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扯起了别的话题,柏坠身上的伤有零的修复,没有原先那么严重,只是他脸上挨了几拳,此时两只眼睛都肿的很厉害,眼睛闭着要比睁着舒服得多。
柏坠在心中叫唤:零,你在吗?
零很快给了回应:我在。
你能帮我查出弄伤苏跃的凶器在哪吗?柏坠问。
零:可以。
他现在受了伤,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但是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那就先从杀了苏跃的凶手开始下手好了,据他所了解,那几人虽是学生,但初中留过级,早就满了十八岁了。
苏时臣十分钟后匆匆赶到,身上还穿着西装,头发凌乱,眉间深深皱起,很是不悦,对于这个儿子,这几年因为叛逆期变得越来越糟糕,他对他也越来越失望。
他和苏跃的母亲是青梅竹马,苏跃母亲生了他之后身体就变得很差,没几年就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孩子,后来工作上实在太忙,见家中保姆师丽品行端正,对他也有几分倾慕,便娶了她,于他而言,工作总是排在家庭前面的。
接到苏跃出事的电话时,他正在开会,一一处理完工作,才开车赶来。
师丽一改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站起身,担忧的说:时臣,你来了,医生说小跃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小跃到现在都还没醒。
苏时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柏坠,皱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电话里,他只知道苏跃跟人打架斗殴受了伤,具体情况却是没人和他说。
师丽满眼的自责:我也还没查清楚,都怪我,是我平时对小跃太不上心了,连他最近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苏菁苍白着脸站在妈妈身旁,亦是一脸的忧容,苏时臣想起前段时间苏跃这混小子做的事,自觉对不起苏菁,现在还让她在病房里看见苏跃,只怕是一种折磨吧。
苏时臣:菁菁,你先回去写作业吧。
苏菁满脸仓皇的抬头,呐呐道:爸,我还是在这里等哥哥醒来吧。
她现在心底很乱,只想留在这里看看苏跃醒来后会怎么办。毕竟苏跃伤成这样,里面也有她的手笔,虽说她一开始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师丽拉着苏菁手,柔声说:好了,你爸让你回去就先回去吧,别逞强,你哥醒来说不定得到什么时候去了,知道吗?
最后苏菁还是走了,她性子柔弱,太坚持反而会让苏时臣对她怀疑。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看来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柏坠睁开了肿成眯眯眼的眼睛,哑着声音叫到:我要喝水
听见这道孱弱的声音,师丽第一时间来到了床边,满脸心疼的说:小跃,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伤成这样能舒服就怪了,虽然零帮他屏蔽了痛觉,但他还能明确的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柏坠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喝水。
好,好,阿姨去给你倒水喝。师丽匆忙走开。
在苏家,苏菁叫苏时臣爸,但苏跃叫师丽都是叫阿姨,以前她做保姆的时候叫师阿姨,后来也一直改不过来。
病房没水了,师丽去外面给苏跃倒水去了,苏时臣脸色阴沉的站在床边,他长得本就严肃,沉下脸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说说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苏时臣拉过旁边的一条凳子坐下。
他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儿子的伤,而是事情的始末,柏坠的脸惨不忍睹,他连扯一扯嘴角的动作都做的有些艰难。
他也不辩解,只说:爸,我要报警。
你说什么?苏时臣一副你在搞笑的表情。
他私心里是认为这次肯定是儿子挑事,从小到大,苏跃就没让他省心过,更何况有师丽一直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他对苏跃的印象更是差透了。
原本的苏跃性子内向,也不怎么和苏时臣打交道,他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苏跃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还没有和师丽在一起时间多。
他们想抢我的钱,我不给,他们就拿刀威胁我柏坠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苏时臣竟从那青紫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可怜的滋味。
和苏时臣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说话,就得示弱他才听得进去,否则你强他越强,柏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他对自己目前弱者的形象十分适应。
师丽端着水杯进了病房,却发现病房的气息非常的和谐,苏时臣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处理工作,脸上没有发怒的痕迹,她脚步微微一顿。
本还以为这次两人也会吵的不可开交,或者说苏时臣单方面的对着苏跃吵,苏跃则低头一言不发。
这样的画面在苏家时常发生,她出去倒水就是为了给苏时臣发挥的空间,到时候她再出来劝解,没想到却
师丽关上病房门,露出慈爱的笑容:小跃,来,喝口水吧。
柏坠确实口渴了,他手肘支起上半身,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警察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他的病房,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对着苏时臣和师丽出示了证件证明,师丽头一回感到茫然。
不是说这事被学校压下了吗?怎么还找到病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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