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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兰思唯说:“只能说,因果轮回吧,况且曝光的这些事儿还是她真做过的。不过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觉得这事儿有你家司柏燃的功劳?”
    她浸淫于娱乐圈,熟知各种狗仔的套路,这么大的瓜,不会像这样没有任何风声就被爆出来。
    “啊?”
    “之前赵希希一直不被允许拍戏的,她傍过比博乐更厉害的后台,但都不行。”兰思唯说着,“司柏燃这招儿厉害呀,先把她捧上来,再让她跌下去。也是,当年她在演艺圈无名无姓的,被雪藏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挂掉电话后,夏烟愣了好久。
    直到司柏燃的视频电话打进来。
    她看着他,问:“赵希希的事儿是你干的?”
    司柏燃正在办公室里,他转了转手中的钢笔,说:“事儿当然是她自己干的,但曝光出来的是我。”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一脸坦荡。
    “是不觉得我特坏?”司柏燃冲她笑着,一脸肆无忌惮。
    夏烟摇摇头。
    他把钢笔放到桌子上:“夏烟,伤害过你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
    包括他自己。
    第94章
    夏烟一直在张家口待到了六月, 再回北京的时候,天气已经热起来。
    兰思唯也从上海回来了,两个重新获得自由的人, 在家里庆祝了一番, 同时庆祝夏烟拆了石膏。
    那段饭是在兰思唯家里吃的,那天司柏燃、付与、夏澤川都在。
    他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这些年来, 夏烟不在,剩下的几个人,也从没凑齐过。
    那天几个人都喝了酒,夏烟看着他们, 在脑海中回忆着,当初聚得最全的一次, 是哪年呢?
    是在海南的那次吧。
    那会儿比现在人多。
    好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从兰思唯家出来的时候, 夏烟和司柏燃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司机在外边等着,夏烟却忽然拉拉他的袖子,说:“我们走回去吧。”
    这里距离他们住的地方, 有一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司柏燃看着她的腿, 犹疑片刻, 才点点头。
    大不了走一截再坐车。
    两人牵着手, 在初夏的晚风里, 慢吞吞地走着。
    那天晚上的风非常温柔,晚霞还没有完全散去, 把天际晕染成酒红色。
    两人走着走着, 误走进一条胡同里, 迎面遇上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推着装满酒瓶的手推车走来,最边角的那个酒瓶里,装了一束红玫瑰。有穿着吊带短裙的少女倚在角落里抽烟,看到司柏燃时,脸上露出一丝娇羞和好奇。
    夏烟牵起唇角。
    司柏燃未注意到陌生女孩的视线,却一下子察觉到夏烟脸上露出的浅浅笑意,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
    软软的,很光滑。
    分开这么长时间,尽管每天都在打视频电话,可司柏燃心底依旧空荡荡的。
    他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夏烟闹脾气。
    走到胡同尽头,司柏燃忽然顿住脚步。
    夏烟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重新掏出那枚戒指:“宝贝儿,你真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最起码给我一个期限吧,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司柏燃没办法向其他人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爱夏烟。他知道爱不是捆绑,但他受不了,受不了她不在自己身边或者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日子。
    夏烟拿起那枚戒指,她看到司柏燃的眼中亮起来,可渐渐地,那光亮黯淡下去。
    因为夏烟把戒指又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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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过后没多久,司柏燃在深圳的分公司出了点意外状况,他飞去深圳。
    晚上天黑得晚,太阳还没下山,星星点点的灯光已亮起。
    夏烟随便走进路旁一家轻食店,漫无目的地点了一个牛油果三明治,打包带走。
    旁边就是亮马河。夜跑的人已经出发,从在岸边散步的人身旁擦肩而过,有人在拉二胡,还有人在拉小提琴,河面的波纹就附和着这中西结合的音律,在色彩纷呈的灯光下缓缓荡开。
    夏烟走近岸边,望着河面,印象中,小时候的亮马河还是一条臭水沟,如今被改造得美轮美奂。
    她掀开三明治的包装纸,在暮色里吃起来。
    吃着吃着,索性蹲下身子,这个姿势更舒服。
    夏烟长这么大,还鲜少有如此不顾形象的时刻。
    忽然,有什么东西弹到了脸上,她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一头自然卷,皮肤很白,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调皮又可爱。
    他手里握着一包小熊软糖。显然,刚刚被他用来弹自己的,就是这软糖。
    小男孩儿不说话。
    夏烟看他眼睛转得飞快,忍不住先笑起来,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我妈咪在那边。”小男孩儿伸手指了指,回过头,又反问她,“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我呀……”谁知夏烟一时还真想不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小朋友都应付不了。她心想。
    小男孩儿一脸好奇地问:“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失恋了?”
    夏烟必须承认,她着实有点被眼前这个小男孩儿的称呼给取悦了。她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温柔地问道:“是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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