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显然先祖是只鸟,偶尔会扑腾他那黑翅膀,如果不是他本人还是有几分傻气,看起来倒像是基督教神话里的堕天使。他的翅膀导师能收回来,但是背部永远有两个冒着黑雾的窟窿。
森澈偶尔会穿高领或者在脖子上绑上丝巾,遮掩冒出来的红色蛇鳞。她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人蛇,然后再也变不回来,同伴们觉得她也是危害世界的邪祟,组团对她喊打喊杀。不过现实里她很少变出蛇尾巴,连鳞片也只是偶尔复现,这些天她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始终不知道白焱是什么品种的非人后裔,他看起来跟正常人差不多,不知道有隐形特征,还是目前没有开大过。
基站建在荒郊野岭的山顶,一路上除了迷路的小邪祟之外没有遇到其他。那群疯狂的怪物更喜欢去人的地方,他们有的需要食用新鲜血肉,有的喜欢吃尸体,有的喜欢跟人类女□□-媾
一路上有惊无险,队伍里被护送的专家见到基站废墟之后就赶紧开始动工。他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动作晚一点就被怪物吃掉。护送他们的士兵则是大多淡定闲散。
森澈麻木地想,如果有一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会不会觉得这么活着也不错?
才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昔日的繁华都市生活逐渐从她记忆里褪色,那些高科技,那些游戏、小说、影视剧、嗨吧等娱乐项目似乎都是上世纪事情。
战争让一部分人成长,让一部分人灵魂毁灭。
森澈的灵魂游弋在成长和毁灭之间。
随后他们就带着维修专家顺利回到自己的基地,一路上有惊无险。
在基地门口专家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其中较为年轻的那一个轻松地笑道:quot;原来外面的世界也没传闻中那么危险嘛。quot;
咔嚓木枝折断般的声音,他脖子断了。
触手回收,人头落地。
所有人戒备,武器对准躲在建筑物角落里的敌人竟然是一个相貌精致的美少年,穿着金粉色丝绸衬衣,一把折扇遮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却是触手的来源。
开火。白焱命令。
众人毫不迟疑,灵子弹横飞。
远程子弹并不能直接击杀,还需要步兵近战。
森澈。白焱下令。
森澈出列,在队友的火力护送下,闪身游走,靠近敌人。
对于这种类型的敌人,森澈并不感到陌生甚至对那现形后丑陋不看的肥大面容咧嘴一笑。
长剑挥出
奈亚分/身,肿胀之子,确认击毙。
可惜还是死了一个维修工,另一个维修工死后就得了pdst的,再也不肯出去工作了,他甚至曾试过自杀,因为他认为与其在恐惧中等待死亡不如自己解决自己。
哪怕有那么多术士在保护普通人的,基建的境况还是不如意,总是有很多人因为意外而牺牲死亡。但是这个时候人类最伟大的精神焕发了,哪怕明知死还是有人前赴后继,为的只是人类的明天。
可惜的是死亡在这时候就是家常便饭,那些邪祟侵害人类就跟人类侵害蚂蚁窝一样,随随便便到一碗水就能够把整个蚂蚁的家园淹没。
邪神对于人类漠不关心,他们只是百无聊赖之时,随意动动手指头,便倾覆了人类的家。
没错,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死得非常可笑,要么就是死于邪神的动动手指,要么就是死于大型邪祟的踩踏,要么就死于小型邪祟的侵略。
在这个时代人类没有话语权,甚至连生存都是个问题,人们苟延残喘。
森澈觉得最欣慰的是,因为她的努力她的母亲得到了最好的庇佑,军人以及军属所在的基地是最牢不可破的。
当然为了让这个基地更加坚固,工人们还是日益激烈的去加固这个基地的围墙与大门。
这其中少不了符咒阵型的术师,因为他们的符咒能够起到驱散邪祟、隐匿基地的效。
偶尔不用出去执行任务的闲暇时刻,森澈跟自己的母亲跟弟弟在一起。
风丽总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儿在的时候他总是尽情的拥抱,哪怕女儿并不喜欢这种细腻的肢体接触。森澈有一点排斥他人的肢体接触,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这大概是因为他经历了太多复杂的人际关系事件吧。
当然多年后森澈总是在想,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好好回应母亲的热情与温暖呢?为什么不好好的抱抱他呢?为什么要推开他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呢?
偶尔森澈也会跟白焱打个照面,一起吃一顿晚餐,白焱要比他忙得多,所以这样的时机并不多,但是每一次他们都会好好的去享受难得的红酒跟美餐。
因为他们是战斗人员,所以他们的衣食住行都还是按照最高标准,不像负责基建的工人们,只有最简单的面包、粥以及油条许果就是其中之一,因此苦苦不堪言。但是他没得选,因为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外出,是新任务,出去就是死亡。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白焱总是不愿意多说,以至于森澈怀疑他是不是很讨厌自己,或者因为过去的事情越来越讨厌。
有一次白焱忽然在喝了过量的红酒之后问,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共进晚餐?
她愣了愣,因为我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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