了避免她抑郁,特意让她在每个月的这两天出门散心。
容语打开衣柜,看着里面颜色、款式各异的衣服纠结,猛然看到父亲送自己的越国服饰之后,眼睛一亮。
总是穿黎国的衣服都腻了,今天换个新鲜的。
穿上之后才发现,这异国服装也不是那么好穿的。
红色的裙子设计的很大胆,低胸露腰高开衩,□□半露,腰部镂空,裙摆开衩到大腿处,随着走动纤细笔直的腿若隐若现,可以说十分性感了。
容语犹豫着,最后下定决心尝试一下,这在现代是很平常的装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临出门她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外罩了一件月白外衫,这才毫无心理负担的出去。
江楚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张纸,看到容语之后对她说:女儿啊,你舅母来信说你表哥已经到上京了,住在凤来楼,你如果经过那里,可以进去看看。
容语哪能听不出母亲的刻意引导,义正言辞的说:不去,我不关心他长什么样子,反正我也不嫁他。
说完就溜,跑出大门之后径直往凤来楼走去。找到□□岱,然后警告他回去取消婚约,这个方法可行!
去了风来楼,掌柜告知她那位公子住在天字号房,此刻并不在店内。
容语跟掌柜是老相识了,知道他不会骗自己,于是带着丫鬟和随从离开。逛吃逛吃之后去了常去的清楼听曲儿,一听就是半下午,等回过神来天已经快黑了。
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做,容语依依惜别红颜知己,带着一身酒气去了凤来楼。
掌柜不在,只有一个小二在柜台后,也是熟面孔,容语让随从和丫鬟去外面等着,自己上去找人。
站在走廊,容语开始犯难。
怎么有两个天字号房间?中午进的是哪个来着?
容语打个酒嗝,推开右手边的房间走进去,布局跟之前进的有所不同,她刚要退出去,腰间就被一块红绫缠住,随后急速往屏风后面退去,啪一下掉进了浴桶里。
容语喝了两口洗澡水,脑子清醒了几分,看着站在浴桶边刚出浴的美人儿,咽了口口水。
不怪她起色心,实在是面前的女人长得太好看了,身材也很劲爆,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浸湿了身上的衣服,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旖旎的心思起了没多久,脖子上架了一把冰冷的断剑,容语瞬间血液倒流,整个身体都凉了下来。
不就色了一点吗,这就要付出性命?代价未免太大了。
你是谁派来的?女子凑近她,声音冰冷,比手中短剑还要锋利。
容语喉头滚动,弱弱地说:要是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女子显然不信,把短剑压到她细腻的皮肤上,很快脖子上出现一条细小的伤口。
还不说实话?
容语是真的吓到了,所以只能反抗,趁女子不注意将沾了水的长袖甩向她的脸,在她往后退的时候跃出浴桶,转了几个圈之后落地,手中的软剑闪着幽冷的光。
我以为是美人计,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女子眼神更冷,好看的脸沉着,似乎在计算怎么让容语死。
容语无奈,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不是来害你的,我就是单纯走错房间了而已。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一进屋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给你反应的时间?
女子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但不排除她是故意这样的,毕竟那边的人向来狡猾,这么久没杀得了她换了策略也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